书瑶可怜兮兮地看着宋君戍,显然要寻求宋君戍的庇护。
宋君戍自然不会让书瑶失望,于是训斥道:“蘅芷,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过分?殿下怎么不想想你自己多过分,她不过是是个侍妾,你却为了她跟我大呼小叫,这算什么?”蘅芷充满失望地看着宋君戍。
“你太无礼了,孤是你的夫君,是太子,你竟不把孤放在眼里,孤今日不严惩你,你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蘅芷冷笑一声,问:“严惩,如何严惩?再把我关到黑屋子里去?”
“来人……将太子妃拿下!”宋君戍大手一挥,昆仑立刻上前,要对蘅芷动手。
“殿下,不可啊,请殿下高抬贵手,放太子妃一马吧,太子妃不是故意要和殿下顶撞的!”碧鸢哭着求道。
蘅芷愤怒道:“碧鸢,不需要向他求情,我一死又何妨,只要他不会后悔就行了!”
“后悔?孤有什么可后悔的?”宋君戍丝毫不为所动。
蘅芷凄然一笑,道:“殿下无悔就好,既然你对我已经到了这样难以忍受的地步,我也不能再死皮赖脸了,你我就此恩断义绝,请殿下赐休书!”
“你……”宋君戍气得浑身发抖。
“请殿下赐休书,你我从此,两不相欠了!”蘅芷似乎已经铁了心,不肯回头了。
“太子妃……不可以!”碧鸢摇头,不想蘅芷如此决绝。
“昆仑,去取笔墨!”宋君戍也动真格的了。
昆仑看了一眼蘅芷,又看看宋君戍,问:“殿下……”
“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宋君戍冷眼一扫,昆仑才去了。
宋君戍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洋洋洒洒写了一封休书,细数蘅芷如何善妒跋扈,蛮横无理,不配当太子妃。
蘅芷接下休书,随意扫了一眼,露出一抹冷笑,然后道:“多谢殿下,就此别过了!”
“记住,东宫的东西都是孤的,你没有资格带走!”宋君戍绝情地道。
蘅芷道:“殿下放心,我来时是什么样,走的时候也必然是什么样儿,绝不会带走您一片衣角!”
说完,蘅芷就进屋子了,换了自己的衣裳,将珠钗首饰全都褪了下来,手里的包袱除了一本医书和自己几件衣裳,再无别的。
“太子妃……”
碧鸢和双燕都哭得跟泪人似的,跪在地上,拉着蘅芷,不想让她走。
蘅芷对她们道:“你们别哭了,也别为我难过,我此去倒也清静了,以后天大地大,自由自在,多好啊!”
“太子妃……您怎么能,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殿下肯定是一时气糊涂了,他不是真心要赶你走的,太子妃……”碧鸢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发生了。
明明前段日子,宋君戍和蘅芷还甜甜蜜蜜,如胶似漆,怎么转眼就恩断义绝了?
甚至连休书都写了,这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碧鸢,双燕,谢谢你们伺候我一场,往后你们多保重吧,咱们有缘再见!”蘅芷扒开碧鸢和双燕紧紧拉着自己的手,心里也十分难过。
虽然明知是一场戏,可碧鸢和双燕却不知道,她们的伤心是真的,自己看到她们这么悲痛,也于心不忍。
“太子妃……您离开东宫,要去哪儿啊?您身上什么都没带,以后该怎么办?”碧鸢很替蘅芷担忧。
蘅芷道:“我有一身医术,难道还愁没饭吃么?你们放心,我自然有办法,都别哭了,快起来,咱们好好地道个别!”
“太子妃……呜呜……奴婢舍不得您!”双燕大哭起来,哭得肝肠寸断。
蘅芷也被她惹出眼泪来,道:“我们好了一场,我也舍不得你们,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们也想开一点!”
“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好好的,怎么就成这样了呢?”碧鸢想不通,不知道一切怎么发生的。
蘅芷叹息一声,道:“世事无常,若早知会变成这样,我又何必掏心掏肺地对他,若不动心,便也就没有怨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