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于武市半平太道场修习一刀流剑术。后来出土佐到江户,并于桃井春藏门下学习镜心明智流剑法。再大些以后便随武市半平太遍历四国、九州进行剑术修行。”
“据说十年前,便已经是剑豪了!”
“还有同样是天然理心流出身的剑客,土方岁三!”
“野太刀示现流,剑豪田中新兵卫!”
“神道无念流,桂小五郎!”
“快看,居然还有中村半次郎!”
“这位居然也来了!”
中村半次郎,出身不过是乡下一家下级藩士之家,年少时于西田町江夏仲左卫门道场修习野太刀自显流剑术,后来靠着勤奋修炼成剑豪,可谓是励志的典范!
不少浪人和下层武士都将其视为偶像,在东瀛有着很高的人气。
他一出场,当即就掀起一阵喧哗。
而伴随着这几人的出场,其余人等也是在京都的各个角落飞掠而出,如鹰如燕、似鸟似雀般的落在一栋栋建筑的屋顶之上,他们同样是目光灼灼的看着街道上,依旧缓步而行的顾凤青。
而他们的出现,更是再一次掀起了一阵惊呼声。
“岩流开派流主,虽不是武道宗师,却因剑术高绝而被称之为剑圣的,佐佐木小次郎!”
“伊藤一刀斋,乃是剑圣伊藤次郎的弟弟,常年闭关潜修,未曾想居然今天居然出现了!”
“快看,还有小野忠明,这位剑圣据说三十年前便已经踏足武道宗师之境界,后来为了追寻宗师之上的境界,而闭关吗?他怎么出来了?”
“难道是因为已经成功了?”
“莫非小野剑圣已经突破武道宗师境了?!”
一声声的惊呼传开,让所有人在震惊的同时,也不禁在心中掀起一丝兴奋。
今日出现在京都的武士,太多了!
多到几乎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在东瀛,只有领悟剑意的,真正踏入剑道之门的,方能称之为剑士!
而唯有抵达先天境界的,才可称之为剑客!
唯有剑术得到广泛认可,实力即位超强着,才可称之为剑豪!
至于剑圣,非武道宗师而不可得!
眼下,此地竟然出现了这么多的剑豪,甚至剑圣都有数位,这可是东瀛有史以来都未曾出现过的大场面啊!
面对着这样的阵容,即便那从大夏而来的顾凤青实力再强,也必然会饮恨当场!
这一刻,不少武士和浪人心中都生出这样的念头。
而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念头,让站在宫墙上的真田信繁底气大增,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国主有旨,大夏锦衣卫指挥使顾凤青,再敢进一步,杀无赦!”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对对全副武装的东瀛禁军侍卫,从皇宫内外的各个角落涌现,黑压压的犹如滚滚洪流巨浪,朝着顾凤青狂涌而去。
这一刻,顾凤青的身影,就恍若滔天巨浪下的一叶扁舟,似乎随手都有倾覆的可能。
而一旦倾覆,等待他的唯有舟毁人亡的下场。
然而,他的脚步却依然没有丝毫的停顿。
相反,他的嘴角却微微勾起,露出一抹熟悉的笑意。
这笑意当中,带着无尽的霸道和张狂。
他抬起了头,看了一眼真田信繁,然后——
“嗡!”
一声清脆的刀鸣之声陡然响起。
刹那间,风听、声住、时间为之凝固。
……
真田信繁所统领的这只禁军,因为护卫皇居的缘故,可谓是当今东瀛最具战力的一支部队。
不仅装备精良,而且训练也十分严苛。
每一名禁军士卒或是皇室统辖之下的各家出的优秀后代,或是真正的武士,绝对是精锐中的精锐。
再加上真田信繁掌军之后,一支都在精心调教,所以无论是他们的个人实力还是军事素质,都堪称无可挑剔。
事实上,如今东瀛战乱四起,各地大名、诸侯不断,想要一统东瀛国土的枭雄也数不胜数,三大幕府论及实力吗,都被皇室更强。
可为何这些年一直未曾对皇室动手?
除了不想失去大义名分之外,更是因为这支禁军的缘故!
仅仅只有三千之数,但却震慑东瀛天下诸侯!
由此可见精锐程度!
所以,在禁军出动的时候,整个京都各处的建筑之中,众多东瀛武士或者忍者无不是心神一凛。
在他们的目光注视下,只见着从四面八方狂涌而来的禁军,每一个都身着黑甲,头戴铁盔,浑身上下散发着森然凌冽的煞气,汇聚之下竟是连天上的烟云都为之搅散。
“轰轰轰!”
三千禁军快步奔行,盔甲发出的撞击声和整齐划一的步伐凝聚起来,轰然传开之后,犹若道道惊雷一般,炸响在四野。
给人一种无可抵挡的巨大心理压力!
不得不承认,这支精锐的禁军刚一出场,便震慑四方!
皇居外的不少武士和忍者,都不知不觉间脸色发白。
尽管知道这三千禁军不是冲着他们来的,可假若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若是自己被这三千禁军围住,恐怕连一朵浪花都掀不起来,便要被镇压了吧!
便是大宗师,估计也不敢掠其锋芒!
“果真不愧是皇室,纵然衰弱至此,可终究底蕴深厚,寻常难以比拟!”
这一刻,所有人心中都蓦然浮现出这样的念头。
然而,这个念头,也仅仅只是出现一瞬。
因为——
他们看到三千禁军包围住顾凤青之后,顾凤青却丝毫都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反而依旧缓步前行。
三千禁军顿时一个个全都按照往常演练的那般握住刀柄,然后拔刀而出。
那整齐划一的动作,仿若火山即将喷发一般,蓄势待发!
让人不自觉的屏住呼吸!
然而就在此刻——
所有人就看到顾凤青抬头看了一眼。
随后握住了一直挂在腰间的绣春刀!
“嗡!”
绣春刀轻轻一颤,一股无形的波纹生出,在刹那间散播出去,将三千禁军尽数笼罩。
下一刻,就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三千禁军拔刀的手,竟好似凝固了一般,搭在刀柄上的手,再无半点动作!
不!
不是他们没有动作!
也不是他们不想拔刀!
而是任凭他们如何用力,也没法将腰间的战刀拔出!
哪怕一丝丝都做不到!
他们,
竟然根本拔不出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