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坏了,能不能来接她一趟。
苗盈东让阿姨照顾好孩子,去接邱东悦了。
在邱东悦所说的会场外,苗盈东远远地看到邱东悦站在灯火通明的会场门口。
邱东悦有一俩车,是她用自己翻译的钱买的,积攒了十次翻译的钱,买了一辆车,她不怎么花苗盈东的钱。
钱的事情,苗盈东不计较,他的钱,她花就是,不过,邱东悦好像一直在担心陷入一种“嫁给钱”的瓜田李下中,从来不主动。
会场里的灯光打在她身上,显得她的身段特别苗条。
长筒靴把她的身体拉得很长很长,用婀娜多姿来形容一点儿都不过分。
三儿的身材保持得那么好,他是知道的,三儿经常练瑜伽,去健身,身体非常好,所以她排球打得很棒,听沥远说过,这么多年,一直保持着马甲线,相当不容易了!
邱东悦这么清瘦,又是为什么?
想起家里的三个孩子,今天他度日如年的一天。
有两个字他不敢想——累的!
苗盈东静静地看着她。
她在和一个白人聊天,好像是北欧那边的人。
她手里提着包,面带微笑,挺得体的样子。
还不到三十,正是人生中最美的时光,气质也越来越好,很有名模的气场,却每天被三个孩子拖累。
他照了照反光镜中的自己,四十出头,奔五了——
虽然相貌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年龄在那里摆着。
苗盈东给邱东悦打了个电话,说他到了,就在马路对面。
邱东悦朝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和那个北欧人告辞,过来了。
上车拉安全带。
“昨天晚上在哪住的?”苗盈东问。
邱东悦的手顿了一下,“昨天晚上啊?在酒店。”
苗盈东没再说什么,回了家。
邱东悦回家洗了澡,就上床了。
特别累,好在孩子已经睡了。
苗盈东侧到了她身上,他的意思,她明白,不过,她不想。
她不想跟一个精神出轨的人有任何瓜葛,她也懒得说,毕竟他惦记的人就在隔壁,撕破了脸,谁都不好看,再说,毕竟人家是他先她之前认识。
她没法阻止他之前就喜欢。
这事儿,只能邱东悦认屈。
苗盈东压到了她身上,邱东悦不想,要推,可是推不开。
“都几年了?还这样?”苗盈东问。
“对不起,我很累!”邱东悦说到,微微眯上了眼睛。
苗盈东拿开她的双手,把她反扣在床上,让邱东悦被迫看他。
邱东悦皱着眉头喊了句,“苗盈东,你别欺人太甚!”
心里想着别人,却在她身上发泄。
这不是欺人太甚是什么?
“我怎么就欺人太甚了?”苗盈东恶狠狠地问她。
邱东悦气急败坏地屈起一条腿,一下子用膝盖顶在了苗盈东的腹部,挺狠的,接着她的腿又伸了一下,把他从床上踢了下去。
幸亏苗盈东眼疾手快,抓住了床沿,不至于摔得太重,但是觉得手肘特别疼,抓床的时候,碰在了床沿上。
苗盈东歪头看着邱东悦,她把被子往自己的头上一蒙,不说话。
“昨天晚上到底去哪住了?”苗盈东又问。
“去一个帅哥家!”邱东悦在被子里,回答得瓮声瓮气的。
苗盈东紧紧地咬了咬牙齿,“多大年龄?”
“和我一样大!”
呵呵,小鲜肉。
有趣了。
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偷人了!
他掀开了邱东悦的被子,刺眼的灯光照着邱东悦的眼。
她微皱着眉头用手挡在了额前。
“以前只以为你性冷淡,现在好,偷人!”苗盈东再次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到。
他以前从未用这种口气和邱东悦说过话,因为以前的邱东悦是他能掌握的,可随着她年龄渐长,她的眼睛里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了,有孩子,有事业,还有了——别的男人!
“我就是偷人了。你年纪大了,我看不上了。你都奔五的人了,我凭什么在你着一棵树上吊死?”邱东悦坐了起来,对着苗盈东咆哮,“孩子你也不当他们是亲生的,我和你没有共同语言!”
虽然咆哮,还是挺有分寸的,在能吵醒孩子的分贝一下。
苗盈东看了邱东悦两分钟,“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知道!跟混蛋苗盈东!我最讨厌的那个人!”邱东悦说完,抱着被子就下床,准备去其他房间睡。
刚刚走到门口,腰就被苗盈东从后面抱住。
邱东悦低吼了一声,“混蛋苗盈东,你放开我!你就是个混蛋,彻头彻尾的混蛋!”
“我是混蛋,那他是什么?”苗盈东狠狠地抱着邱东悦,在他的耳边低吼道。
邱东悦满腔的委屈,开始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