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领与玄门相近,这柔劲可谓是他老人家的核心所在。
这就像是卖货一般,你总要将自家货物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才好与客人讲别的。
当然了,虽说“上善若水”、“以柔克刚”,但是玄门的武学可不只有柔劲而已,终究还是要刚柔并济的。李牧云自己觉得一味地与人硬拼蛮干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因此更加偏爱以柔劲化解,可也并不代表他不会刚猛的路数。
而这大开大阖的训练之法,若是传给像葛德文这样的人,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当下,李牧云便将这刚猛明劲的习练之法说了出来。
这一说,便是足足两个时辰。
虽然麻烦也辛苦,但李牧云是将他知道的东西全懂讲解出来了。
葛德文听完之后陷入了沉默。
怎么回事?
看着葛德文的反应,李牧云觉得有些不对劲。
莫不是他嫌麻烦,所以不打算照我说的去练么?
李牧云心中有些吃不准,毕竟对于像葛德文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能够耐着性子听旁人絮絮叨叨这许久的人。
看来他一准是神游了罢?
李牧云摇了摇头,正当他打算开口劝说几句的时候,沉默的葛德文忽然郑重其事地对他施了一礼。
“阿兄,你这是为何?”李牧云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是要拜师学艺了么?
好在李牧云明白若是对方不开口,单凭他在这里乱猜一气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他便安安静静地等着葛德文开口。
“贤弟,为兄说几句实在话……可莫要动怒啊!”葛德文忍不住打开酒壶饮了一口。
“阿兄但讲无妨。”
听了李牧云的这句话后,葛德文便开口道:“我原来便听闻唐土的武学博大精深,却没想到竟然如此深奥。可我总觉得,你方才讲的这些东西,倒像是书塾里的先生在做学问,不想是个武人。这些个弯弯绕绕的东西恐怕要叫我这样的莽汉来想,恐怕这辈子都难以想明白。”
说道这里,葛德文顿了一下,忍不住悄悄看了李牧云一眼,发现他的脸上除了微笑之外也看不出什么之外,这才继续说道:
“在唐土。不知有多少人一辈子都要困死在这些个七拐八拐的东西里头,而且呃……而且这些‘学问’上了战场,面对着敌人的千军万马之时,当真有用么?”
葛德文说完了之后便低下了头。
可想象中的暴怒并没有出现,李牧云反倒是大笑了起来。
“妙!妙!!妙!!!”李牧云一连说了三个妙字,而且说得一个一个比一个大声,骇得葛德文不由得也跟着大笑了起来,用自己惊雷般的笑声将李牧云的声音遮掩了过去。
葛德文在侯家一向豪放,外头人听见了倒也不觉得有甚不对头的地方。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啊!”李牧云觉得自己真是捡到宝了。
“这是什么门啊?”葛德文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