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些么?”
“啊就这,”葛德文倒是颇为骄傲的一仰头,“不是为兄晃点兄弟,这些东西我若是敞开了吃,恐怕兄弟你连一盏茶都还没饮尽,为兄就已经吃完了。”
原来如此……怨不得方才那人的语气如此嫌弃。
李牧云笑着摇了摇头。
不过如此一来,李牧云倒是对侯将军这个人产生了疑惑。
听葛兄的意思,似乎他每日里除了在侯宅真的无事可做啊。
收了这样一个好手为门客,却这么放任不管……这侯将军,到底是要做甚?
如此想着的李牧云忽然发现葛德文正一脸歉意地望着自己,忍不住问道:“阿兄你这是要做甚么?”
“弟啊……”葛德文有些不好意思,“这下人每日送来的吃食还不够半饱的,那为兄恐怕就不能……”
一个说话如打雷一般的人如今的声音却是越说越小,到最后哪怕凭李牧云的耳力都听不见了,当真是奇迹。
李牧云明白葛德文的意思,当即表示自己不介意,但还是揶揄道:“亏得是在侯将军这样的人家,否则就凭阿兄你这饭量,寻常坊户可负担不起啊!”
“啊哈哈……”这一点葛德文自己也明白,但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贤弟啊,这空腹之苦,为兄实在是难以忍受啊!要不然,我每日去那西市做甚,还不是因为这腹中空空如也,实在是遭不住啊!”
有一说一,李牧云至今为止,倒还真没有饿过肚子,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不过今日到底是与以往不同,即便豪爽如葛德文也不好意思让自己大快朵颐却叫人家在一旁看着。
而且葛德文起来得晚,这时确实不算太饿。
于是为了缓和一下气氛,也为了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葛德文开口道:“贤弟不如再多讲讲这唐土的武学之道吧?”
“那是自然!”李牧云微笑道。
这一回的笑容,确是真心的。
毕竟葛德文虽然明面上是与自己兄弟相称,但到底是已经奉自己为主了。如此一来,于情于理,李牧云都希望他的实力能够再进一步。
于是李牧云便席地而坐,打算将自己的所学好好地同葛德文讲一讲。
至于讲甚么……李牧云想了想,觉得还是从与葛德文的路数相近的方面入手。
“我师尊他老人家将练武之人的习练之法大体归结为‘明劲’与‘暗劲’两种。而这明劲就是旁人常说的外家功夫……虽然这只是他老人家的一家之言不敢标榜些甚么,但身为他的弟子,我却是觉得他老人家说的在理。”
“确实。”葛德文连连点头,“这也是人之常情嘛!”
“只不过……”李牧云话锋一转,“我师尊晚年倒是在这明劲、暗劲之间架起了一座‘桥’,这座桥被他称为‘柔劲’。”
“这名字听起来倒是怪异!”葛德文想不明白,“这‘柔’怎么能跟劲道沾边呢?”
“那便请听小弟细细道来了……”李牧云在心里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