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李牧云在被褥子上撒着欢儿地打着滚,丝毫不在意一旁还有人在凝神戒备着。
“这铺的……真宽敞啊!想我上一次投宿,那家旅舍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好不容易才抢来的房间一看就是临时收拾出来的,那睡觉的榻真是又窄又小,别说翻身了,平躺都不行。嗨呀真是可怜了我那两大贯钱呦——”
“……”听着李牧云的感叹,虽然早在酒肆中见到此人的时候,皮洛士便觉得他很有问题,而他之后表现出来的种种看似孤傲实则做作至极的行为更是加重了皮洛士对他的怀疑,但他万万没想到,此人现在的样子,和之前的反差居然会如此之大!
只不过如此一来,皮洛士反而觉得自己现在是愈发感到疑惑了。
侯将军曾经教导过他,哗众之人与愚笨之人切不可轻易小觑。因为仅凭这两种人显露出来的表象来看,你根本没有办法判断出来,这究竟是他们的本质,还是说这不过只是他们用来达到自己的目标时所采用的的一种手段。
但是问题又来了,皮洛士从小到大看了不知道多少回的希腊戏剧,而在这长安城里的变文、杂耍以及各式各样用于宴饮的燕乐也都看了不少了。这些表演虽然各有各的特色,但有一点却是相同的,那就是演戏总要演全套的,哪有演到中途就退场罢演了的?
而且眼前这人带给皮洛士的感觉……这已经不是什么罢演的问题了,这分明就是不但罢演,还直接就在台上开始了新一轮的戏!
如此前后不一、判若两人……不得不说,皮洛士还是被眼前这个人的一通迷之操作给绕晕了。
“咦……你在这只是一句话不说地呆站着作甚?”李牧云忽然抬起头来,看着皮洛士问道。
皮洛士忍不住眨了眨眼睛,长出了一口气。
“呼……”
“哦?”李牧云看了看眼前这个人的举动,一个鲤鱼打挺立马站了起来,“看来阁下终于是要开口了呀!”
话音未落,只听得“呛啷”一声,皮洛士的阿格里帕就已经跃然入掌。
“你究竟意欲何为,我不感兴趣;你究竟是何身份,我也不感兴趣!”皮洛士拉开了架势,以左臂作盾将短剑搭在了上面,锋利的剑尖对准了李牧云。
“但就凭你方才的这番妄语,便足以叫我来取你项上人头!”
此话一出,不但是阿格里帕之上的寒光大盛,在李牧云眼里,这位皮兄弟眼下整个人都已然化为一柄利剑直指李牧云前心要害。
“好存粹的杀伐之气啊!”李牧云赞道。
“废话少说,”皮洛士把眼睛一瞪,“你亮兵器罢!”
“话说兄台可是想回家?”就在大战一触即发之际,李牧云忽然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顿时,皮洛士就像是泄了气一般放松了下来。
有戏!
李牧云在心中暗喜道。
但还没等李牧云开口说话,皮洛士又立马架起了剑,反问道:“怎么,你难道就不想有朝一日能够返回故里么?”
“不想。”面对皮洛士的提问,李牧云的回答显得干脆而利落。
“我……他……”不知是怎么了,皮洛士忽然觉得自己在面对眼前这个人的时候总是有一种使不上力或者用错了劲一般的别扭感觉。
这个人行事怎么不按常理啊?!
但是说归说,皮洛士真正觉得诧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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