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德文扭头顺着皮洛士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随后一口吞下了手上拿着的最后一块羊肉。
皮洛士看着自己好友的这副模样,忍不住说道:“你不觉得那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荒吗?”这里倒不是皮洛士为了藏拙而故意说错,由于这句话是脱口而出再加上他现在的心思全在坐角落里自斟自饮的李牧云身上,所以这一次,他是真的发错了音。
葛德文在听完皮洛士的问题之后并没有马上作答,只见他也不拿酒杯,而是直接端起面前酒壶仰起头来将里头的美酒一饮而尽。等他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嗝以后却发现皮洛士还是保持着老样子,这才微微一皱眉道:“我记得在唐土似你这般指指点点可是很失礼的吧?”
“抱歉!”经过好友的提醒,皮洛士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手一直都指向李牧云,骇得他连忙放下了手,低下了头。
还好,皮洛士在心里头暗自松了一口气。方才悄悄抬眼看了一下情况,发现那人一直在对着一桌子空酒壶发呆,并没有注意到皮洛士的异常。
为了让自己显得更加的自然,皮洛士拿起了一个酒壶晃了晃,准备给自己倒一杯,结果余光无意中便瞥到葛德文用一种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的目光盯着自己。
“做什么?!”皮洛士没好气地骂道。
“敖庭在上……”葛德文有些感慨,“我记得你不是那种疑神疑鬼的人吧?”
“不是……”皮洛士忽然觉得自己一口气堵了上来,憋了好一阵子才说,“你不是喝醉了吧?”
“……”这一回,葛德文倒是什么都不说了,只是睁着铜铃一样大的眼睛盯着皮洛士。
虽然葛德文什么都没有说,但皮洛士到觉得这家伙现在这一出比说任何话都可气!
眼见好友任凭自己怎么点拨都不开窍,皮洛士无奈之下只能压低了声音道:“新年已过天子也已经掌印开朝多日了,现在这对凯旋的将士进行封赏的大典马上就要举办了,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可不能除了岔子!”
“哦?”一听这话,葛德文马上来了兴趣。
然而,还没等皮洛士高兴起来的时候,就听见葛德文兴奋地问道:“你好歹也算是个亲随,多少也能摸清些门道,你且说说主公他老人家这回能分到多少?”
“你这厮……”皮洛士此时觉得,如果不是怕惊动了旁人,他现在简直是想把满口老血喷将出去。
“怎么啦?”葛德文倒是满不在乎,“我可不像你,我只是个侯家的食客,吃穿用度都要靠着主公,不像你,好歹还能领个饷呢!我盼着主公高升怎么了吗?”
“你也太现实了吧……”皮洛士彻底无语,“看来你真是想一辈子呆在这里了。”
皮洛士的这句话倒是让葛德文这个大个子笑弯了腰,只见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这里这么好,我……哎呦不行岔气……呼——我就呆在这里养老了不行吗?”
看着葛德文现在的样子,皮洛士这才猛然意识到,他也是和自己一样穿着这里的衣物,说着这里的语言。回想起葛德文以前和自己闲聊时说过他往昔的故事,皮洛士不禁感慨道:“一路上漂洋过海到新罗,又几经辗转才来到这长安城……也真是难为你了。”
“是嘛!”葛德文一拍自己的大腿,“我好容易才算是找了个安稳的地方,我当然希望能够过上好日子。毕竟敖庭能护佑我,可他不管饭啊!”
“行吧……”皮洛士算是放弃对这家伙的说教了。
不过若是当皮洛士知道,大约再过上不到两百年……这人的族人便会驾驭着龙头战船在罗马帝国曾经的海域上横行无忌的话,估计会惊掉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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