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人,居然都被搅和进了同一个局里,究竟是何人有这般大的本事?
等等?!
李牧云猛然一拍脑袋,在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句。
其实李牧云的注意力全被外面说出来的“包袱”这两个字吸引了,完全没有留意到,于他而言,“包袱”二字之前的内容才是此事的症结所在!
“与那甚么沧浪钓叟有关么……”
李牧云品味了一下自己听到的信息,蓦地里发出一声惊叹:“原来如此!”
是的,原来如此,原来是他想错了。原来那未知之人抓大夯的目的也是为了他手中的包袱——以此来对付那个甚的沧浪钓叟。
李牧云回想起大夯这一路上对自己言听计从,可每当他一问起大夯手中的包袱之时,这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便立马变了脸色。如果,这所谓的“包袱”当真是大夯手中的那个的话。再结合大夯此行的目的是到扬州投奔亲戚的……
这城里放着一个无形无影却又令人想得抓心挠肝的鱼饵,可笑他李牧云方才还将门外众人以及全城的武林中人都看成了被这饵料吸引而来准备的咬钩的小鱼。
原来,这些人不但不是鱼,甚至还是助渔夫捞鱼的鱼鹰。
这鱼钩真正想要钓的,是一条名为沧浪钓叟的大鱼。
而大夯手中的一路护着的物事,应该就是对付这条大鱼的上好“渔具”,而他李牧云,就这么阴差阳错地成了阻碍那人来取渔具的存在。
“……”事到如今,李牧云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当然了,李牧云的纠结,外人是不会知道的,也没那闲心与兴趣知道。
既然这裴大公子出身不凡,身手亦是不凡,那么与他攀谈一下总是好的。再不济,也总比惹上一个强敌来得好。
而这种场面下,永远是少不了酒菜的。
于是众人频频端起手中的酒碗,向裴度敬酒。
这样的场景一直持续到门外的景色完全被夜幕笼罩。
不得不说,这裴度的酒量着实了得,这一众豪客都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他的神智却还算是清醒。
但这些酒也不能小觑,现在这位风度翩翩的裴公子脚下也有些虚浮了。
于是裴度便在小厮的引导下走向了原本莫斗的房间。
说来也巧,这房间居然就在李牧云隔壁。
不知过了多久,总之在听到隔壁的呼吸逐渐趋向平缓之后,李牧云忽然就冒出了一个念头。
在每一个房间对着大门的那一面墙上,都开着一扇窗。
当然,裴度房间的那面窗是关着的。
可不知为何,眼下,这原本已经关上的窗居然被翘起了一道缝隙。
缝隙正在不断扩大,当它变到约莫是常人四指宽的时候,一道身影忽然飘了进来!
然而,当这人看清眼前的一切的时候,却愣住了。
房中空无一人!
李牧云看着眼前的一切,想着自己难得冒一次险,却换来这样的结果,一时间也变得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