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马飞奔搭箭,又纵马疾驰回营,一切的一切仿佛就发生在眨眼之间。
毫无疑问,他们遭遇了一场奇袭,一场借着夜幕掩护的奇袭。在此之前,这群草原上的汉子们除了守夜巡逻的人以外,大部分人都已经在帐篷里安睡了。而且,包括巡逻的人在内,所有的人都灌了酒。
可就是这样的一群人,将军上马的时候他们刚刚行动起来,等到将军回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骑上了自己的战马,排列出了整齐的战阵。
当然了,并不是全部人都做到了这一点。还有几人并没有骑上战马,这并不是因为他们来不及,而是因为他们被安排了其余的任务。
当绝大多数的人都赶着像马背上跑去的时候,有那么五六个人,一人扛起了一根成年人堪堪才能合抱地过来的尖头木桩子。等到其他人都控马列阵完了的时候,这几个人已经在皮洛士这些奴隶们所呆着的帐篷四周筑起了一圈尖锐的拒马桩。
“晦气!这是作甚?!”大胡子石磐陀看到眼前的这一幕骂骂咧咧地说道。
当然了,这石磐陀的怒火也不是毫无来由的。
毕竟,早在这些士兵刚刚安营扎寨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围着营盘布下了一圈拒马桩,只在斜对角处露出了一个狭窄的出口——而其他人就迅速地从这里冲出,在营地之外摆好了阵型。
看来这就是对他们这些奴隶的“关照”了。
大可不必!!!
在心底大吼的石磐陀放眼望去,除了和他绑在一起的那个小兄弟似乎对帐篷之外的事很是感兴趣以外,其余的人早就被这外面的动静吓破了胆。哼哼,这帮人,此时就算放他们走都不敢走!
尤其是那斜对角的田舍汉,早先与自己争论唐军编制之时还以为他是快硬骨头,可现在看他这缩成球的样子——真真是个“孬货”!担心这群人会趁此混乱之际逃走?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的确,耳听得寒风之中传来一阵一阵战马的蹄铁踏地声与嘶鸣声,眼中所见的净是一片漆黑。
只有这营地的火堆中能为他们带来点点光亮。
眼下这情形,恐怕待在原地才是最为明智的选择了。
不过,石磐陀的这些想法,皮洛士倒是一点都不知道。此刻的他正一脸羡慕地望着外层拒马,看他那发直的双眼以及嘴角拉长的丝线,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石磐陀真的是以为这小子看见了什么绝世珍馐了。
怎么说呢,石磐陀的想法不能说是完全错误。
因为皮洛士现在真的很馋。
见鬼!看看眼前的这支骑兵吧,父亲手底下的那些都是什么糟糕的货色!
就在皮洛士和石磐陀两人各自在心中暗自盘算的时候,那将军大声吼了一句什么,随后便一忙当先向着远处的敌阵冲了过去。这一下,所有的骑兵都不甘示弱,紧随将军身后消失在了远处的阴影里。
“该死的,看不见了!”皮洛士终于忍不住大骂出声。
骂过之后,皮洛士迅速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这支骑兵所组成的阵型——冲在最前面的将军孤身一人,而他身后一左一右跟着两名骑从,再之后是五人、七人……依次递增,大致形成了一个三角形。
父亲留下来的军事著作让皮洛士明白,这种阵型主要兵力都集中在中部,前锋张开呈箭头形状,属于进攻阵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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