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2）一场春梦

万两黄金！"边上一个矮些的，看着比较稳重。

    看着围观群众已经开始积极报价了，小庄清了清嗓子："四万万金！"反正吹牛也不要交税！

    "好，容我回去跟我东家商量下，不知道小公子意下如何？"

    我去，这么爽快！价格是开低了啊！

    "我看应该不止四万万金，应该再添一个数！"人群又议论开了，有说贵了，有说便宜了。

    去你妈的，刚才说四千金的不也是你这混蛋！小庄恨不得一脚把那个瘦高个踹开！

    "在下姓李，名筠隆，长安最大的当铺福隆当便是我在经营。不知公子姓甚名谁？"李筠隆眼见这一身华贵衣裳的公子，言语行为都有种说不出的奇怪，这身行头之名贵，他应该是不知道，若是偷来的，这神色不该这般坦然，看来必是他家传物件，若是日后被人寻上门来，这笔发财的买卖岂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

    "姓庄，名琴。"小庄把名字简单省略了一个字报了出来。

    庄？豪门旺族之中并无此姓氏啊？道家以老子、庄子并称，老子的黄庭经是方寸山弟子的入门基础，此人自称姓庄，莫非隐喻老子传道于庄？嗯，这一身白衣长袍，八成不会错了！"庄公子，莫非是方寸山高徒？"

    "啊哈，李兄好眼力，居然这里也有人能认出我来。"小庄表面应承着，心中却是一惊："我中邪了！白天那个老虎头说是魔王寨的，这会这人又说我是方寸山的！这特么的不会是梦幻西游吧？"

    小庄平时玩一款网络游戏，叫《梦幻西游》，以唐朝为背景，一共十二个门派，分别是：大唐官府、方寸山、化生寺、女儿村、天宫、龙宫、五庄观、普陀山、阴曹地府、魔王寨、狮驼岭、盘丝洞（梦幻西游2013年增加至十五个门派）

    "难怪了，艺高人胆大，既然是方寸山弟子，看来也没人敢打庄兄的主意！不知庄兄在哪里落脚？李某跟东家商定之后，一定登门拜访！"

    哦，古人讲钱财不可外露，头上顶着个无价宝，还到处晃悠，确实要有点防备！"这个说来惭愧，我那时正在修炼师傅传授的乙木仙遁，正得奥妙，没想到，中途在这坠机了！"小庄暗中抹了把汗：幸好当年游戏里元宵答题活动时记得这方寸山回师门的技能名字。

    "醉鸡？"

    "就是中途坠落，机缘巧合到了这里，坠...机！"

    "哦，哦，道家禅语，妙哉妙哉，据闻灵台方寸山远在南瞻部洲，公子一运法力就能行千万里路，当真是世外高人啊！"

    "难怪公子突然从天而降。"那边红衣女子盈盈一拜，脸上红霞飞腾，面有羞愧之色："刚才朱红袖多有得罪，错怪公子了。"

    你们都这么说了，那就先这么装着吧，小庄看着娇滴滴的小美人，毕恭毕敬的，心里一乐呵，等哥有钱了再来找你："没事，没事！对了，这里是哪里？"

    "大唐长安城。如庄兄不弃，不妨到小弟家中暂住几日，而且看了庄兄宝物确是真心想要收藏。"

    那边陈妈妈看这一众人等，全都聚在这看热闹，这两个活宝一问一答的，再这么聊下去，钱还怎么赚呐，急得对着朱红袖连连使眼色，朱红袖心中明白陈妈妈的意思，只得款款步入阁楼平台上，开口便唱起了唐朝大诗人王绩的《野望》：

    东皋薄暮望，徙倚欲何依。

    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

    牧人驱犊返，猎马带禽归。

    相顾无相识，长歌怀采薇。

    声音清澈响亮，辅一发声便响彻云霄，刚才还乱糟糟的一群人，现在都静下来，整齐划一，行注目礼，聚焦朱红袖！这就是大腕的魄力啊，小庄心里暗赞，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还真不简单，这歌喉搁在现代，那必定是红遍大江南北。

    其实，小姑娘选此曲也是有原因的，王绩信仰老庄的道家思想，她也希望能消除刚才误会，匆匆看了小庄一眼："今日红袖身有微恙，不能主持今日献艺，一会请妹妹柳如莺在雅阁献上一曲《平沙落雁》。"细听之下，话语中果然有一丝鼻音，怕是受了风寒。

    这边朱红袖退回红袖阁，人群又开始吵吵嚷嚷了，注目礼的目标已经转移了，只见那边隐约一个高挑女子抱琴款款进入了雅阁，陈妈妈忙大声宣布："今日罗公子出价三十两，已经包了雅阁，诸位各回各位，各找自个儿心仪的姑娘去吧！"

    李筠隆在一旁解释："庄兄有所不知，留香阁是长安歌舞青楼之佼佼者，这位朱红袖姑娘更是留香阁三绝之首！"

    "说是三绝其实一共有四人，所谓红花绿柳，惜玉怜香。分别是歌妓朱红袖，乐妓柳如莺，舞妓怜香、惜玉姐妹，这名噪一时的留香三绝可是陈妈妈的摇钱树，每晚只消派出一绝便可赚得盆满钵盈，若是三绝同时登台，那可是千载难逢的盛会了。"

    "李兄，小弟有个词不太懂，想请教。"

    "哦，庄兄乃方外之人，世俗之词粗鄙得很，没听过很正常！"

    "是啊是啊，这个刚才的红袖姑娘说，她是清倌儿是个什么意思？"

    "哦，呵呵。"李筠隆面含笑容，故作神秘，悄悄拉了小庄到一僻静处，开始给他科普青楼词汇："卖艺不卖身的歌妓、舞妓等等都称为清倌人，若是两者皆卖的则为红倌人。这家留香阁在长安城中是档次较高的，据我所知，这些女子都是清倌儿。才艺俱佳，接待的都是达官贵人。公子大可放心。"

    "这跟我想象的青楼不一样啊！"小庄一脸疑惑，这事儿李筠隆也没必要骗他："不过，那没有一技之长的怎么办呢？"

    "哦，那种窑子里的娼妓，档次较低，都是贩夫走卒光顾，不值一提！"

    你妹的，你多提一些，我又不会怪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