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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2:137,认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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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如果男人不听,就不让他上床。”

    “男人,不听话,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大姑白了丽花堂姐一眼,“你结婚前,不是很会玩吗?为什么结婚后这么蠢?”

    堂姐夫眉头都不动一下,当没有听到大姑的话。

    陈白羽就在心里呵呵了。

    “大姑丈也不会赚钱啊。是不是也是窝囊废?”三姐偷偷的和二姐咬耳朵,可惜,她自认为的小声都被大家听在耳里。

    大姑愣了一下,然后瞪向三姐,“大人说话,小孩插什么嘴?没有礼貌。”

    阿妈立刻不高兴了,“小三说的是实话,怎么没有礼貌了?”都是一家人,谁不知道谁啊。就大姑丈那样的男人,扔出路边都没有人捡。

    也就大姑姐当他是宝。

    说丽花蠢,在别人眼里,大姑才是真的蠢。

    大姑丈是给丧礼吹唢呐的,除此之外,一无是处。但是,农场因为空气好,山好,水好,人相对来说比较长寿。

    丧礼当然就少了。

    所以,大姑丈一年也没有几次工作,但他却很满意,觉得自己的工作很‘高大上’。

    这样的男人明明就比鱼塘例的泥还要渣,但大姑却觉得他很好。反正大姑也不喜欢种田种果,能闲着就闲着,不用干活又不会饿死就最好。

    没钱了?

    会娘家哭几下,借钱。

    如果说丽花堂姐,是娶错一个媳妇祸害三代。

    那大姑和大姑丈就是双贱合璧。

    “为什么大姑和丽花堂姐还在?他们不是应该回去探米婆了吗?”陈白羽有些好奇的问雁堂婶。

    雁堂婶撇撇嘴。

    原来,丽花堂姐已经闹了一场。

    堂姐夫想回去,但丽花堂姐不愿意,坚决要住在娘家。堂姐夫抱着孩子就走,但丽花堂姐却要跑出去跳鱼塘。

    丽花堂姐不让堂姐夫回去,逼着他陪着她住在娘家。

    “这......不合适吧。”二姐惊讶的张大嘴巴。

    谁家过年不是亲朋戚友人来人往的?丽花堂姐作为别人家的儿媳妇没有回家帮忙就已经说不过去了,现在竟然还逼着堂姐夫留下。

    要真这样,堂姐夫也不用做人了。

    别人的唾沫就能淹死他。

    陈白羽看了一眼在陪孩子玩耍的堂姐夫,抿抿嘴,真够可怜的,找了个泼妇当老婆。只能怪他自己当初眼瞎。

    大姑还在教丽花堂姐如何拿捏丈夫,如何让丈夫唯命是从。

    陈白羽眼里闪过嘲讽,蠢。

    大姑蠢,丽花堂姐更蠢。

    阿雁这么聪明的女人,丽花堂姐不学习,竟然去学习大姑。

    呵呵。

    突然的,陈白羽想起以前丽花堂姐也是很看不起常回娘家打秋风的大姑的。但现在,这两人明显很合拍。

    算了。

    和她没有关系。

    陈白羽把利是藏好,然后又跟着爸妈去米婆家。

    小孩子最喜欢的就是过年走亲戚,因为有利是拿。

    从米婆家回来,丽花堂姐和堂姐夫已经闹开了。堂姐夫想要带孩子回家,但丽花堂姐就是不同意。

    “你要是敢走,我就跳。跳水死了算。”

    “我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从小到大,丽花堂姐每次威胁别人的都是‘跳鱼塘’。

    堂姐夫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笑容里是掩盖不住的凄凉。堂姐夫看向大堂伯,“这样的日子,我过不下去了。”

    “既然不想过,那就不过了吧。”堂姐夫抱着孩子就走。

    “你回来。回来。窝囊废。”丽花堂姐怒了,急急地想要跑上去把人拽回来,却不小心摔进了鱼塘。

    鱼塘在过年的时候已经放水抓鱼,所以水不深。

    丽花堂姐不过是被摔了一身泥而已。

    堂姐夫回头看了丽花堂姐一眼,继续走,没有半分停留的意思。

    “哇哇。贱人,都是贱人。凭什么这么对我?儿子是我生的,你还给我。”丽花堂姐躺在鱼塘里哇哇大哭,然后骂人。

    骂堂姐夫,骂大堂伯和堂伯娘,骂哥哥嫂嫂。

    总之,能骂的都遛出来骂一遍。

    “离婚。”丽花堂姐一巴掌拍在泥塘上,泥巴四溅。

    大堂伯叹口气,连说教的力气都没有了。

    陈白羽情不自禁的看向大姑,发现大姑眉眼带笑,明显的高兴。瞬间,陈白羽就知道丽花堂姐闹着要跳鱼塘肯定和大姑的‘教育’有关。

    否则,一向怕冷的丽花堂姐是不可能在大冬天,鱼塘少水的时候去跳鱼塘的。当然,可能也只是做做样子。

    可能是因为闹腾多了,大家对丽花堂姐的闹腾都习以为常。即使看到丽花堂姐躺在鱼塘里,也不过是随口一句“快上来吧。别着凉了。”

    丽花堂姐觉得没面子,坚决一口咬定要离婚。

    “随你便。”堂伯娘冷眼看着闹的鸡犬不宁的女儿,然后再看一眼站在旁边看戏的大姑,冷哼一声。

    大姑撇撇嘴,不当一回事。

    阿祖冷眼看着大家闹腾,然后在大姑要回去的时候说了一句:以后少回来。已经嫁人了,就好好的安心过自己的日子。

    大姑看了阿婆一眼,“我不放心爸妈。”

    “你少回来,他们就什么都好。”阿祖那历经世事的眼定定的看着大姑,把大姑的小把戏看在眼内。

    大姑抿抿嘴,有些不高兴的点点头,“我知道了。”大姑最怕的就是阿祖的眼,好像能知道别人在想什么。

    大姑从来不敢在阿祖面前放肆。

    “妈,怎么这么点?”大姑看着阿婆给她准备的回礼,大声叫了出来,“我还要去探米婆呢。这么点东西,我怎么拿得出手?”

    因为大姑只带了一斤糖过来,所以阿婆领起一半,回半斤糖。

    关于‘礼尚往来’,农场有着自己的习惯。

    不管家里多穷,一般不会收全礼。要么回一半,要么回三分之一或者三分之二。而大姑过年回娘家,就只有一斤糖,两一棵葱都没有,阿婆怎么能不生气。

    葱,是郁郁葱葱,预示着来年收成好的意思。

    过年送礼,一般会伴随着一把葱,这是农场历史悠久的一个习俗。大姑明知道,却就是懒,就是抠。

    本来,阿婆也不想在这样的日子和大姑计较,但大姑不应该拾掇丽花闹腾。丽花丢脸,丢的是他们全家的脸。

    阿婆觉得大姑自从嫁人后,就越来越蠢。

    “妈,你怎么能这样?”大姑直接把篮子拍下地,里面的糖片摔出来。

    “爱要不要。”阿婆也生气了,直接回房去,不管了。

    闹吧。

    作吧。

    看着阿婆看了的眼眶,陈白羽微微的叹口气,看了阿妈一眼。

    阿妈把地上的糖捡起来,然后去火庐切了一块肉拿上一包奶糖,再去地里扯一把葱,收拾妥当递给大姑,让她赶紧回家去。

    大姑看了一眼篮子里的东西,猪肉太少,没有鸡肉,有些不高兴,但也知道今天爸妈不高兴,只能勉勉强强的接受。

    这过程中,大姑丈什么都没有说,任由着大姑闹腾。

    至于两位表哥?

    呵呵。

    早就不耐烦了。

    他们拿了陈白羽行李箱里的十几块钱,恨不得立刻离开回家去。

    大表哥偷偷的看了陈白羽一眼,就怕陈白羽发现,然后要他们掏出来。

    “爸、妈,我去东莞前再来看你们。”大姑朝着阿婆的房间大喊一声。

    虽然说是来探望阿公阿婆,但大家都知道,是过来要车费。

    做人能做到这样没脸没皮,也是没谁了。

    “以前心高气傲,现在......”没脸没皮像个小无赖。

    阿妈认真的看着陈白羽,“以后找男人一定要擦亮眼。”如果说结婚前的大姑只是有些小女孩脾气,结婚后的大姑就完完全全是惹人厌。

    嫁了个没脸没皮的男人,也跟着没脸没皮了。

    陈白羽点点头,她对大姑不熟悉,关系也一般。至于大姑是否没脸没皮,和她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相对于大姑,陈白羽和小姑的关系更好一些。

    陈白羽正想回房和阿祖一起数今天拿到的红包时,听到了舞狮的声音。

    “咦。舞狮队今天早上不是来过了吗?”农场有一个舞狮队,春节或者元宵的时候会在晒谷场表演舞狮。

    然后再到各家各户去舞上一舞,增添喜庆,然后收取利是。

    陈白羽挺喜欢看舞狮表演的,各种高难度的动作在几十年后是很难看到的了。随之发展,很多东西在慢慢的流失。

    “陈明?”陈白羽看着顶着一个小狮子头的陈明,有些哭笑不得。

    原来,陈金成看舞狮队赚钱,所以就借用了村里那些旧的被淘汰的狮子头还有一些道具,带着村里的几个同龄小伙伴组织了一个少年舞狮队,到各家各户去舞狮,然后收利是。

    这样的利是是随便给的,有人给得多,也有人给的少。

    一天下来,一人能分几块钱。

    不过就是累些,舞狮是需要力气的。

    陈白羽看着已经破旧褪色的狮子头,笑得很无奈。小伙伴们穿着已经洗的发白的狮子服,开始分工合作。

    有人敲鼓,有人打锣,有人唱吉利歌。

    陈金成作为少年舞狮队的领头,负责舞狮。

    虽然陈金成很用力了,但陈白羽真的夸赞不出‘虎虎生威’几个字。

    “陈小五,准备利是了。”陈金成舞动着旧狮子头,因为没有专业的培训,不过是随意的舞动几下,当然不会有村里专业的舞狮队那样有看头。

    所以什么跳高凳,摘菜等等,统统没有,就是陈金成顶着一个狮子头站在地上跳动、舞动几下,然后说几句吉利的话,讨个好意头。

    如果是村里的舞狮队上门,大家一般都会把利是还有一把葱绑在竹竿上,逗着舞狮队的人想尽办法来摘取。

    但,少年舞狮队肯定没有那个本事。

    阿公拿了一个红包出来,直接递给他们。

    拿到红包后,一行小少年继续下一家。

    陈白羽坐在床上,把今天收到的利是封统统拿出来,一个个的数。

    “一共六十八个。”

    陈白羽高高兴兴的把利是封拆开,把钱掏出来,分面值归类。

    多数是一分,两分,然后就是一角,最大的一个是米公给的,一元。

    “有财和有权拿你钱了?”阿祖突然问道。

    阿祖虽然不知道陈白羽的行李箱有多少钱,但绝对不少于五元。

    “拿就拿吧。反正没有多少。”陈白羽不在意,不想说出来让阿婆为难。如果阿婆知道两位表哥偷拿了她的钱,肯定会帮着要回来,然后阿婆和大姑势必要争吵一番。

    这样的日子,陈白羽不希望家里吵吵闹闹,也不希望阿婆难过。

    阿祖笑了笑,“你大姑自以为聪明。”其实就是蠢。

    “小五,找男人一定要擦亮眼睛了。和聪明的人在一起,越来越聪明。和蠢货在一起久了,也会变蠢的。”

    大姑以前虽然看着心高气傲了些,但人也还算聪明。

    自从结婚后,就一天比一天懒,一天比一天蠢。

    “我知道。等我找到男朋友了,第一个带回来给阿祖看。”陈白羽笑嘻嘻的看着阿祖,眉眼弯弯,“阿祖还要帮我带孩子呢。”

    陈白羽把钱数了两遍,然后收在行李箱里。

    “阿祖,等我考到京都去了,就带你去看长城,看升国旗。”陈白羽希望阿祖能健健康康的,最好就是能一直一直的陪着她。

    一年年,陈白羽最担心的就是阿祖的健康。

    她怕。

    怕阿祖会离开她。

    陈白羽的头靠在阿祖身上,“阿祖,你一定要答应我,帮我带孩子。”

    “好。”阿祖笑着摸摸陈白羽的脑袋,然后又问起丽花堂姐的事情。

    “你姐夫回去了?”阿祖叹口气,“委屈阿春了。”

    “堂姐夫说要离婚。不过,我看丽花堂姐应该不会答应。”

    在丽花堂姐找到更有钱的男人之前,丽花堂姐是不会同意离婚的。因为离婚后,她就要花自己赚的钱,哪有花男人赚的钱来得爽?

    “她就是看不明白。”阿祖轻轻的捏着陈白羽的小手,“过日子是要两个人努力的。作为女人可以不为家庭付出,但不能拖后腿。”

    “叫丽花过来。”阿祖拍拍陈白羽的手背。

    陈白羽帮阿祖把丽花堂姐叫过来,也不知道阿祖和丽花堂姐说了什么,丽花堂姐立刻就让堂伯娘准备东西回婆家去了。

    姜还是老的辣。

    大堂伯和堂伯娘口水都说干了,丽花堂姐就是一口咬定:不回家。坚决要住在娘家。

    但阿祖不过是寥寥几句话,就然让丽花堂姐心甘情愿的回家去了。

    陈白羽知道,平静不过是暂时的。

    以丽花堂姐的性格,肯定不会消停。

    过年就是吃吃喝喝玩玩。

    陈白羽跟着阿爸阿妈或者阿公阿婆走亲戚,收到一大叠的利是,虽然里面也不过是几分一角,但她高兴。

    有空的时候,陈白羽会带着小胖子到村里的五保户孤寡老人家去,陪他们说说话,聊聊天,然后让小胖子唱个歌,扭动一下肥胖的腰肢,逗老人笑。

    不知不觉,就年初八了。

    这一天,陈白羽正式认黄知然当干爸,一切都要按照爱新觉罗家的习俗和规矩进行。

    从这一天起,黄知然就是陈白羽的干爸了。

    黄妈妈眼冒泪光,“好。真好。”

    希望有了小羽毛,知然能活得有血有肉,不要这样无欲无求像个木偶。每次看到黄知然无所欲的眼神,黄妈妈就心疼。

    黄妈妈是真的心疼黄知然。

    这个世上,她也只有黄知然一个亲人了。

    “给。这是当年王妃给我的。”黄妈妈轻轻的抚摸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即使陈白羽这样对翡翠玉石一窍不通的人也看得出这玉佩是好东西。

    触手生暖。

    “暖玉?”陈白羽还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暖玉。

    “嗯。当初我照顾知然阿玛的时候,老王妃赏的。”

    想想当年,再看看现在,黄妈妈轻轻的叹出一口气。不知不觉,她已经一百多岁了,曾经的那些人都已经不在了。

    “黄妈妈,这个太贵重了。我......”

    “戴着。”黄妈妈不容陈白羽拒绝,“以后要好好孝顺你干爸。”

    “好。”陈白羽摸着脖子上的玉佩,郑重其事,“我一定会好好孝顺干爸和黄妈妈你的。”

    黄妈妈握着陈白羽的手,“知然这一辈子......太难。”

    “黄妈妈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干爸的。”

    认干亲。

    黄妈妈家摆了宴席,热热闹闹。

    “要我说,知然还年轻。就应该再娶个老婆,生个孩子的。”

    不少人都觉得黄知然应该娶或者买一个老婆,生育儿女。毕竟,干亲不是亲。再说,陈白羽本来就是捡来的,以后可能还要认回亲生爸妈。

    到时候,养父母,亲生父母,还有一个干爸只能往后排。

    当初,黄知然刚到大唐农场的时候,虽然一身伤,也不能干重活,但一张脸就足够招蜂引蝶。不少人都想要招他当入赘女婿,或者给他介绍老婆。

    可惜,全部被拒绝了。

    这么多年下来,黄知然和黄妈妈相依为命。不管别人说什么,黄妈妈就是不愿意给黄知然买一个老婆。

    至于黄知然,除了陈白羽和小胖子和谁都保持着距离。

    如果说李白主动融入农场的生活,那黄知然就始终都是一个旁观者,把自己隔离在大唐农场之外。

    好像除了黄妈妈外,再没有什么人或者事能引起他的情绪波动。

    他就好像一只没有感情的木偶,旁观着这个时代的发展。

    陈白羽不是黄知然,不能理解他的心理变化,更不能体会他的悲和伤。感同身受,很多时候只是一句空话。

    没有经历过家破人亡是不能理解那种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悲痛和绝望。没有经历过山河碎,也不能理解看着时代变迁的喜和无奈,还有不甘。

    即使‘清’有千万个不好,但也是他祖宗打下来的江山。这个时代很好,但也不能否认,它给他的身心带来的巨大伤害。

    曾经,陈白羽也只剩下一个人。

    眼睁睁的看着亲人一个个的离开,她无能为力。

    她痛,她恨,最后只能选择同归于尽。

    陈白羽想,她能明白上辈子黄知然最后选择自尽的原因。因为,她也做出过同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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