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丽娘冷静下来,明晰了瑚哥儿跟着吴立行的诸多便宜之后,就和孙启智商量着如何在贾赦跟前替瑚哥儿讨情。毕竟,瑚哥儿的这种不告诉长辈擅自出门在这个年代是很惊世骇俗的一件事,张氏完全可以告他忤逆不孝,如此他这一辈子可别想出仕了。
丽娘想到这些,心里一凛,暂且忽视这些消极的情绪,仔细思考如何同贾赦回这件事,替瑚哥儿争取最大的利益。
腊八那天,贾赦难得地回了官舍过节。丽娘趁着他正逗着安哥儿玩得开心的时候,就回了瑚哥儿的事儿。
只见贾赦听罢,皱了皱眉头,喊了奶娘把安哥儿抱了下去,严肃的看着丽娘,略带审视的说:“这事儿,你早就知道了吧?”
丽娘局促地点了点头,顿了顿,又将目光凝视着贾赦的双眼,坚定的道:“大爷,这事瑚哥儿是有错,回头任满回京,该怎么打怎么罚都可以。但是现在最要紧的是让他有一个好的的环境读书生活,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妾身以为,现在让她跟着恪哥儿在苏州读书是目下最好的选择。”
说着,丽娘眼神闪烁一下,继续道:“瑚哥儿虽是长子,但毕竟是庶出,将来继承爷的家业的还是大奶奶出的琏哥儿才是名正言顺。但是保不齐有些小人看不过眼,撺掇着说了些不中听的话,大奶奶有所防备无可厚非,但是也不该就这么耽误孩子的前程。其实,在妾身看来,还是老话说的有道理,好男不吃分家饭,好女不穿嫁时衣。只要瑚哥儿和安哥儿以后自己有了出息,凭自己的本事选了官。也就不会再整日里窝在家里,都盯着祖上的那点子家业,如此才更容易兄失和,斗得跟乌眼鸡似的,闹得家宅不宁。大爷觉得可是?”
贾赦挑了挑眉毛,意味深长的看了丽娘一会儿,笑着道:“你明白就好。那瑚哥儿的事以后就由你照看,我会写信跟老爷和张氏他们说起。你再给立行多备些礼物,虽说是骨肉之亲,毕竟孩子住在他家,有很多地方得麻烦他。我也会给他去信道谢。如此才是亲戚之间相处长久之法。”
贾赦说罢,笑了笑,问道:“你熬的腊八粥呢,怎么还没见端上来?”
丽娘心头的一块大石这才落了下来,转过头轻轻地吐了口气。
听见贾赦问话,忙笑着回道:“妾身这就喊人去端上来。昨儿下午妾身去小厨房亲自下的材料,吩咐柳大嫂子仔细看着火。这会儿定已煮好了,您稍等一会儿即可。”
一时,热气腾腾的腊八粥端了上来,贾赦舀了一勺送入口中,只觉香软滑糯,美味异常。顿觉满意,不禁开口夸了一番,又吩咐赏了厨房的众人。
过完腊八,贾赦由回了军营,孙启智也启程回了扬州。
直到小年前一晚贾赦才匆匆回了官舍,告诉丽娘说他要出征,交代丽娘守好门户,又出了门。
这大半年来,丽娘等都已经习惯了经常戒严,但是贾赦去打仗还是头一回,丽娘即使很担心,也只好眼巴巴的守在府里等侯战场上的消息。
丽娘等过了一个没有男主人的简素的新年。太原城里经常传来各种和鞑子交战的消息,双方各有胜负。
城里时常有人因着战场传来的噩耗,办丧事。贾赦作为主官倒是不用上战场和敌人肉搏,丽娘也就不担心他有性命之忧。
但是这一战的胜负也关系到他一生的前程和贾府的名声,因此,贾赦很是重视,吃住都和士兵一起,一时间,他待兵如子,同士卒同甘共苦的名声传扬开来,在军中名声大震。
直到过了元宵节,贾赦带着胜利和一身的伤回了城。丽娘才知道,去年小年过后,贾赦就领着一万将士深入鞑子的大本营,接连转战其五大部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于鞑子人沉重的打击。
虽然最终取得了胜利,但是将士也又很大的伤亡,就连作为主帅的贾赦也受了重伤,几次都面临着死亡的威胁。
好在这些士兵因着平日训练有素,又因者时常的胜利所支撑和鼓舞,最终取得了胜利,驱赶鞑子三百余里。
半个月后,京里来了表彰的旨意,封赏贾赦为正三品昭勇将军爵位,可承袭三代,封贾赦的嫡妻张氏为三品诰命夫人。因着山西军事紧要,贾赦则继续总领山西的军政,待任期满回京述职不提。
圣旨传来,山西各地官员纷纷前来道贺,一时间,都司府门前车水马龙,到处都洋溢着一片兴旺的景象。
贾赦除了最开始两个月在府里养伤,伤好后依然在都司府,官衙,各军营里忙活。
光阴迅速,转眼到了安哥儿的周岁,因着贾赦现在水涨船高,他的同僚故旧都过来烧热灶,即使早就放话说安哥儿的周岁礼不大办,但是这一日依然有不少人送了金、银锁片,衣料吃食玩物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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