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说都拿来送人了。难得你和恪哥儿用得上,能穿,我们自家人还在乎这些个。那些皮子,大毛料子就没给你准备了,我知道你在东北有自己的庄子,你也不缺这个。这些料子你自己做衣服,送人都行。至于那些首饰配饰都是你外祖母和舅母们给你和哥儿备的。那一匣子宝石是我出海的时候从一个波斯商人手里淘换来的,也没用银子,是拿绸缎和茶叶跟他换的。家里还有好些呢,这些是专门给你的。”
丽娘听了这话,不好再推辞,就笑着揶揄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其实要是真的退回去,我也是舍不得的,四舅舅不要心疼才好。”
孙启智哈哈大笑的调侃道:“不错,不错,这才像是我们孙家人啊,爽快,直接,都钻进钱眼儿里了。”
周围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安哥儿这会儿像是被他们的笑声吵醒了,哇哇大哭起来。
丽娘忙吩咐奶娘抱了过来,哄着他止了哭声,又吩咐丫头把箱子抬了下去。
孙启智又逗了一会儿孩子,丫头过来回说客房整理好了,已经准备好了热水。丽娘这才亲自带着他去了客房,让人服侍起梳洗换衣服。她自退下去了厨房亲自安排晚饭,又让人去衙门里回了贾赦。
日暮时分,贾赦踏着夕阳的余晖,下了衙径直回了官舍。因着知道了扬州孙家有客来,直接回了丽娘处。
丽娘替他宽了外衣,服侍他洗了手脸。他换了一身见客的衣裳,去客房招待孙启智。二人叙过礼,随性寒暄了起来,二人都是有见识之人,一时倒也说的热闹融洽。
晚间,贾赦又陪着他喝了酒,二人放开了性子,谈性更浓。一直到起更时分,都热了好几回酒菜,二人才醉醺醺的各自被人扶着歇息。
贾赦自是被扶着回了丽娘卧房,因着已经有了七分的醉意,他神志已经有些不清,借着酒意缠着丽娘替他洗澡换衣服,惹得一屋子丫头婆子都捂着嘴笑着退了下去,单留着丽娘满脸通红又气又恼的看着贾赦。
丽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服侍他洗漱完,替他穿好了中衣,喊了丫头过来帮扶着他出来。
洗去了一身的酒味儿,又被丽娘连哄带骗的喝下了一盏醒酒汤,酒也醒的差不多了,略微清醒的道:“丽娘,这个孙四爷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说话行事很有些见识。这人要是做官,到他这个年纪怕也是位高权重了。”
丽娘有些自得的笑着回道:“怎么,只当我们家人人都似我一般傻的不透气,还不许我娘家出几个人物不成?”
贾赦颇为头痛的看了丽娘一眼,大有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感慨。
丽娘想想也好笑,她在贾赦面前倒也越发的自然与放肆了,偶尔也和他玩笑几句,他也不生气,不似人前那般严肃。
正了正表情,丽娘也佩服道:“是啊,四舅舅是他们几兄弟里最有出息的一个,外祖父虽然表面上一见了他就要挑起了脚骂,但是心里还是最看重他。他打理的海上的生意占了孙家总收益的七成还多。恪哥儿就是他一手教导出来的,不然话,他哪有如今的老练通透。他和我母亲最为要好,对我和恪哥儿多有关照。说句不孝的话,他比吴老爷更像是我们的父亲。”说着,丽娘就有些伤感起来。
贾赦见她失落的样子,知道吴老爷是丽娘姐弟心底的一道伤,即使现在他们都成家立业了,心里也依然有些不平,就如同他心里对着贾母待他的那份儿变了样的母爱一样。明知道那是人力不可为的事,但是心里总是免不了有些失落。
他轻轻揽过丽娘,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道:“难怪他话里话外说你嫁给我做二房委屈了,让我要好好待你,不然的话,他会派人接你们母子去扬州。”说着,贾赦扶着丽娘的双肩,注视着她的眼睛问道:“你说,我待你好不好?”
丽娘知道贾赦是为了安慰她,才故意这么说,遂促狭的笑着回道:“你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就不告诉你。”丽娘调皮的笑着回道。
然后挣开身子,跑了开来,躺倒床上掩嘴打起了呵欠,饧着眼睛看着无奈地贾赦说:“都累了一天了,我好困啊,要睡了,你睡不睡?”
贾赦摇了摇头,缓缓站起身,吹灭了灯,也上了床,揽过丽娘娇软的身子在怀里,热气扑在她的脖子上:“看你还怎么促狭!”
丽娘浑身发软,颤栗起来,语气有些不稳的娇声道:“别闹了,我真的累了,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做。”
贾赦在丽娘耳边呢喃:“可我有些想你了!”说着手就不老实的伸进了丽娘的中衣里,气息也越发的不稳起来。
一时间,只听得帐下软玉呢喃,被翻红浪,说不尽的柔情蜜意,风月情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