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三福又扭头向张氏的里间看了看,低声道:“听说药拿错了的时候,奴才可是急坏了,生怕这边也出了岔子。这会儿大奶奶没事吧?”
一屋子的人听了三福的话,也吓得不清,莲枝也一脸惨白的上前给拉住三福道:“好妹妹,亏得姨奶奶心细,让王太医先尝了尝,否则这会儿我们一屋子人可是不能保全了。”
如此这般,她们一边忧心着张氏,一边又不停地求神告佛的在那里给张氏祈福。就是丽娘也在观音像前烧了一炷香,磕了好几个头。
忽然,外间传来一阵喧哗声,贾赦搀着贾母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
丽娘忙领着众人上前行礼,贾母随意地挥了挥手让她们起来,然后一脸焦急地问丽娘道:“老大媳妇不是下个月才到产期吗?怎么提前了这么多?”
丽娘见贾母问的急,也不敢多拢虻サ陌颜攀纤さ沟贾略绮脑蛩盗耍幼庞只亓苏沛宙秩デ肴巳匆菜ど肆耍衷谝廊换杳裕苁狭鞑褂兄扒氲奈绕乓膊欢跃6鹊取
贾母听了丽娘回的这些事之后,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铁青铁青的,还迁怒骂道:“你们这些个主子跟前伺候的人都这么的不禁心,一个主子摔倒了可以说是意外,但是接二连三的都摔了,还要你们这些个祖宗干什么?”
大声骂完这些,贾母深深地喘了一口气,虽说她不怎么待见张氏,但是她没有不待见张氏肚子里的孩子啊,那可是她嫡嫡亲的孙子啊,这要是有个万一,她也是很心疼的。更让她觉得难过的事,老二的房里人周氏也流产了,还是个男婴。一想到这个,贾母就觉得心口堵得慌,又继续发作道:“这回你们大奶奶母子平安还好说,若不然的话,你们就等着让牙婆子来领人吧。你们这样的祖宗,我们贾家可是请不起的。”
贾母痛快的骂了一通,这才急急忙忙地让人搀着进了张氏的房里。贾赦也要进去的时候,贾母却骂道:“哪有大男人进产房的?也不怕触了霉头。女人生孩子都是这么熬过来的,当年我可是生了你们兄妹三个,现在不也好好的嘛?你着什么急?”
贾赦知道贾母的话在理,成亲这么多年,夫妻两的感情虽说也越发的疏离,但是张氏毕竟是他的正妻,结缡之情仍然不少的。更何况,这会儿张氏正在经历生死难关,贾赦的担心自不必说了。
于是,贾赦只好强自镇定地坐了下来,一脸焦急的陪着贾母等着。
不一会儿,王氏也回来了,贾母这会儿也正着急,就没有多说什么,只让王氏不用在大房耽搁,让她自去料理家务。
正在王氏行了礼,准备告退的时候,只见赖大管家又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对贾母等行了礼,忙道:“回太太,药房里没有人参了。大奶奶这会儿可正等着急用呢?这可如何是好?”
贾母听了这话也是一怔,忙问王氏道:“老二媳妇,我记得年前不是还收了好几根好的吗?”
王氏像是早知道贾母有这一问似的,也恭恭敬敬的回道:“年前收礼的时候,是有好几根上好的人参的。不过,送年礼的时候可是都送了出去,连库房都没入的。就是库里原本存的也霉烂了一些,年前我回过太太,也都处理了,剩下的那些品相好些的也都送了药房给太太配了人参养荣丸。现如今,库房里可是真没有这稀罕玩意儿的。不过前些天,我已经让我的陪房周瑞去打听了,准备买回来一些留着备用就是。”
贾母听了这话,也为点了点头,又对赖嬷嬷说:“你去把我库房里留的那根人参拿过来,先紧着老大媳妇要紧。”
赖嬷嬷听了贾母的话,也略显为难的说:“太太怕是记差了,二月间史家大爷生病,太太就把您自个儿库里的人参都搜罗了出来,打发人一股脑儿的送了过去,这会儿哪还有这些个稀罕物。”
贾母听了这话,也急得不行,道:“这可如何是好?老二媳妇,我记得你那里还有几根好人参,你先匀些出来给你大嫂子用,回头得了好的,我给你补上。你说可好?”
王氏听了贾母这话,面露难色地道:“太太,不是我不拿出来,可实在是不巧得很,前些日子我哥哥借了去应急?这会儿还没还回来。”
像是十分不好意思似的,王氏说完这些,又忙对着贾赦露出一个歉意十足的微笑。
贾赦见状,心里十分的恼怒,只是不好发作罢了。
丽娘见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实在是太让人头疼了。
这可该怎么办才好啊?那里去找人参啊,这会儿可正等着这个救命呢。人参,人参?丽娘脑海里突然划过一丝亮光,年前的时候,她的东北庄子上的管事不是刚好给她送了几根上好的野山参吗?这会儿应该能用得上的。
但是丽娘又怕说出来招祸,因为今天多发生的事,简直是太过于凑巧了,让人不能不觉得里面实在是有太多的猫腻,自己到底要不要趟这趟浑水呢?
正在丽娘怔忪犹豫的时候,好死不死的是,里间传出了张氏凄厉的叫声。丽娘听了觉得毛骨悚然,但是,一瞬间,丽娘就做出了决定。
即便很多在时候,张氏并不待见丽娘和瑚哥儿母子俩。并且在上一次瑚哥儿生病的时候,张氏选择了袖手旁观,毫不作为。
但是要丽娘看着一个难产的孕妇在死死的挣扎,而自己有能力给予一些帮助的时候,自己却也袖手旁观的话,丽娘还是做不到的。她自己的道德观,价值观也不允许她这么不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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