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气氛沉重了起来,指导员一看走到场中间。
“都别这么伤感,以后不是没有相见的日子了,想连队了打个电话回来,想大伙了就回来看看,前提是我们不在外,提前打个电话问下!天下之大不能总待在一个地方,要往前走往前看,踏出了部队的大门外面还有更广阔的世界在等着你们呢去闯一闯!我们等着你们在新的战场得胜的消息!”
指导员几句话把气氛给扭转了过来,和连长在活动室待了会后就把时间留给了他们提前离开回到屋里。
“我们到三排屋里看看去!”
连长和指导员喝了些水拎着袋子出了门到三排去看看。
推开三排的门,屋里没人,除了排长和班长的铺上整齐的叠放着被子,其余的每张铺上整齐的摆放着打好的背包和个人行李包,背包上放着老兵们走时佩戴的光荣退伍的红花和丝带,床架和储物柜上的姓名签都被老兵们卸了下来装进了包里。
连长和指导员把袋子里给老兵们准备的水和食物放到每名退伍老兵的背包边,在屋里站了会后关上门。
“报告!”
“请进!你不在楼下站岗到连部干嘛了?”
陈皓转头看到推门而入的岗哨,站起身问着。
“老兵们下去站岗了!我上来核对下岗哨表!”
“钟泽铭!今晚排老兵了?”
“没排啊!今天排的都是我们这批兵和班排长们,就连我俩今晚都要下去站岗的!”
“走!我下楼看下!”
陈皓带着岗哨下了楼,看见两名老兵扎着腰带拎着防暴棍在连队门口站的笔直,旁边的一名岗哨正在那和两名老兵说着什么。
“班长!今晚没你们的岗,你们赶紧...”
“别说了文书!我们知道没有岗,你就让我们这批老兵站好这最后一班岗!再给我们在连队门口站一班!”
陈皓的话被老兵们堵住了,看着回过头重新站好的老兵,陈皓让岗哨站到老兵身边后上了楼。
路过二连的干部和战士们看着连队门口的岗哨,两名现役的战士身边站着两名身穿常服的退伍战士,都停下了脚步立正给两名没有什么标识的战士敬上最崇高的军礼!
陈皓回到连部站在窗口看着门口的四名岗哨,拿出柜子里的照相机把这一幕给保存了下来。
“我俩是几点的岗?”
“是早上四点的!”
钟泽铭看着岗哨表抬头说着。
“走!上楼去!”
陈皓和连长指导员说了声后冲到活动室拿起桌上的瓶子红着眼敬着老兵们,老兵们一看连部文书发了疯似的把每名老兵狠狠的抱一下。
“文书是受刺激了?”
“我靠,不退伍还不知道原来我们的小文书这么彪悍,伪装的不错嘛!”
“没想到身板不大,内存还是可以的嘛!”
钟泽铭看到陈皓的样子把刚才岗哨的事和同年兵说了下,同年兵们也开始和陈皓一样上前抱着老兵狠狠的拍着。
文书最后是被同年兵给扶回连部的,连长指导员听到声音一看陈皓满脸泪水的样,问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两人重新上楼和老兵们共度他们在部队的最后时光。
“老兵同志!感谢你对部队和连队作出的牺牲和奉献,从现在起你们的岗我们站,你们的责任我们来承担!敬礼!”
晚上换岗的时候,连队的新兵们自发的对老兵们进行感谢,老兵们不舍的下了岗一步三回头的往楼上走去。
早上四点不到,连部的小闹钟响起,陈皓揉着头从床上坐了起来。
“起来了?”
“嗯!头有些疼,我先洗把脸。”
陈皓用冷水洗了把脸,和钟泽铭整理好着装下了楼来到连队大门岗哨处。
“班长!回去歇会,今早就要走了!”
“我是第一批走的,回去后容易吵着别人,再待会!”
陈皓知道三排今晚每一个人睡着,所有人的床铺只剩下垫子在上面,每个人的寝具都没有铺上,都在屋里合衣躺着回想着部队的点点滴滴。
“上去了!不打扰你们站岗了!”
“班长慢走!”
两名老兵上了楼,陈皓和钟泽铭直至他们没了身影才把额头边的手放下。
清晨的阳光还没照到营区,汽车连的车就停到了每个连队的门前准备把退伍的战士们送到车站踏上、送上回家的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