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大长公主府。
越过层层的月亮门,景致越来越精致,一湖碧绿的池塘里,一簇一簇的荷叶层层叠叠堆积,含苞待放的荷花半隐半露在荷叶中央,美不胜收。
荷塘后,一座精致的房屋显现出来。
屋内,大长公主坐在临窗的罗汉床上,穿着暗色绣金线华服,发髻高耸,鎏金镶嵌猫眼绿宝石的簪子衬得她高贵大气,有种说不上来的矜贵。
地上铺着雪白的狐狸皮地毯,香炉内袅袅的冒着淡雅的香气,大长公主约莫三十多岁,正斜倚在引枕上闭目休憩。
三个丫鬟低眉顺眼的立在一侧服侍。
长乐郡主坐在罗汉床的另一旁,坐卧不宁,拿起茶杯又放下,眼神不停的朝垂花门外投去。
“急什么,连这点儿城府都没有,还想拿捏谁?”
大长公主慵懒闲适的声音低低响起。
长乐郡主脸色一赫,侧头看了大长公主一眼。
“母亲……”她轻声叫了一声,又抿了抿唇,嘟囔道,“女儿就是着急,这人都派出去三天了,怎的还没个信回来,该不是出什么岔子了吧。”
长乐郡主有点儿着急,从知道苏芸去找了楚瑾瑜,而楚瑾瑜竟然还没赶她出来,她整个人就不淡定了。
两人那日的谈话是避开所有人的,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这才是叫她心中警铃大作的一点。
楚瑾瑜可从没对哪个女人那么好脾气过。
“能出什么岔子?你也就这点儿出息,也就能捣鼓出点儿不入流的手段,我说过多少次了,要么不与人为敌,要么釜底抽薪,不出手则已,出手必要对方再无翻身之力,你听进去了吗?”大长公主斜睨她一眼说道。
平日里看着挺精明的,一碰到楚瑾瑜的事情就方寸大乱,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大长公主头痛的揉了揉眉心,一侧的丫头立刻上前接手替她按摩。
长乐郡主不耐烦的摆摆手,显然是不乐意听,皱着眉头暗自思索。
“母亲,那刘侍郎若是不同意怎么办?”她忽而紧张的问道。
大长公主从罗汉床上坐起身来,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深呼吸一口气,才将胸口的浊气压下去。
“他没那个胆子,这次他丁忧三年,想回来再继续坐到户部左侍郎的位置可没那么容易,多少人拿眼睛盯着呢,为了他的前途,他也不敢不同意。”大长公主说道。
听了大长公主的解释,长乐郡主这才稍稍的安下了心。
只有利益关系才是最牢靠的关系。长乐郡主甜甜一笑,绕到大长公主身边,抱着大长公主的胳膊坐下撒娇。
“还是母亲厉害,女儿不如母亲多矣,还要母亲以后教我。”她甜腻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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