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对传言中,要赐婚给他的长乐郡主都未曾表现出什么情绪。
不少人都猜测,他许是断袖!这种人竟然会如此紧张一个女子,这叫人怎能不惊奇。连带的,以往不显眼的王侍郎都火了。
“老爷,老爷!”小厮从外面急急跑来,喘着气喊叫。
他脚步匆匆,看起来很着急,也确实很着急。
书房门开着,里面两个人正对面坐着饮茶。
“喊什么喊,规矩都学哪儿去了,没看见我正在跟人议事吗?一会儿自去管家处领罚。”中年男子放下茶碗,竖眉呵斥。
这些个奴才,瞧着他近来脾气好了,愈发的放肆了。
奴才就是奴才,远则生怨,近则不逊。
站在门外的小厮一下连大气都不敢喘了,小心翼翼的低下头,调整自己的呼吸,平缓道:“是,老爷,奴才错了。”他又说道:“可是,老爷,太子殿下来了。”
中年男子一愣,捋了捋胡须,眉头皱起来,很是不满的摆摆手,道:“知道了,下去吧。”又对坐在对面的幕僚说道:“你也下去吧。”
两人躬身施礼,匆匆避开。
两人刚走不久,就见三人脚步匆匆的走进院子,管家在前面打着灯笼,中年男子这才起身,抚了抚衣袖,躬身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连忙扶住他,道:“舅舅快起来,不是说过吗,没有外人的时候不必多礼吗。”一边将身上黑色的斗篷递给旁边人,道:“你们在外边等着。”
跟在太子身后的两人道声是,又对中年男子见礼:“王大人。”
男子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便转身关了书房门。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子嫡亲的舅舅,中书省参知政事兼太子少傅王煜锡。
关了门,王煜锡跟没瞧见太子焦急的神色似得,不紧不慢的给拿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道:“更深露重,太子先喝杯茶暖一暖。”
太子焦虑的接过茶碗,一把放在桌上,不满道:“舅舅,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只顾着喝茶。”气急败坏的一屁股坐下来,拍桌子道:“现在可如何是好?”
王煜锡慢悠悠的坐下来,看他一眼,道:“依您看,如何是好?”
太子自顾自的焦急着,没有注意到王煜锡不好的脸色,沉浸在自己的颓唐里,说道:“现在情势对我们不利,父皇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这几日去太和宫请安我主动问起,父皇也没说什么,您说,父皇这是什么意思?”
说完,太子抬眼看向悠然自得的王煜锡,眉头紧蹙。
舅舅怎么一点儿都不着急啊。
忽的,‘砰’了一声,茶杯重重的蹲在桌上,几滴茶水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