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到车里的气氛有多奇怪,看着窗外,她就哭得泣不成声。
忘了哭了多久,直到身后传来的熟悉的声音,“无关生死,皆浮云。”
胡涂先是怔了下,回头,看到陈洋一脸笑意时,她直觉得血液上涌,这是什么该死的缘份?
她红肿着脸,声音还有些哽咽,“怎么是你啊?”
陈洋往后指了指,“我家就住你爷爷家上面一点啊,刚好出来,刚好看到你拦车,就停下来了。”
胡涂勾了勾唇,想起昨天的逃跑,她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昨天,我……”
“昨天的事过了,你现在想去哪儿,我送你过去。”
去哪儿?无处可去,无处可避,前一刻,藏匿的情绪,这一刻,再次无法抑制的涌上心头。
她眼泪又流了下来,哭得泣不成声,她向来不是一个会在外人面前表达情绪的人,可是,这会儿却怎也忍不住。
车内开始安静了下来,只有她断断续续的哭声。
一直到车开到了市内,再开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停了下来,胡涂的神智才有一丝清醒。
定了定神往前看了看,一望无际的大海。
“鱼哭了,海知道,你哭了,我知道。”
陈洋文邹邹的这么来了句。
胡涂一时哭笑不得,推门下车,十月的c城,已有些初冬的感觉。
海风吹到面上,有着轻轻的刺痛。
却让人清醒了不少。
她站在岸边,深吸了口气,就往海边跑去。
海水浸湿了袜子,小腿再到大腿,腰际……
浪扑过来时,她被人拖到了沙滩上。
“我带你来,不是让你寻死的。”陈洋的声音有些发颤。
死?胡涂打了个冷颤,她没想过死,只是,心里太痛了,她不知道怎么样,才可以缓解。
她闭上眼,慢慢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胡涂躺在酒店的床上。
全身酸痛,头也沉沉的。
她听到外面有说话声,“她没事吧?”
“没事,把这药吃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接着,就听到了关门声,再就是脚步声。
见她醒来了,陈洋站在门口,松了口气,“我长这么大还没被谁这样吓过。”
他语调轻松,神色却十分凝重。
胡涂的记忆,一点点恢复,想起晕之前的那幕,她抿了抿了唇,“不好意思了。”
陈洋耸了耸肩,走过来,坐在她床旁,胡涂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下。
“我这人不太会劝人,但是,相信我,只要活着,就没有什么坎,会是过不去的。”
胡涂觉得这人世间的事,真是事事难料呀,她怎能想到,她最低谷,最难受的时候,会是陈洋陪在身边。
撑着双臂,她坐起身,这才注意到自己穿的是白色睡袍,她撩开被子往里看了眼,条件反射地扬起手臂,对着陈洋,便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