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有一点感慨。
青铜上携带的信息是周穆王第一个带回来的,因为西王母的青睐,所以他可以弄到一些东西,但是他离开了西王母的领地返回周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很可能,连他本人对这些信息都是一知半解,没有完全领会。
我也不知道这是真话还是老安的说辞,反正谈到最后,对那些青铜,我还是没有一点了解。
在匈奴人的记载中,元突就在附近,但是我们只有概念,对于其它就一无所知了,不清楚具体位置。这就要一步一步的去寻找,在那种群山起伏的崎岖中寻找一个消失的古国的痕迹,并不是件轻松的事。随着寻找的深入,已经完全没有什么道路,到后来车子几乎开不动了,需要徒步。老安把保良还有另外一个同伴留在外面,让他们照看车辆以及物资,剩下的七个人继续寻找着。
我们没有多余的人员,每个人都得超负荷的背着自己所需的食物,水,以及其它一些东西。给养消耗完的时候就得回去补充,所以不可能走的特别远。这种寻找其实很可能没有任何结果的,老安也担心这些,徒步寻找了三五天之后,他催促大家加快速度。
“我真的快不起来了。”范团不能当面抱怨,只能背后跟我小声的嘀咕嘀咕,苏小蒙没什么体力,两个人的负担几乎全都由范团一个人背着,那背包扎实的几乎和他本人一样硕大。
就在我们感觉寻找没有希望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了一条河。这是一条不大的河,完全由附近雪峰线之上的积雪融化汇聚,根据地理位置来分析,它很可能是格尔木河的一条支流。一条河并不意味什么,但是只要认真一想就会明白,有水的地方才可能存在蓬勃的生机,古代的文明,大多发源于大江大河流域附近。昆仑山苦寒荒僻,当年的元突古国如果要生存发展,就离不开水源。
我们马上决定沿着河行走,而且速度相当快,大概一天半之后,我远远的望到了一片好像沉陷在地平线之下的绿色。
在昆仑绝地中,那种连成一片的植物绿简直就是一种奇观。在自然条件的限制下,昆仑域内的植物一共一百来种,低矮的灌木是最常见的高等植物,绝对不可能长到一放眼一片翠绿的程度。
再走下去,形势就一目了然了。昆仑是地质活动相当频繁活跃的地区,很多年前的造山运动构造了昆仑山脉的主体,而且留下了一些“副产品”。那条不知名的河顺着地势从一个巨大的山间峡谷中间流过,峡谷相当大,如同一个狭长型的盆地。有水的滋润,再加上盆地内温度稍高,植被竟然相当繁茂。站在峡谷入口的河边,就能看到里面一片密不透风的老林。事实上,峡谷至少在地平线之下十几二十米的地方,我们在这里看见的全部都是大树的树冠。
队伍兴奋起来,虽然还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元突古国的遗址,但有合适的生存条件,即便遗址不在此处,也距离不会特别远。
从峡谷的入口进入,要随着河走过一道三四十度左右的坡。真正站在峡谷的入口处,感受到的是一种形容不出的奇观。峡谷中间郁郁葱葱,成片的植被围绕着河流生长,有的大树不知道多少年了,因为需要阳光,它们拼命生长,树冠距离地表十几二十米。清水,绿地,老藤,古树,就像荒漠中的绿洲。
峡谷入口边的几棵大树粗的四五个人都合抱不过来,范团在这里找到了自信,站在树的旁边,他显得很苗条。我们也累的够呛,老安让人弄点吃的。如果是在荒山戈壁滩上,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情,但是此刻不一样了,情绪总是根据环境在细微变化着的。几个人就在旁边准备生火,还有的想去河里弄两条鱼。
范团累的吐血,丢下背包动都不想动了,我不跟那些人搅合,和范团一起休息。那边火堆还没有烧旺,一阵很奇怪的嗡嗡声骤然在头顶响起。
“飞机?”范团一阵茫然,抬头就去看。
“别扯了。”我立即否定,但是用心听听,那阵嗡嗡声真的好像人站在地面时听到从半空飞过的飞机引擎声。
“你听嘛。”范团抬着头左右张望,不能否定上空是不是有偶然经过的飞机,但是那阵声音听起来距离很近。
我和范团站在原地抬头到处看,嗡嗡声好像不是来自同一个方向的,四面八方蜂拥而来,听起来让人有点心慌。
不到一分钟时间,我突然听见身后的范团“哎”了一声,叫声中充满了仓促。但是回过头的时候,他竟然就不见了。
我心里一紧,余光随即瞟向周围,范团消失的非常彻底,那么一个二百多斤的大胖子,竟然凭空而飞一样,无影无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