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衣人立时一个轻狂的大笑,仿似他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事情般的狂笑不已,而程昱天的脸上却一阵的平静不已,似是很有耐心般的等待着他最后的回答。
黑衣人终于似乎感应到了程昱天过于淡定平和的神情,立时片刻的止住了笑意,但依然一副不屑的模样,"你凭什么认为我需要你来给我放上一条生路,你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吧。"他略显轻蔑的扫视过眼前程昱天身后一群严阵以待的手下,过于轻挑的说道。
程昱天不置可否,只有脸上的冷意渐渐的加深,即使他再怎么的温和,他的忍耐也是终有限度的,而黑衣人也阴霾的眯起双眼。
就在这一刻,黑衣人的身后传来一声戏谑的轻笑,"就凭多了我们你觉得怎样啊?"
只见潋滟宫的欧阳景邪魅的立在他们的身后,一双桃花眼戏谑十足,整个人也甚是轻佻的模样,而他的身后更是有着众多的手下,其中还有憨厚忠实的林中,一副早已等候在此的模样。
"潋滟宫的少宫主···"黑衣人轻喃道。
"不错,就凭我们,如何,你最好乖乖的交出你身后的主谋,否则···"欧阳景一个邪魅的轻喝道。
黑衣人立时也是一个邪魅的轻笑,"那就试试吧。"他一个的挥手,立时手下的黑衣人纷纷像变魔术一样的拿出了一排的火箭,并齐齐的射出手中的火箭,而程昱天他们也是立时一个的变脸。
并不是他担心箭会射到他们,而是火箭的方向都齐齐的射向流苏的厢房,这一刻的突变都让他们立时的措手不及,而且都来不及的反映过来,也在他们呆愣的一刻,黑衣人都立时阴狠的攻了上来,立时现场一片的混乱不已。
而抬头相望,此时流苏的厢房已是一片的火海,程昱天顿时一片的心痛不已,此时想要相救,已是的来不及,况且身边还有黑衣人无尽的纠缠,而转眼望向欧阳景他们,也是一时的脱不开身际。
他早该想到的,是他顾虑得不顾周全,看到转眼被火吞灭的厢房,程昱天的眼底也是火红的一片,那是仇恨的眼神,那是心疼的眼神,更是喷恨的眼神,看着眼前黑衣人阴霾、戏谑的冷笑,眼底的恨意更甚。
身边那些各执着火箭的黑衣人都在他喷恨凌厉的眼神下,一个个的退却却也一个个的倒下,此时的程昱天早已褪去了表面的温和,只有眼底的嗜血和残暴,只为流苏,只为他心底一个深深牵挂的女子,愿变为嗜血的修罗愿变为地狱的魔鬼。
黑衣人见任务已是达到,眼底却也闪过一片的惋惜,佳人就此葬身火海,想起依然有点暴殄天物的感觉,但他却也没有任何的怜惜,一个的挥手就要就此的撤离。
而程昱天又岂容他如此轻易的脱身,疯狂的掌风已是不雍质疑的袭向了黑衣人的身上,黑衣人立时不敢大意的分毫,对于程昱天突然的阴冷和凌厉却也赞赏不已,至少他们都是同类的痴情之人,只是各自的追求不同。
他程昱天是那种为了心爱之人可以嗜血残暴之人,而他却是为了心爱之人可以冷血无情之人,只因他是一个冷血的杀手,从不轻易的动情,一旦的动情却也可以为他心上的人嗜血天下。
一个一个的黑衣人在为首黑衣人的身下不断的躺下,而此刻黑衣人的脸上也闪过一阵肃穆的神情,为着程昱天此刻的疯狂,更为着葬身火海的女子能有着一个如此痴情的守候,这样她也算是死得值得了吧,而他也能死在同样痴情的人的手里也算是一种的庆幸吧。
流苏躺在软塌的一侧,担忧的紧望着程昱天一同跃下的身影,眼底的担忧更甚,想要步下床榻的一角,奈何却也全身无力,有些的虚软不能自控。
而就在这一刻的空档,几个随护的侍卫也一一的赶到了现场,其中一个略显恭谨的侍卫立时上前轻声的询问,"禀娘娘,属下等来迟,望娘娘恕罪!"
"不必多礼,你先扶本宫起来吧。"流苏温柔的一阵吩咐道,此刻她最担心的是程昱天的安危,其他的她都不想太过多的去想。
那侍卫略显迟疑了一刻,看流苏坚决的眼神,立时惶惶然的上前轻扶过流苏,流苏立时略显担忧的想要迈至厢房的窗边欲一探究竟,而侍卫也立时诺诺的扶着她向前。
而就在她们要迈至窗边的一刻,一排的火箭立时的向着她们射了过来,而且一波汹涌过一波,蔓延的火势迅速的在她们的身边包围了起来,而她们也险险的避过了无数的火箭,或者说是那个侍卫用自己的身子帮流苏避过了无数的火箭。
看着眼前侍卫身上斑斑的血迹,流苏的眼底盈满了热热的泪水,而另外一侧的几个侍卫早已的中箭身亡,"你怎么样了?"流苏微颤着口音弱弱的问道,眼底是一阵的惶恐和担忧。
看着流苏略显担忧的眼神和此刻眼前梨花带雨的泪颜,那侍卫一阵的心安不已,能看到娘娘为他一个如此微小的侍卫而流泪担忧的模样,也一阵的满足不已。
看着眼前蔓延汹涌的火势,想要逃出生天却也不是的易事,那侍卫只能无奈的扯起一笑,"属下···属下保护不周···"说完缓缓的垂下了头颅。
"喂···喂···你怎么样了?"
流苏心惊的呼唤着眼前的侍卫,可惜却已是无声无息,这是她第一次的看见了有人死,而且还是死在了她的面前,这种的惊惧和惶恐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而且那人还是为她而死,心底涌上更多的是内疚和不安。
看着眼前无法跨越、汹涌异常的火势,只能凄楚无奈的一笑,父王,孩儿看来是见不到你了。
就在她绝望失落的一刻,又是一个的黑衣人破门而入,在蔓延的火海中一个的轻跃,纵到了她的身际,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几次救她于危险中的血煞。
看这血煞渐渐靠近的身影,流苏经不住的轻泣出声,"血煞···"一个喃喃的轻呼,顿时晕倒在了血煞的怀抱之中。
血煞立时心疼的接过流苏柔软的身际,一个的转身踢开就要倒在他们身上的一个房梁,纵身的向着窗外跃下,浓浓的烟雾还是呛得他忍不住的一个轻咳出声。
此时流苏的玉颜一阵的苍白不已,让他更是的担忧焦虑,而在他跃至楼下的一刻,楼下交缠错开的众人也不禁一刻的停顿了下来。
而楼上厢房的一角也立时的轰然倒塌,这样的情景也立时的让在场的众人脸色一阵的煞白,程昱天立时惊喜的跃至血煞的身际,警惕的盯视着血煞,而更多的是惊喜和宽心,和失而复得的喜悦。
"你···"
"是昱王爷吧···"血煞冷冷的看向程昱天,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
看着程昱天看着流苏那过于灼热和珍视的眼神,血煞思量了片刻才缓缓而慎重的将流苏交托到了他的身上,"她···就交托给你照顾了。"说罢一个淡漠的轻纵顿时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而此刻在他们呆愣的瞬间,那黑衣人也早已消失了踪影,不过这已不是程昱天他们所要关心的事情了,此刻摆在他们眼前的是失而复得的流苏,和心底盈满的柔情和担忧。
"程兄,云妃娘娘怎么样了?"欧阳景担忧的上前轻声的问道,眼底却是对着血煞隐去的身影一阵的思索不已,眼底也少了一刻的邪魅和不羁。
云妃娘娘,程昱天顿时一个的轻颤,是啊,他和她之间何止差的千里万里,不禁眼底染上了一丝的苦涩。
而欧阳景却是一阵的思量,看来程昱天陷得是很深了,他这又何苦呢,他也不是故意的要提醒他的,只是不想看到他深陷痛苦的模样,不想他往后再来痛苦和后悔。
出于他的性子他是多少有些了解的,一旦认定和深陷了进去,也就会很难的自拔了,唉,看来他是遇上了情劫了,而且还是情劫难逃。
而一侧的林中只是呐呐的静默无言,只有担忧不已的眼神紧盯着流苏此刻昏迷的娇躯,看得出来,不仅只是他深陷其中,更是的大有人在,而其中的一个就是眼前他非常敬重额的程大哥在内,眼底不禁暗淡了一刻。
而业已昏迷的流苏此刻却不知自己的眼前有如此众多的男子在关心着她,这又究竟是幸或者不幸呢,抑或是福还是祸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