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重归旧好延续牛类童话

那样叫的嘛,还有老黄牛也那样叫。那你叫爸的嘴巴已经铆钉儿铆起来了是吧？哈哈！

    黄牛呀，我只放过水牛。我也只了解水牛的习性，可不喜欢黄牛，它不喜欢洗澡不爱干净。不过说实话，小牛我更希望你亦师亦友，不要再当我爸爸。

    好好，亦师亦友不当你爸了。水牛其实不太讲卫生。不过它们多是呆在有着婆娑树影和荷花与莲蓬的水塘里。那你小时候骑过水牛吗？

    骑过。阳春三月，田野里大多没种上庄稼,只是篷篷勃勃地长满了蒿草和紫云英，掺杂着一些五颜六色的小花小草，引来蝴蝶和蜜蜂。牛儿悠闲地甩着尾巴慢慢吞吞地迈着脚步,边闻花草香边大快朵颐。我们在一边玩累了玩腻了就想着来点新鲜的。于是将牛儿拉到较高的田埂边，自己便站在田埂上抬腿一跨便坐到牛身上去了。

    那牛儿起初也觉好玩，可一会儿新鲜感一过去便不乐意了，又是仰头哞哞哞地叫又是摇头晃脑甩耳朵，我们见势不妙赶紧翻身跳下牛背，还不忘来个电视里看到的武侠动作。嘻嘻，现在想来，那牛背上又硬又脏，有什么好骑好玩的呀？

    哈哈,真美好!你小牛的可爱就在这里。其实小时候只要好玩管它脏不脏？有时候为了捉迷藏打假仗儿,钻草摞爬坡打滚弄得灰头土脸一身尘埃、衣服上还粘着野草小刺颗儿。记得我小时候有一次穿了件新裤子,没穿几天,膝头就给绷破了一个大口,于是没办法不敢回家，只好跑到一个长满了灌木丛的地方找一种很尖巧秀利的刺,把那张大口像别针儿那样别起来啦。

    可是回到家里还是没有瞒过父亲雪亮的眼睛,遭到父亲几句恶毒的讽刺与抢白(那时我老爸子极少打我,他会讲鄙薄人的话)，当时听着怪难受可过后又觉得挺好笑。

    是吧，老牛，小时候的苦也是甜的。我上小学时有空就要放牛，学校大约是八点四十分上课，我要六点钟就把书包背到教室里放好，然后到牛圈里把牛牵出来。说来凑巧，我们学校离我们队里的牛圈不远，走三四分钟就到了。到八点半时，急急忙忙将牛赶进牛圈，然后跑着上学。至于早餐，经常是没得吃啦。

    下午四时放学后，又跑回去放牛直到天黑。整整好几年的时光我成了个小放牛娃。在我幼小的心里把牛儿当作了自己的伙伴。嘻嘻！这样的情形从七八岁持续到十几岁。我堂姐比我好多了，大我两个月，从来没有放过牛，她直到上初中时为了好玩才偶尔放一次。现在的小孩子七八岁能做什么，我那时候可以扫地洗碗煮饭放牛，做不好还挨打。

    哈哈，老牛认为你的童年是一种有些伤感的美好！其实我读书时也够可怜的。一向很听母亲的话。有时父亲要是冤枉我什么,哪怕挨耳刮子我也会跟他顶嘴,还很坚强,打痛了也不哭。母亲说要我帮她忙到地里做事我就跟着去了。好像没当读书是大事。

    读小学是见鬼，直到后来进中学才正儿八经地开始读书。镇上那些少爷妞儿们才真像读书的,他(她)们穿的合身、吃的可口，那时要不是我大哥帮助鼓励我,我可能早就辍学了。现在想来也可怜。一次带了一袋米放在学校宿舍还没去兑换餐票,结果被一名男生全偷了。

    后来同学检举出来说是和我要好的同学,还怂恿我揍他。可我看到同学脚上的破布鞋我只好自认倒霉，于是每天早晨上学我就在家使劲儿撑饱肚子,中午为减少运动量，我躲在学校一个有着浓荫的角落里睡觉,就那样不吃午餐饿了几十天。后来我母亲问我怎么瘦了？我说自己肠胃不好,常拉肚子拉成那样的。

    唉!老牛呀，你也太忠厚啦！我们牛类的命就是这样,我们真是同病相怜。

    呵呵，牛命就是牛！昨天晚上看到一头牛在逛商场,牛不想打扰牛。

    嗯，为什么，牛不想打扰牛？女孩子天生爱逛商场。前几天我的拖鞋坏了，就是我跟你说过心里痛苦得要死，就拼命提水，后来提热水差点烫死我了。本来早该去买的，只是由于一直加班没时间，所以昨晚去买了一双非常漂亮的拖鞋，我爱不释手。

    看到你我心里很高兴。后来我去“鸭加鸭”买了菜就打道回“府”。你买了漂亮拖鞋那叫爱不释脚呢，哈哈。那你回宿舍要穿袜子呀，这南方的冬天也冷。

    可我怎么没看见你？你老牛故意躲我是吧？嘻嘻。不过我不是很怕冷，只怕热，牛皮太厚，再冷的寒气也侵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