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张臂便将她拥到怀里,为她擦拭眼角的泪。
水凝烟分不清自己心底到底是委屈还是痛楚,身体僵硬地颤抖着,不想也不敢和他过于亲密,却似有什么渴盼已久的奇异温暖正吸引着她,居然让她一时没想到躲开他的怀抱。
迷蒙间,泪水更快地滑落,簌簌滴在林茗的掌心。
仿佛给那泪水烫着,林茗眼圈已红了,深深地呼吸着,努力平抑着胸/口的起伏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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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的静默中,忽然传来了水妈妈含糊不清的罗嗦。
没等他们醒悟过来,卧室门开了,蓬头垢面的水妈妈望着客厅中相拥的一对,瞪大了眼睛。
等她看清抱着女儿的男人是谁时,她明显松了口气,眼睛很快变换了形状,皱得如菊花般明媚:“你们……继续,继续。我就说一声,这床还是一个人睡着舒服,凝凝,你睡别处吧!”
房门啪地关上,接着是房门反锁的喀嚓一声。
水凝烟愕然。
天底下有这样见“婿”忘义的母亲么?
林茗也愕然。
如果母亲的意思就是女儿的意思,他可就省心了!
水凝烟挣开林茗的怀抱,就要去敲门,林茗忙一把拉住,微笑着说:“又不只是这一个房间,别去惊扰老人家睡觉了!”
“你……你别妄想!”
水凝烟惊惶失措,捏紧自己睡裙前胸的蕾丝花边,却不由自主地被拉往另一间卧室。
并不是林茗的房间,而是另一间主卧,同样收拾得干干净净,只是墙上悬了一个少妇的照片,眉目清秀,一眼看去并不出奇,只是细细品味,却越看越美的那种,看起来有几分面熟。
“是我妈。”林茗简洁地回答,“uncle偶尔会来,就住这间。不过我们在一起总是说不上话,后来他也不来了。”
水凝烟依稀记得闻致远和林茗的母亲似乎是认识的,到底涉及别人**,何况和林茗之间心结多多,也不好多问,只指向门外道:“你……你回自己房间去。”
如果他用强的,母亲再来个不闻不问,她可惨了。
林茗啼笑皆非:“凝凝,我虽然有点醉,可还不至于醉到犯罪。”
他慢慢退了出去,反手带门时,忽然又问:“你和唐思源住一起时,应该不会这样防备他吧?”
水凝烟涨红了脸不说话。
林茗苦笑,拍了拍自己的额,叹气:“我真醉了,不然,是我嫉妒了。我嫉妒他,凝凝。”
他关门离去,留了水凝烟辗转反侧,一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