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定。
大军开拔,向西推进十里正好借现成的凉军大营驻军。
引兵向前再进八里,远远看到骑兵扎营位置,诸侯们又是一阵心头打鼓。
北靠邙山,南临洛水,前窄后宽的壶口地带。
意味着敌军斥候需要巡视的范围很小,有点风吹草动就能迅速做出反应。
白马将军公孙瓒进道:“盟主,此地断无可能劫营,不若使大军压进,迫使敌军弃了营寨,另寻他处袭击?”
袁绍未言,曹操先道:“伯圭兄,铁骑背后即为董卓大军,他们甚至几不需要囤积粮草,也没有粮道需要看护,扎于此地便是求战。
此战若不歼灭大半凉骑,便是敌退,我等可敢继续西进?凉人马快,放过我等西进,来日转回此处扎营,一旦前面董卓大军回头,我等皆为冢中枯骨。”
骑兵就讨厌在这里。
你正面跟人打,他随时能走,你却追不上。
等你不想打了,又被堵住退路。
你劫他,一旦暴露,不肖几炷香的工夫人就集结完毕了,要战要走一念之间。
他劫你,只要冲进去就是灾难。
特别是没有补给压力的骑兵更为要命。
曹操可不相信西凉铁骑会于此处与盟军决战,打蛇不死遗祸无穷。
“陈无敌,你岳公的强骑你不去继承一下?”许褚看热闹不嫌事大,小声打趣着旁边陈丛。
“土鸡瓦狗罢了,弹指可灭。”陈丛无所谓地抠着鼻孔。
这些天陈丛小日子过得滋润,人也精神了不少。
人一精神脑子转飞快。
抛开肩上那柄巨斧不提,还真有点儒将的味道。
“就凭你?”许褚嗤笑。
“难不成凭你?”
见周围没声了,许褚知道他的话终于勾起了诸侯们的好奇心。
随即把胸膛拍得‘邦邦’响,大声道:“给某八千精骑,一路冲杀过去,自无不克。”
许褚是真急了,不然他也犯不着拿陈丛架桥,搞不好还会挨揍。
但他实在没招了。
仗打了这么久,他成天守在曹操身边当保镖,屁功劳没捞着,他爹还等他混出人样呢。
现在人家陈丛都封侯了,虽然不顶事,但叫出去响亮啊!
可惜....
许褚一番自吹自擂式的王婆卖瓜并没有引起诸侯们的重视。
因为如果硬上真顶事,别人也会先选骑兵大将公孙瓒,再不济选个更能打的陈无敌,而不是选个名不见经传夸口将军。
反而,众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在陈丛身上。
刚才他说了吧?
土鸡瓦狗,弹指可灭?
虽然陈丛平日里不怎么着调的样子,但单人破汜水可是实打实的战绩。由不得诸侯们不重视。
陈丛轻咳一声:“我问你们,劫营劫营,最重要的是什么?”
公孙瓒皱眉道:“自然是出其不意。”
“还有呢?”陈丛追问。
“乱中取胜。”
“很好,那我们劫他个出其不意、乱中取胜不就得了?”
公孙瓒干笑两声,指着前方:“此处依山傍水,所备不过区区三五里,如何劫他出其不意?”
陈丛拾起许褚背后披风擦干净手指,引来许褚怒视后,指着湍急的洛水道:“潜到底,游过去。”
众人怔愣一瞬,纷纷摇头无语。
办法是好办法,就是没啥屁用....
也不像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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