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方鸿闭目养神不久之后,拄着拐杖的徐阳敲了敲车窗,惊醒了他。徐方鸿睁眼向外看去,一眼就瞄到了站在徐阳身后的一名妙龄女子。
徐方鸿刚才在闭目的时候,脑海中无数次模拟着自己的大女儿会怎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又会是以什么心态去迎接这一刻。
不过很可惜,就在他的双眼中映出自己女儿身影的一刹那,他的大脑瞬间空白一片,只能用眼睛死死的锁住那个自己心中十多年的伤疤,一道美丽却又让他痛苦了十多年的伤疤。
徐阳在徐斌大发雷霆的时候,就已经带着三个徐家子弟悄悄离开舞厅,向着离舞厅不远的一栋平房而去。那里就是自己在找到姐姐后,姐姐跟他说的住址,他昨天已经将和姐姐住在一起的其他五六名女子全部赶走。只让姐姐自己一个人住在那里,等待着家人来接她回家。
徐阳看见父亲呆立当场,只得伸手将车门拉开,回身将姐姐的一只手拉过来,又将父亲的一只手拉出来,将两只手重叠着放在一起,然后站在一旁不言语。
徐方鸿抬眼看着徐洁年轻秀丽的脸庞,几乎都要认不出来了,被带走的时,徐洁才不到十三岁,现在的她已经是个二十多的大姑娘了。
“爸!”徐洁扔掉手中的小包,一下子就扑进了自己思念了十余年的父亲怀抱中,放声大哭起来。起初哭的声音不大,可是到了后来越哭声音越大,还不时夹杂出一两句听不清的语言,像是在向自己最亲爱的人诉苦。
这十多年她每一次受尽侮辱时,都是忍着,忍着一次又一次想要自杀的冲动,就是为了等到自己的父亲来,然后扑进父亲那温暖的怀里放声大哭一次。现在她终于等到了,终于迎来了支持她在这十余年耻辱生涯中活下来的唯一支柱。
徐方鸿没有说话,可是那抽动不停地脸皮和颤动的双手出卖了他现在心里的感受。早已略显浑浊的双目涌出大量咸咸的液体,顺着脸庞滴落在自己女儿的头发上。
徐斌站在舞厅门口,早已经泣不成声,把着门框的右手青筋暴起,手指头丝丝鲜血流出。
徐阳低着头,嘴巴一憋一憋的,泪腺在徐洁喊出那声爸的时候瞬间超负荷工作起来,滴落的泪珠几乎连成一条线拍到在地面上。
他们徐家男儿是有些无情无义,但也并不代表他们的心真是石头,他们只是对某一些存在漠视罢了。
现在的他们不再是叱咤一方的霸主,不再是赫赫威名的徐家男人。他们现在只不过是一群为迎接自己最心爱的亲人回家,而激动落泪的正常人。
徐家一家人都哭了许久,在他们哭的时候,没人上前打扰,都怕破坏他们一家人时隔十余年再度重逢的画面。
徐方鸿的眼泪慢慢停止了,轻轻地拍着徐洁后背柔声道:“乖,回家,不哭了,我们回家!”说着就要搂着女儿的肩膀将其带入车内。
徐洁依然在哭,不过她已经算是平静了许多,抬起头来对徐方鸿说道:“爸,妈还好么?”她离开的太早,早已经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如今的状况。
徐方鸿还没说话,徐阳就打断了父女间的对话:“爸!那几个怎么处理?”他边说边指向被徐家子弟按在地上的三个人。
徐方鸿抬眼看过去,不解的看向徐阳。
“他们三个就是这么多年看着大姐的人。”徐阳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磨着后槽牙用嗓子眼恨声道。
徐方鸿眯着眼睛看着这三个人,环着女儿肩膀的胳膊不自觉的用力,脑中不停地想着如何折磨这三只狗东西。
徐斌走了过来,一边将出血的手指头塞进嘴里吸吮,一边对那三个人说道:“你们好,我叫徐斌,记住这个名字。”说完走到徐方鸿车子边上,探进半个身子搂了大姐一下。
“小斌,小阳,交给你们俩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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