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有了三千多兵马,刘山河的那种向四外扩张的心,便也开始蠢蠢欲动了。尽管,他也知道,仅仅是沛县这么一个小小的地盘,这知小的一个空间,无论从哪一个方面讲,都不能让自己永久安心。向四周图谋,这是迟早的事情。可是,刘山河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快就拥有了一支三千余人的作战队伍,这发展的势头,也太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了吧!不过,既然已经拥有了样的身家,那要是不出去打一打,也太对不起那黄天厚土的恩赐了。
考虑到萧何和曹参确是文职,不善于带兵打仗,刘山河便决定,虽然封萧何和主将,但仍然把他跟曹参都留在自己的身边,坐镇沛县县城,而命令副将樊哙和夏候婴二人,统领着那三千多刚刚招募起来的兵力,向着胡陵县和方与县二地进军而去。
根据他跟萧何事先制定好的策略,近期的作战目标,便是丰邑郡城。要知道,他刘山河所占领的这一个沛县,也仅仅是整个丰邑郡的十几个县中的一个而已,相比而言,他们的发展空间还真的是太小了,太小了。不过,要想攻陷丰邑,则必须先下攻下丰邑郡两侧的胡陵县、方与县两县,以免得在进攻丰邑的时候,会遭到胡陵与方与两县的那些秦军势力的夹击。
眼下,樊哙跟夏候婴两员大将正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率领着那刚刚招募而来的三千多兵马,向着胡陵县、方与县两县所在方面进军而去。当然了,他们之间也是有分工的,樊哙的目标是胡陵,而夏候婴的目标则是方与。
再说那胡陵与方与的守军,也自然是人心惶惶。他们知道,这些义军虽然实力也未必就见得多么强大,可是,他们的士气却是相当的旺盛,看来,这秦朝灭亡,也只是时间问题了。不过,他们作为秦朝的守吏,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之下,也是不愿意就此向义军进行投降的。好在,自己这边还有那高高的城墙可以阻挡敌军的入侵,最起码来说,也可以抵挡住那些贼军一些日子吧。
且说大将军樊哙,现在正骑着战马,立于距离胡陵城不远的地方,抬头向着那胡陵城凝望。他跟大将夏候婴每个带了一千五旬余名兵士,而这些兵士,也就是刚刚受训了一段时间,其实他们的实战经验也并不是很丰富,不过,手里也都拿着异常锋利的刀枪等兵器,只是身上并没有穿一盔甲而已。这也只是因为战事吃紧,还没有来得及给那些兵士去进一步的武装而已。不过,自己所率领着的这一支队伍,却是士气高昂,都急于跟敌军一战。可是,眼前的城门紧紧地闭着,要想攻城,还真的是需要花费一些脑筋了。
樊哙也曾经像他们初破沛城的时候那样,先是向着城内放了一痛箭,然后也又一次把那写了自己的一些劝语的帛书第到了上面,跟随着那如雨的箭矢一起都射进了敌军的城内。可是,效果却并不怎么理想。因为那守城之人,这一回却并不买他的账。一方面,樊哙的身边并没有如萧何之流的弄文弄墨的大才。另一方面,这个守城的县令,倒也算是治军有道,理政有方,还没有致命自己辖下的民众有大反之心。所以,自然樊哙的这种做法,便也不会再起到什么作用了。
而夏候婴那样,也是遇到了同样的事情。
既然智取不行,樊哙便打算强攻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骑快马起来,来人是刘山河手下的一员令兵,送来了一封十万的书信,而书信的内容,却是令樊哙和夏候婴退兵。事情的真相是,刘山河母亲病故,刘山河为了要给母亲办葬礼,而把正在外面征讨的两支主力部队给调回来了。
当日,正当刘山河惦念着樊哙跟夏候婴二人攻城是否已经得手的时候,有人通报说,老家丰乡中阳里的母亲刘媪,因年事已高,久病在床,最后因病过世了!一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刘山河不由如同是五雷轰顶一般,两眼不由得一下子黑了。说实话,若论起对于二老的感情,对于母亲刘媪的感情,比起对于父亲太公的感情来,自然是要深厚一些的。因为母亲刘媪虽然不通文墨,却对自己极为疼爱,着实为了自己的成长费了不少的心思。当然,刘山河也想过,自己对于母亲的感情深厚,也并不等于对于父亲怎么样。毕竟,就算是父亲太公有的时候对自己太“狠”,那也父亲之于儿子的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他刘山河自然对于这一点还是看得很开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母亲过世了,他这个当儿子的,一定要把母亲的葬礼办得有声有色,也不负母亲对于自己的养育之恩。
不过,刘山河心里也很清楚,自己现在其实处境并不安全,虽然自己现在已经攻陷了沛县,可是,周围毕竟还有着很多的各种势力,而且,还以秦朝的势力为主。当然了,也还有着各种各样的反秦势力,真个是错综复杂。自己的手上,虽然也有着一支力量,可是,却并不能够保证,一旦在自己为母亲办丧事期间,一旦有其他的势力前来消灭自己,到了那个时候,不但母亲的丧事办不好,而且,只怕是连自己的小命也保不住了。想到这里,刘山河的心里,便不由得沉甸甸的。可是,自己又该怎么办好呢?
思之再三,刘山河还是把主将萧何给叫了来,把事情跟萧何说了一遍,问萧何该如何去办。萧何略微沉思了一下,说道:“主公,此事也没有不好办的。为了安全起见,把樊哙和夏候婴这两去证讨兵马给调回来便是。这样一来,既壮大了声势,也不负伯母对于主公的生养之恩;二来,也足以保全在办丧事期间的不测之事。”
“可是,可是,二将正在外面攻城掠地,我怎么好把他们都召回来呢?”刘山河感到很是无奈。
“主公倒也不必如此过虑,虽然樊哙和夏候婴二人正在外面征战,不过,征战之事没有早晚,咱们还是先办完了伯母的丧事,之后再说其他的事情。”萧何开解刘山河道。
刘山河想了一想,看来也只好如此了,于是,这才下了命令,把正准备强行攻城的樊哙和夏候婴二人,以及他们所率领着的那三千余人的部队,全部回师沛县,然后折道开往刘山河的老家所在地——丰乡中阳里。
半天之后,樊哙和夏候婴麾下的部队三千多人,便都会师于沛县丰乡的中阳里老刘庙村了。按照萧何的布署,樊哙的一千多人驻扎在村东,而夏候婴的那一千多我,则布署在村西,绵延开去十几里,都是一色的白色挂孝,看上去好不威风。而刘山河自己身边的那一支“家兵”五百多人,则负责葬礼过程之中的一些依仗事宜。按照跟萧何的布署,一旦有事,这三支队伍便可以在第一时间出征,所以,足以确保整个葬礼的安全。
其实也不怨刘山河这么小心谨慎,正当刘山河尽全力为母亲去办葬礼的时候,在泗水亭方向,也就是刘山河夕日里曾经任职泗水亭长的地方,正有一股秦朝的旧势力,蠢蠢欲动,正想借着刘山河给母亲大办葬礼之际,偷袭于他……
且说刘山河,此时正在萧何的主持之下,有条不紊地为母亲刘媪办理着葬礼。而萧何和曹参作为一个文官,办理这样的事务,正好是他的拿手好戏,所以,整个葬礼给办得是井井有条,极富气势。场面之奢华,气氛之隆重,那是自不待言的,让刘山河感到十分地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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