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自己来了:我靠啊,我真他娘的还算是有点能耐!回忆着跟那些跟自己或是同一级别的,或者是稍微高一级,或者是比着稍微低一级的同事们,如果是跟他们凑在一块儿的话,说话最多的,话说得最有水平的,最能够带动气氛的,除了他刘山河,在整在沛县也真是不好找。
而且,他刘山河也总是喜欢开别人的玩笑。有的时候,他自己也在纳闷:我靠,这究竟是怎么回啊啊?自己曾经在当初的那个二十一世纪的世界里的时候,可是经常的被人开玩笑的话,可是现在,自己却来了一个大革命,居然将这开别人的玩笑,当作是自己的能事。看来,虽然是自己的灵魂穿越到了那个刘邦的身体之上,可是,那刘邦的肉体也一定程度地影响着他刘山河的灵魂,性格,气质,甚至是能力。而另外的一种解释,就是环境造人。身处在刘邦已经营造得差不多的环境之下,在很多的情况之下,你不想往那个地方去做,都不可能啊!
比如那一回,他刘山河跟几个都是在县衙当差的上司一起喝酒。酒至半酣,刘山河便冲着一个平时十分怕老婆的同事说道:“我说哥们,你今天怎么这么英雄啊?是不是嫂夫人去住娘家去了?”
那位同僚,本来就对于刘山河的那一种总是喜欢高人一等,居高临下的做派十分不满,听刘山河这么一说,心下便十分的不自在,而他的这种不自在,竟也很快地表现到了脸上来了:“我说刘亭长,不管怎么样,我也还有一个老婆管着呢,你就是想让老婆管着,谁去管你啊?有本事,你也去给自己弄一个老婆来管管自己,那样的话,我才会服你。空口白牙的,还没有吃到李子的味道呢,就先说李子的味酸!真是不自量力,真是不自量力之极啊!呵呵呵呵~~”
应该说,这个同僚的那一番话,其实是十分的有力度的。大家在听了这一番话之后,都不安地盯着刘山河看。因为一般的情况之下,或者说如果是换了第二个人的话,那么,他肯定会跟对方急,或者是怒目而视,或者是拂袖而去,或者是恶语相向,反正,那反应,绝对应该是十分的犀利的。可是,刘大家都没有想得到的是,刘山河居然只是那么微微地笑着,然后夹了一口菜,津津有味地咀嚼着,之后,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说哥们,何必这么当真呢?呵呵,呵呵!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可都是真的。不过,你要是说起我还没有娶妻室的原因,我想可以这样告诉你。如果,我想成家的话,也不是我刘三吹,别的不敢说,反正十个八个的美女,还都是会冲着我追来的。也不瞒你说,那些人一般的女子,我还真是看不上她们!就更不用说你的那位老婆了!说真的,我刘三所玩过的女人,比着你所见过的女人都要多呢!咦,你先别瞪眼啊,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很快就能够给你弄一个过来!怎么样,兄弟,那敢吗?”
刘山河不停地刺激着那个同事。
虽然刘山河的这一番话也不很好听,不过,却并没有直接攻击那人,而是说是十分地委宛。因此,虽然那人心里十分不快,可是,却也并不能再说些什么。
刘山河如今对于自己的特点,还是十分明白的。一方面,他知道因为自己的好说,能说,从而激活一很多场合之下的气氛,从而会使得大多数的人都很欢迎他。另一方面,也下百所谓的“祸从口出”。总有那么一部分人,或者是嫉妒自己的关于巧言雄辩,或者是对于自己的调笑之言怀恨在心,因此对他刘山河十分不满。而这一些不满聚集到一定程度,便会爆发。这种爆炸,便是通过各种途径,到县令面前弹劾自己。
而县令呢?虽然刘山河是自己一手把他给提拔上去的,而且他也确确实实地觉得这刘邦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可是,在很多的时候,县令却也承认,这个刘邦有的时候,也确实太猖狂了一些,目中无人,华而不实,总喜欢玩什么花样,甚至是喜欢吹牛。天知道,他的肚子里怎么有着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啊!因此,即使是县令,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到了刘山河的一些“不为众人所容”的情况之后,便也有废掉刘山河的泗水亭长的想法。可是,如今正是自己的最为得力的助手的萧何、曹参,还有那个已经成为试补县吏的夏候婴,都挺身而出,无论如何也都要为刘山河说情。而当时那县令都有些不理解了:这么一个小小的泗水亭长,居然有着这么多的县吏来替他说情,这可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啊?不就是一个小小的亭长吗?至于吗?那小子除了能够交结几个黑白两道的朋友,喜欢吹牛说大话之外,也实在不能让人看出,他究竟还有什么值得欣赏的地方。可是,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使得自己的主吏掾、主狱掾,还有一个试用县吏都为他求情,真是见了鬼了。
不过呢,无论自己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罢,这三个人的面子,特别是主吏掾和主狱掾的面子,自然还是要给的。这两个人,那可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啊,很多的事情,还都得靠他们两个给自己出力呢!而且,这两个人也都是大才,自己也是十分地欣赏这两个人的。
就这样,也正是在主吏掾萧何跟主狱掾曹参的力保之下,刘山河才不至于被县令革职。他那关于交友,极为广泛的人脉关系,此时终于得到了回报。
可是,那一回,刘山河却差一点真的保不住自己的这一个颇有些来之不易的泗水亭长的职位了。
那一天,刘山河闲来无事,便骑着他的那一头心爱的白马,来到了县城里。他也是刚刚听到夏候婴被提拔的消息的。刘山河知道,这夏侯婴跟刘邦关系那可是铁得要死,而且脾气、性情性情都十分相投,两个人都十分地喜欢开玩笑,只是,通过自己后来跟夏侯婴的几番交往,发现夏候婴似乎比自己更开通一些,做事也更干练一些,为人更为机警一些。虽然当时还干着县衙马夫的工作,可是刘山河却深信,用不了多久,这个夏候婴就自然会摆脱那养马的活计,而找到自己的出头之路的。
曾经刘山河对夏候婴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当然也并仅仅是根据历史资料上的记载,因为刘山河自己观人还是很有一套的。他曾经对夏候婴说:“夏侯兄,我看啊,你这养马的日子,可是快要到头了。到那时候,你可别忘了我这个预言之人啊!”
当时夏候婴一脸的怪笑,道:“什么什么啊,我还不知道你?切,说话总是拣着大的说,做事就会选着小的干!行,真要是有那么一天的话,我夏候婴一定会记得这一件事情,好好地感谢感谢你这位慧眼识英雄的大恩人~”
说来,那已经是半年以前的事情了。而现在,自己的那一番话果然已经应验了,刘山河觉得心里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痛快。
本来泗水亭就在县城东北十多里地的地方,刘山河骑着快马,很快便来到了。而且,由于他平日里也是时常到这县城里来,自然便是轻车熟路。来到了县衙大门前,守门的人都跟刘山河十分熟悉,一来这个刘山河确确实实到这里来,甚至是县太爷也都让他三分,二来他们也都知道刘山河现在的身份——泗水亭的亭长,虽然官小了点,可是,那毕竟也是大秦国的官吏啊!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在编在册的;三来,这个刘山河开言通语,时常也会丢给他们这些守门人一些零钱,让他们买酒喝,因此,这些守门人,对于刘山河还是十分的客气的。而刘山河直接连马也没有下,直接骑马来到了夏候婴的住处。
“夏候婴,老子来看你来了!老子来看你来了!我靠啊,也不快点出来迎接迎接老子!把老子给累死了!我靠啊!”由于刘山河跟这个夏候婴几乎就是无话不说,因此,说话自然也是十分地随便,而对于刘山河来说,自从做了那个该死的泗水亭长之后,因为那毕竟是一个国家的在编在册的官职,所说,在平时的一些正式场合里,他说话做事都很受拘束,特别是说话,虽然他也不会说什么斯文的话,好在他毕竟也算是读了几年的书,勉勉强强能够咬点文,嚼点字。可是,自己曾经的那些随口就来的痛快脏话,却不得不收敛一番了。而今天,既然来到了夏候婴的住处,又没有别人,因此刘山河便觉得自然可以让自己痛快一回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你这个刘三,怎么才来啊?别人可是早已经给我道贺过了!怎么,没有带贺礼来吗?”夏候婴一听到刘山河的声音,便大笑着从屋里走出来,跟刘山河击掌道。那情形,就差来一个熊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