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和高兴庆走到跑车前方的时候,跑车的前挡风玻璃上一片血迹。
高兴庆咦了一声,“纸人还会出血?”
纸人当然不会出血,出血的是秦萝萝。
车中的闻金右手死死抓住秦萝萝五颜六色的头发,嘴里一面呓语着什么,一面把秦萝萝的头撞向前面的挡风玻璃。
“这样,就这样,就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鲜血溅在闻金的脸上,在他的眼镜上留下斑斑痕迹。
秦萝萝的头撞在玻璃上发出‘嘭嘭’的声音,人早已经断气了。
张行伸手拉开车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血腥的场面。其血腥程度让张行回手把车门甩上不想再看一眼。
听到关门声闻金一下子醒过神来,松开秦萝萝的头发双手向上举起,嘴里大声喊道,“出,出车祸了。萝萝撞到人了……一个女人,死了……和我无关!”
站在车外的张行和高兴庆两人根本听不得到他在说什么。高兴庆见张行甩上车门转过身去,嘴里骂了句,“熊样,这点小场面就把你吓住了。”
说着拉开驾驶室的门,秦萝萝的尸体没有预兆的歪向车外。稚嫩的脸上满是鲜血,一双杏眼死不冥目的盯着前方。
她可能到死也不明白,为什么别的同学交老男友就能穿金戴金出入高级酒店,偏偏她就惨死在这个地方。
高兴庆嘴里呸了声,骂了句晦气。转身走到另一边把嘴里嘟囔着话语的闻金拉下了跑车。
“不关我的事,车不是我开的,是萝萝开的……”闻金指着跑车另一边秦萝萝的尸体大声喊,“她,她没系安全带,把一个女人撞倒了。然后,然后她也撞到挡风玻璃上了……”
高兴庆一个嘴巴扇到闻金的脸上,让他成功闭嘴,“你慌什么?我又没问你她怎么死的。”
闻金捂着被抽了一巴掌的脸,双眼慢慢恢复焦距。看见一四十多岁,比自己矮半头,穿得和乡下老农一样的高兴庆站在自己面前,也正是这个人扇了自己一巴掌。
“你是谁?凭什么打我?”闻金语气凶狠的把高兴庆推开,然后开始在自己满是鲜血的衣服兜里找手机,“我要报警……出,出车祸了……”
高兴庆稳住身子后嗤笑一声,“报警?你把人杀了你还要报警?”
听到这话闻金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秦萝萝的血在他的脸上形成了一层名叫诡异的妆。
“你,你看见了?”闻金目露凶光,恶狠狠的向高兴庆逼近。
高兴庆哪里会怕闻金?在他的眼里此时的闻金已经是个死人了。高兴庆诚恳的对闻金点点头,回头对张行喊,“你还等什么?还不抱着它过来?”
张行听到高兴庆叫自己,慢悠悠的回过身来。他肩上的鬼婴闻到血味早已兴奋不已,只等着张行让它出手它便出手。
闻金本来想一不做二不休把高兴庆也做掉,反正秦萝萝顶一个罪是顶,顶二个罪也是顶。可当看到张行他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后背冒出一层冷汗。一个壮汉尚难对付,何况是两个?
心思转了一圈的闻金突然对着高兴庆跪倒在地,声泪俱下的道,“求,求大哥放我一马。让我出多少钱都行,我有的是钱。只要让我度过这一关,以后我就是您亲弟弟亲儿子,您让我干什么我干什么。”
张行看着闻金的小人嘴脸恶心,对高兴庆问道,“怎么弄?”
“简单。”高兴庆道,“你把鬼婴放在地上,它自己就知道干什么了。”
张行闻言把鬼婴从肩膀上抱下来,放到了闻金的面前。鬼婴如猫一样蹲坐在地上,没有眼皮的双眼死死盯着闻金,嘴里的口水一个劲的往下流。
“大哥,只要你放了我,五百万,我给你五百万。”闻金开始磕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陷入了怎样的地步。只知道自己杀人被高兴庆和张行看到了,如果这俩个人把事说出去,他这辈子就是不死也要把牢底坐穿。
“行,我不说……”高兴庆乐呵呵的应承,“不过我也不要你的钱。”
闻金一听高兴庆不要他的钱,连忙抬头问,“那你要什么?只要我有的都给你!”
“你看那里是什么?”高兴庆一指鬼婴的方向,然后道,“我要你的灵魂。”
闻金顺着高兴庆的手指一看,只见一个五岁大小,穿着一块破红布的小孩正蹲在自己面前。
闻金看得毛骨悚然,先不说那孩子在这大冬天的只穿一块红布,单说那红得发紫的皮肤,那没有眼皮的大眼,那长着尖牙的小嘴,都足以把他的胆子吓破。
闻金刚想放声大叫,便见那孩子后腿一瞪向自己扑来。紧接着,脖子一痛……
在气管被咬破的时候,闻金脑子里突然想起来上段时间贵阳发生的吸血鬼事件。
他一直以为是无稽之谈,却没想到被自己遇到了。可惜,他已经没有机会把他见到吸血鬼的事对别人说了,因为,他已经死了,包括灵魂。
张行眼见着鬼婴把利牙咬入眼前这个男人的脖子,然后大口大口的吸起血来。
他发现,他不后悔,没有为这男人感到悲哀。这可能和他亲眼见这男人杀了一个少女有关,当然,也可能和一些内在的东西有关。
张行不想去研究自己此时内心的变化,他只知道,只有鬼婴长得足够强大,他才能足够强。
鬼婴吸够血,小嘴一松放开了闻金的脖子,坐在地上打了个两个饱嗝。
高兴庆在来时已经开过眼,见鬼婴把闻金的灵魂吸净后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好的开始。”高兴庆指指鬼婴对张行道,“抱上它,咱们走。”
张行点点头,把想自己起来却没有成功的鬼婴再次放在了肩上。
鬼婴双手抱着张行的脖子,一张嘴打出一个饱嗝,满嘴的人血味。张行嫌弃的把头扭到一边,用手不轻不重的拍了鬼婴的头一下,道,“把嘴冲别处。”
鬼婴以为张行在和它玩,不仅不把头拿开,反而左一个嗝右一个嗝的打起来,偶尔还有从嘴里喷出些鲜血来。
如此一来张行更是嫌弃,把头左转右转的躲着鬼婴。鬼婴玩的开心,在张行的肩膀上咯咯的大笑。
高兴庆见这一大一小闹别扭,呵呵的笑道,“今天这个人算是大恶之徒吧,我见你没抗拒。”
张行没说话。
闻金杀死的那个女孩他看到了,也就十六七的模样,说起来还是个孩子。
“那女孩的灵魂呢?”张行猛的想到这个问题。
“已经飘走了。”高兴庆从包里挑出一根烟扔给张行,又给了鬼婴一根拿在手里玩,“不是每个死后的人都会心有怨念,徘徊不去。”
张行把烟点着,闻着从鬼婴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味不再吱声。
从这天开始,高兴庆带着张行四处为鬼婴找灵魂,有时一天吃一个有时一天吃两个。所吃之人也都是张行所认为的那种大恶之徒,不是杀过人的,就是有前科在身的,偶尔还会吸一两个贪官的。
吸的灵魂多了,张行也找到了这其中的诀窍。
所吸之人犯的罪孽越重,其灵魂戾气越重,鬼婴吸食后生长的也越好。相反,那些小错之人的灵魂鬼婴吃了也帮助不大,最多凑个数,实质上的作用没有。
这样一来,张行更热衷给鬼婴找那些恶人做粮食,因为这即不违反他心里的底线又能增加鬼婴的实力。
在这期间张行给奚晴还有他爷爷奶奶烧了数不尽的纸。
就如张行所说的那样,他要他们在阴间过上大富大贵的生活,想投胎就投胎,不想去就不去。怎么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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