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符指路算是道家法术中寻人最常用的了。
具体操作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把被寻之人的生辰八字写在小黄纸上,一做法那张小纸便可在前带路。
还有一种是直接在被寻之人身上下符。这样无论这个被下符的人走到哪里,都逃不出下符之人的手掌心。
这两种方法都很好用,但也都有一个局限性,那就是距离离着不能太远,否则就会失效。
张行中招中在鬼婴身上。
高兴庆不怕张行丢,却时时担心鬼婴跑没了。所以张行背着鬼婴一跑出酒店他就有了感应,连忙打车追了上来。
张行无奈的和高兴庆回到酒店,也没啰嗦,开门见山的道,“你和魏兰什么时候认识的?”
高兴庆心里更知道张行听到了他和魏兰的谈话,所以也没隐瞒,直言道,“魏兰身上的那个护身符就是我给的。去年魏兰从云南回来丢了魂,是我收回来的。”
“你不是出国了吗?”张行疑惑的问,他上段时间还问过魏兰她父亲认识的那个能人朋友,魏兰说他在国外没有回来。
“出国?”高兴庆高声大笑,“我出国干什么?我一直在国内。”
“一直在国内?”张行略惊。
既然高兴庆一直在国内,那在魏宇出事时魏兰怎么说他出国了?魏兰那么在意自己的弟弟,怎么不让高兴庆出手?
张行突然回想起奚晴的话,奚晴曾经说过,当时把她打晕的不是杜明而是魏兰。他和魏楠一直觉得这不可能,因为魏兰那么爱她的弟弟,怎么可能在那个时候出手伤害奚晴?可现在把这些事往一起一联系, 张行越来越觉得魏兰的心思深不可测。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救魏兰的弟弟魏宇?”高兴庆扔给张行一根烟,然后道,“你们太嫩。厉鬼这种东西的形成要讲究天时地利等等,你们就没想过为什么会在同时遇到两只?”
张行看着高兴庆得意的眼神,懂了,“是你搞得鬼!”
高兴庆吸了两口烟,露出一口大黄牙,“我这个人,怎么说呢。对一切古怪的事都充满好奇。不仅好奇,我还喜欢研究。没事我就想,这鬼怎么能爆发出最强的威力,怎么能把戾气提到至高点……这就和养宠物一个道理……”
“所以,曾可可变厉鬼,是你使的手段,王阡陌变厉鬼,也是你用的手段?”张行火气瞬间上升,想到惨死的两个女孩,伸手拎起高兴庆的脖领子,“是你杀了她们?”
高兴庆把自己的脖子从张行的手中抢出来,也没生气。伸脚把烟头踩灭,然后面色不改的对张行道,“到底是年轻人,气盛。”
高兴庆重新拿出一根烟点上,吐出一个烟圈道,“年轻就是容易激动。我要是杀了她们,那她们最恨的就是我,还怎么去找那几个小畜生报仇?她们是自杀,不过是死后被我做了些手脚而已……”
“魏兰知道吗?”张行有些气喘,皱着眉头点了一根烟平静下,觉得自己的确是激动了。坐到床上后问,“ 她那么疼她弟弟,你做这些她知道吗?”
“知道,当然知道。”高兴庆一挑眉道,“三百万,无生无息除掉魏宇,她当然知道。 ”
见张行要张嘴说话,高兴庆继续道,“你要问为什么是吗?因为魏宇不是她亲弟弟,那么大的家业,怎么可能给一个外人败,你说是吧。”
张行最终是没有说出来话,有钱人的世界他不懂。他不懂为什么不可以把魏宇赶出去,非要牺牲两个女孩无辜的灵魂去杀掉他。
“其实这事怪你们!”高兴庆一脸惋惜的说,“如果你们不出现,最少那个杜家的小畜生不会死。而且这好不容易研究出来的厉鬼,一个被你们的人用铜钱剑抽得魂飞魄散,一个被你朋友的眼泪给净化了,让我的付出功亏一篑……”
“你活该!”张行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你说你那个朋友什么来历,我对他那眼泪真是好奇!”高兴庆一脸期望的道,“要是有机会能好好研究研究。”
张行青筋暴动,“你最好别打他的主意!不然我饶不了你!”
“得了得了,”高兴庆对张行放出的狠话一点也不害怕,“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
听到这话张行身子一下子软下来了。是啊,还是管管自己吧。
高兴庆对魏楠再好奇,最起码魏楠平安的待在郑州。自己却已经落到了高兴庆的手上,而且还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
“你和魏兰到底在我身上打什么主意?你痛快说出来,就算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张行干脆的道。
高兴庆闻言却摊摊手,“魏兰打你什么主意我不知道。不过我可对你没兴趣……”
张行用眼睛狠狠的瞪高兴庆,认为高兴庆没有说真话。
“瞪我也没用,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高兴庆站起来走到门口,用手指指着张行道,“别想着跑,你跑不掉的。只要你跟在我身边,等鬼婴吃了七七四十九个灵魂,你就可以走。当然,如果你还想杀青木空,那就杀了他。”说完高兴庆摔门而去。
鬼婴蹲在床角用没有眼皮的大眼死死盯着张行,就如一条被驯服的小狗一样。
其实高兴庆是真不知道魏兰有什么目的,再说,他也不屑于知道魏兰有什么目的。他和魏兰之间只不过是交易而已,最开始是钱。魏兰花钱买魏宇的命,他帮着做到了,钱到手了。这次,却是物物交换。没错,他想得到的魏楠的一双眼睛。
阴阳眼的确是不常见,可能哭出血泪的阴阳眼那真是闻所末闻。最最重要的,还是那眼泪的神效,居然可以把一只厉鬼的灵魂净化了。
那是多么强的力量?
高兴庆喜欢收集和研究奇怪的东西,魏楠的这双眼睛可算是他最看得上眼的东西。他甚至想把魏楠圈养起来,把那双眼睛好好研究研究。
可现在是法制社会,魏楠身边又有能人,高兴庆不得不和魏兰交易,以便最后能神不知鬼不觉,以最小的代价得到最大的利益。
他们在酒店住了两天后高兴庆带着张行回了自己在大学旁边的那个小诊所。
这个地方张行来过,那是上次魏楠和奚晴在这里和高兴庆买猪砂时喝醉了,他过来来接魏楠。
诊所里脏得厉害,稍稍一动便扬出一阵尘土。张行嫌弃的用手捂着鼻子,不愿意往屋里多走一步。
“看把你干净的!”高兴庆冷笑,“咱们不住这里,我就是回来拿点东西。你就站门口站着吧,等我出来。”
高兴庆从内堂出来后,手里拿了一个用黄纸包着的小包,张行直觉那包里是猪砂。
离开了诊所后他们没有回酒店,高兴庆带着张行直接搭车去了一个小乡镇。
张行认命的坐在车上也没有问他们到哪里去,去干什么这些不能自己做主的问题。
到了小乡镇时已经是下午的三四点钟,高兴庆领着张行直奔了镇郊的一间农家小院。
张行站在那小院前心中好奇。
眼前的整座大山座北向南,这院子正建在山腰之上。按理说应该顺着大山的山势,坐北向南,门朝南开。就如镇上的其他房子一样。
可这房子却偏偏把门开在了北面,正迎着大山。
虽然张行不会看风水,不懂房屋的建筑理论,可也看出这房子各种的不对劲。
高兴庆拍拍张行的肩膀,示意张行在前面进院。
院子不大,进了院门再走十几米便是三间的房屋。由于他们是从上坡向下坡走,看着那房子就如张着血盆大口等着他们入口的妖怪一样。
张行看得一哆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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