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开始急促了起来,面对一转手就能够赚到的巨大差价,沈大师的心理预期显然要低于现场正在发生的状况,无法克制地保持平常心了。
岳飞阳则是看得兴致勃勃,笑道:“这样的情况虽然郝俊早就有过说明,但却没有想到会这么火爆,文老,看来将来若是有机会,还是要将邀请函发到正确的人的手里才是。
文老闻言不禁点头,他和岳飞阳都忽视了宣传的效果,而且习惯性地将客户都定位于一定的范围之内,有着行业内的孤高情绪,但若是能够引进这样热情的资本,对于他们行业的发展未尝就没有好处。
“唉,郝俊,你说,这帝王酒盏有没有机会落到这两个日本人的手里,看他们每次出价时的纠结表情,是不是有些囊中羞涩啊!”
岳飞阳的语气轻松,看来当初郝俊不让他们参与其中是很有道理的,看那周老板的随意,那中年人的沉静,帝王酒盏最终花落谁家,还真是不好说。
郝俊笑了笑,刻意布下一个局,他可不希望让目标就此败兴而归,这可不符合他的待客之道。
岳飞阳见郝俊的表情沉静,知道他心里终究是有一个章程的,也不去多问,只是以后若是有这样的拍卖会的时候,倒是可以好好地请少年人过来参谋参谋。
竞价终于达到了白热化,周老板搂着靓丽女郎的手也紧了紧,有时候会偷偷地看两个日本人和那中年人的脸色,额头上一些细密的汗水已然可见。
他的小动作实质上被大多数人都看在了眼里。
沉静的中年人用手指头敲击大腿的动作比原先慢了许多,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内心是多么地紧张。
小岛纯生紧咬着嘴唇,凸显出他一个日本人特有的坚忍和狠辣,尤其是对自己的狠辣,实质上现如今的报价已经超过了他的心理预期许多许多,若不是有野田秋生的支持,他兴许已经在这样的压力面前选择放弃了。
这已然不单单是一场资金的较量,也是一场心理上的较量。
多数人都没有想到两个看似普通的日本人竟然会有这样的实力,但倘若真的被日本人拿下了帝王酒盏,这绝对是让他们觉得大失颜面的事情,但在这个时候,他们能做的也唯有屏气凝神,静静地等待结果了。
就是在这样一种让人感到紧张又刺激的氛围之中,周老板率先退出了角逐,他恢复了到了一副蛮不在乎的模样,甚至轻声嘟囔道:“不争了,不就是一个喝酒的杯子嘛,用得着这样嘛!”
说完,他便看了两个日本人和那中年人一眼,在身边女郎纤细的腰侧满是享受地轻拂了几把,看得一些人微微有些眼热。
中年人的嘴角翘起一个弧度,一个劲敌的退出似乎让他的心情也不由地轻松了许多。
小岛纯生则是在暗地里紧了紧拳头,终于击倒了一个对手,但他知道还是不能掉以轻心,那个中年人明显更加难缠,每一回都跟着他的节拍叫价,而且说不定那周老板只不过是以退为进,放烟雾弹而已,谁知道他待会不会重新杀将出来。
“小岛君,我们能够动用的资金恐怕不多了,您若是有需要,我还可以紧急筹措一些,但是……”
野田秋生欲言又止,因为他觉得只是为了一个酒盏,甚至断了两个人的后路实在是有些不值当,但面对小岛纯生的执着,他也不好太过直白地去否定。
小岛纯生闻言,却是轻声道:“麻烦野田君了,我心中有数的,若是我们两个的资金加起来还是不能够拿下这帝王酒盏,那就太不划算了,我会见好就收的!”
小岛纯生似乎表现得红了眼,但他其实十分理智,他在这个国家还有任务,绝不可能为了一个帝王酒盏将他自己陷入到了一种彻底被动的局面,目前筹措的资金是他所认为的能够付出的最大的代价,也有挽回的余地。
野田秋生闻言苦笑了一下,所谓的见好就收,他却是已经冒着倾家荡产的危险了。
拍卖师显然极懂得宣扬这种紧张的竞争气氛,落拍的时间迟迟拖延,两个人直接竞价的火药味也渐渐浓烈了起来。
小岛纯生因此更加谨慎,因为他的出价数目已经达到了他的临界点,他的出价已然慎之又慎。
沈大师已经开始在吸凉气了,若是以这个价格成交,但是这帝王酒盏让他的收益就超出原来的五成了。
两番小心翼翼地试探,小岛纯生见那中年人依旧稳坐泰山的模样,终于报出了他心里咬牙定下的最后价位。
随后他便一脸紧张地看向那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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