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二人再一次的奔回了山洞之中。
一夜如豆,转眼间天色已然大亮,刺眼的阳光落在山间狼王尸身上的宝剑上,仿佛在炫耀着这柄长剑昨夜的功绩与辉煌。
张燕和袁尚每人握着凉快尖石,一前一后的从洞中在此走出。
四下的张望了一阵,却见张燕的嘴角露出了一个解脱的微笑,道:这些畜生,死了领头,果然就是没气势,这下子是真的走了
袁尚走到白色狼王身边,一下子拔下了自己的佩剑,低头看了看狼王的尸体,慨然而叹。
我就说么,本公子什么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怎么会死在一顿火锅上
虽然穿越回来有些时候了,但像是昨夜这般危机的情况,还真就是第一次遇到。
偏偏对手不是什么无匹名将,盖世智者,而是一群饿的发慌的畜生。
真是应了前世的一句老话,狗急了也跳墙啊
转过头去,袁尚瞅了瞅张燕,但见在阳光的照射下,这位大名鼎鼎的飞燕贼此刻一身血泽,两眼阙青跟国宝熊猫似的,甚是狼狈不堪。
袁尚愣了一愣,指着张燕的模样开怀而笑:你说你现在哪里还像只燕子整个就一山鸡给你个瓷碗你直接就是丐帮九袋长老,还是那种要饭不用上税的
可惜袁尚自己浑身上下也没一块好地方,连血带瘸,混的跟山中野人似的,实在是笑人不如人。
张燕也是毫不示弱,指着他笑的直咳:你个小崽子又能好到哪去,回去见你老爹怕是连家门都进不了就得被轰出来还当的什么公子鸨子你都不是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宛如顽童一般大笑的不已,若教别人看见只当是深山老林中突然出现了两个疯子。
但他们却全不在意,沉浸在劫后馀生脱出生天的喜悦中,忘却了勾心斗角,忘却了尔虞我诈,用曾被遗忘埋葬的赤子之心体味这一切的欢乐。
张燕笑了一阵,恶狠狠盯着袁尚骂道:笑,老子叫你笑,等老子回了太行山,看你这小子还能笑谁
话音一落,两人的笑声也突然停顿,好象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堵住。密林里沉寂下来,惟有风过白雪树枝沙沙作响,在地面上摇曳出无数的影子。
张燕望着袁尚,忽然意识到很快就该跟这小子说声再见,然后分道扬镳,从此又将互为对手,往来攻伐水火不容。
慢慢的,一种莫明的不舍悄悄占据心头,怔怔望着袁尚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闭嘴无言。
沉默了许久,袁尚终于打破了僵局,徐徐说道:燕子,既然你我此刻谁也留不下谁,就该分手了。你回你的太行群山整顿兵马,我也要回我的县内处理政事。今后多多保重,少做些卑鄙下流的恶事,也好早点脱离贼身,当个正人君子。
张燕呸道:你小子干嘛说的象生离死别,你我虽然是敌对,但经此一事也算是好聚好散了,今后若是不论天下事,你也当算是我的弟兄老子这就走了,臭小子你也要多当心些,你们袁氏仇家多,别被其他什么诸侯给害了,老子最了解你们这些名门之争,一个个表面上说是为汉室,为百姓,为天下,其实一个个鬼心思躲着呢,你小心的留着性命,等老子日后找你报仇
袁尚微笑点头道:放心吧,连你飞燕贼这真小人都没能拿我怎么样,何况其他的那些伪君子
张燕乍听以为袁尚是称赞自己,一转过弯才醒悟又是损人的话,吐了口唾沫道:狗屁,老子可比那些混帐东西强多了。
他身形一晃,边走边道:老子走啦,你我后会有期。
袁尚目送张燕孑然远去的身影,蓦地感到这个称着北疆的贼头竟是如此孤寂。
他回想起昨夜一起并肩御狼的种种,一股热血涌上胸膛,冲着张燕叫道:张燕
张燕的身子一震,回过头来凶巴巴的道:你还叫老子作甚,别婆娘似的惹老子腻歪。
袁尚出奇的没有还嘴,微笑道:燕子,你这么当贼当下去,终究是没有什么好出路,你有没有想过率兵投奔某一路诸侯,改贼为官,从此换个出身面貌真正的去做一个匡君辅国的真将才
张燕闻言楞了楞,道:你劝降于我可惜老子与你爹不共戴天,几番仇冤,纵然是我忍下了这口气,你老子只怕未必答应。
袁尚轻轻一笑,道:你跟我父亲的冤仇终究是你们的,那我呢你觉得我这个人又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