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厅中。
袁谭神sè急切,不待对方见礼,就急忙上前问道:汝是辛先生门下之人
中年汉子楞了一下,似是没想到袁谭如此急切,上来张口就问他,急忙回道:正是
辛先生卓你前来青州所为何事
家主在邺城,知晓大公子有难,特命小人持一简手书前来交付与大公子家主让小人转告大公子,书简之内,写有一策,可助公子回邺城之后,平安脱险,顺利返回青州
袁谭闻言,顿时大喜过望,忙道:速将手书拿与我看。
那死士毫不迟疑,随即将一卷深藏于xiong口处的竹简小心掏出,双手稳托,呈送与袁谭面前。
袁谭没有多问,伸手取过,便作速将其打开。
瞪大了双目认认真真的看了许久,便见袁谭双手猛然啪的一合,脸sè辗转变sè,忽红忽白,似是正在下定什么决心。
良久之后,终见袁谭慨然而叹,道:事既危机,辛先生之策当可一试你回去告诉辛先生,就说本公子多谢他的厚意,此番若是果能应他之言化解危机,平安的回返青州,我袁谭ri后必当有重报
大公子放心,小人一定将此言带到。
这个时候,却见华彦悄悄的走了过来,打眼看了那书简一眼,轻声道:大公子,辛先生的书信,其中所言为何
袁谭瞅了华彦一眼,淡淡道:辛先生书信,极为简单,仅有两句话而已。
华彦闻言好奇:不知是哪两句话
袁谭摇了摇头,仰天长叹道:我现在暂且还不能明言,此番我若是果能从邺城平安回来,便再告诉你亦是不迟
当第一缕阳光从窗外shè到县衙的内房之时,正趴在桌案上打着瞌睡袁尚被人猛的摇醒。
他mimi糊糊的睁开了一下双眼,然后立刻又把眼睛闭上,然后极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就像在驱赶一只讨厌的苍蝇。
夏侯涓的俏脸微微一皱,接着又用力的继续推搡着袁尚,一边推,嘴里还一边不满的叫着:阿巴阿巴,阿阿巴巴
袁尚被摇的晕头转向,口齿不清的冲夏侯涓道:走开了哑巴,这刚什么时辰,大清早的没事去院里吊嗓子玩。
夏侯涓闻言眉头一皱,不再继续装蒜:我说县尊大人,你也不瞅瞅这都是什么时辰了县衙所有的官吏都已上差,就你这个县令还窝在这偷偷的酣睡你新官上任,好歹也为城中的官吏士卒们做个表率才是快起来,县衙有人击鼓,前来投冤的百姓在府外都排成堆了。
袁尚mimi糊糊的从桌案上爬起身来,使劲的揉了揉脑袋,叹息道:这几天每ri都处理以前县衙积攒下来的公务,忙完农务忙军务,忙完军务忙招募,忙完招募忙税收,天天没个消停,还得抽空管这些来告状的百姓,偏还就没有一件正事,都是三姑六婆的鸡毛蒜皮。
夏侯涓轻轻的掩嘴一笑,道:没办法,谁让这无极县令空缺了许久,百姓有诸多的冤情无处申诉,偏偏正好就赶上你来,这呀,叫做命数。
袁尚打着呵欠,一边整理官服,一边摇头叹道:本县治下青天白ri,朗朗乾坤,哪来的诸多冤情,我怀疑这些百姓纯粹就是闲的无聊,到县衙来打官司解闷的,真是奇怪,这里的百姓怎么一个比一个闲,他们都不种地的么把那个头冠递给我。
夏侯涓闻言咯咯直笑,抬手把束发冠递给袁尚,道:眼瞅着就要入冬下雪了,谁家的农夫赶这个当口种地你这县令当得也真够糊涂。
袁尚闻言哼了一声,少时整理仪容完毕,随即咳嗽了一声,冲着门外高声大喝了一句。
来人啊,升堂本县要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