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意志传达于我,绝不会如此轻易就败于你手。”陈如风虽是力竭,依然语气镇定。
“那我们就放长目光,看看下一场智谋的比斗之中到底是鹿死谁手,希望你不要辜负嵩焯远的一番心意吧。”叶之杭淡笑道。
“比斗智谋,你又想如何斗法?”陈如风得先弄清他意图,方才突如其来就将他拉入斗命之中,连反应间隔都无,虽说败者不应找借口,但他确确实实是准备不足。第二场斗智谋他可不想再吃多一次亏,若他一败此局,可就连第三局的武斗都不用斗了。
叶之杭神秘一笑,说道:“放心,很快你便会知道。我只能说,若在这一场智谋比斗中你败了,将要付出沉重的代价。虽然不足以取你性命,但可毁你一生成就。”
说罢此话,叶之杭不再与他多言,一手扯着江晟天的肩膀正欲离去。江晟天回望了陈如风一眼,似是有满腹难言,最终也只得在心中惋惜一叹。
双脚离地,凉风扑面,江晟天眼中的树木开始往脚下掠去,很快便陷入一片天旋地转当中,闭目片刻,风啸遍体,直到双脚立定之时,周围又变成了云淡风轻,除了一点晕眩以外别无异感。
睁开眼来,回到了相府之中的一屋顶上,叶之杭松开他的肩膀,眉头暗皱。
方才发生之事,恍如一梦,连江晟天都开始怀疑真伪,自己目之所见,到底是梦,还是实。
直到叶之杭开口,江晟天才肯定那是自己实实在在的经历。
“我说与陈如风斗智谋,必须是与你合作。”
“什么?”江晟天哑然惊道。
“你助丞相谋算天风帮,我会助你一臂之力。若最后事成,斗智谋这一关便算是我胜出。”叶之杭解释说道。
江晟天这才惊觉,难怪刚刚他口中会说道一旦陈如风落败,便是毁去他一生的成就。这一场斗智谋,乃是将天风帮作为筹码摆上了桌面。
看江晟天心怀忐忑的样子,叶之杭像安慰后辈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一场天风帮的争夺战表面看上去是你与他的战场,但实际上也是我与他比拼智谋的战场。从今以后,一切交由我筹谋,你负责办事便是了。”
江晟天呆立未醒,叶之杭哈哈一笑,在他耳边说道:“你大可放心,有你与我通力合作,这一场必定大胜陈如风。”
胜了陈如风,是否就能讨得心安?
与昔日旧故成为敌手,江晟天心中一片怆然,发现自己一路走来,撇下了许多许多的东西。天风帮,以及帮内曾生死患难的兄弟。
但为了能迎娶李音如,追求自己所渴望的幸福,他不得不这样做。
人生于世,又有多少人是身可由己的呢。
陈如风倚树歇息半日,气血勉强运行顺畅,这才有力一步一步地走动起来,只是步履蹒跚,像一个年迈老人一样。
走了几步,他却一下瘫坐在地上,不是脚力不济,而是心有哀念。
与叶之杭的斗命中,鬼家真气忽然涌现,拯救他于万分危急之际,令他再度思忆起当日鬼王嵩焯远为他挡下瑞云真人的神鹤之影的情景。
“现在没有人听得见了,你可以叫我一声师父了。”
“师父……”
不知不觉,咽着的泪水从眼角之中渗下来,烙印在脑海之中的,就只有嵩焯远的背影和那硕大的护身鬼翼,以及他微微侧过头来的洒然一笑。
陈如风心中满载着愧疚,本来嵩焯远根本不需为他挡下这一击的,本来殒命的是他。
仰望苍天,清泪滑下眼角,要不是此处人烟稀僻,他也难得在这里放声大哭一场,宣泄对嵩焯远的哀思与内疚。
就连吸一口气,都充斥着悲伤。
落叶横飞,如同一个个看客围观着陈如风。
泪声骤止,陈如风抹去脸上水液,将泪迹也清去得一干二净,重新换上了那张铁一样坚硬的脸庞。
深深吸一口气,去尽了哀伤,他还要替嵩焯远跟叶之杭分较高下。
第一场斗命已落败,第二场便不能再败。
抖擞了一下精神,做好准备迎接下来的挑战,陈如风迈步起行,往返回天风帮的路途走去。
林道上,日光透过树间直落,射印在土地上,像一条条插入泥土之中的金黄柱子一般。
陈如风一路行走,却听身后有叶子窸窣之声,一停下脚步,那异响又停。
下意识地将手伸向怒风剑,提防意外。
裂空之声啸然传来,抓向自己的背后,虽然是背对,陈如风依然能清晰感到那强劲锐利的杀意就要贯穿自己的后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