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真的要迫害于他,他又心有不忍。
李林甫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像一只刚刚找到了同伴的狐狸一样,在估摸着这个同伴是否可靠。
“只要他们肯离开天风帮,另觅出路,本相也不为难他们。”李林甫捋须油然道。
江晟天熟悉李林甫乃是两面三刀之人,即使在他助他成功侵吞天风帮以后,他也绝不会善待陈如风他们。更何况,与天风帮这个江湖大帮为敌,当中会有多少险恶,甚至是生死相拼,现在都难以预料。但现在他只得姑且相信李林甫所言,自己既然开口答应,便无任何退路,要硬着头皮,不惜一切代价地助他吞食掉天风帮。
“丞相大人,我身体有点不适,想先告辞了。”江晟天心中凌乱不已,只想回到房中,栽头便睡,不再多想。
“放心,事成之日,便是你迎娶音如之时。到时你贵为天风帮帮主,大可办得风风光光!哈哈!”
江晟天脑袋昏昏迷糊不清,告辞离去书房后经过李音如的住所之时,神念才为之一清。
李音如似乎也是心有灵犀一般,打开了门口,见江晟天恰好路过,惊喜交加地立在那里。
江晟天心里叹了一声,还是走了过去。
“怎么不多添一件衣裳?”虽然冬天已过,但依然有几分不散的寒意。
李音如只是眼波如水地瞧着他,任由他搭着自己的双肩,将自己轻轻地推回屋里,关上门。
“这几天都不见你,你上哪儿去了?”李音如柔怜地说道,看到江晟天脸上隐隐有忧色,玉手轻轻地抚过他的脸颊,“怎么样?遇上烦心事了吗?”
江晟天不敢对她提起自己前往天风帮之事,生怕她想起陈如风,心病再犯。实际上,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十分避忌在她面前说关于陈如风的任何事情,也弄不清楚这到底是妒忌,还是害怕在作祟。
“没有,只是帮你爹办一些事情而已,这些事比较棘手。”江晟天笑着说道,见李音如如此替自己担心,又是一阵愧疚。
“要不要我跟爹说说,让他不要给那么多事情你做?”李音如坐在床上,江晟天深深地凝视着她,让她好不自在。
江晟天叹一口气,摇了摇头,“不必,丞相肯给事情我做,证明是重视我。”
李音如握起江晟天的手,道:“我也知道爹爹的脾性,在他手下做事,必然是难为你了。”
江晟天看着李音如皎洁无暇的脸庞半晌,忽然说道:“音如,假若……”
“假若什么?”
呆了一会,江晟天才别过头去,“没什么了。”
他本想说假若自己对天风帮和陈如风不利,她会怎么样。但看着李音如好不容易才心病得愈,现在又和自己两情相悦,如此一说,不知又会引来如何变故,便将话头咽下。
“我看你是压力太大了,才一时在胡言乱语。”李音如笑嗔着为他抹了抹额头的冷汗。
此时,江晟天却蓦地看到窗外风影划过,一个人似是就站在门外。他定了定神,确定自己并无眼花。但李音如在旁,自己岂能表现得胆小怯弱,当下提起中气,大声叱问道:“门外来者何人?”
门外人沉声答道:“叶之杭。”
李音如也有所耳闻过叶之杭的名字,这人却忽然不约而至,脸露惑色。
“我是来找你的,江晟天。”叶之杭淡淡地说道。
江晟天心中狐疑,叶之杭有什么事情需要找到自己头上,他不是一直都只跟丞相打交道,对于其他人都是不屑对待的吗?
说了几句话让李音如宽下心来,江晟天才走出门外,与叶之杭对视一眼。叶之杭也无多言,一下搭着他的肩头,江晟天忽觉双脚离地,自己竟凌空而起,一时大惊,后又意会叶之杭是要觅一片可说话之地,便不再多言。
二人立于墙壁之上,相府片片屋檐皆在眼下,彷如站在盖子堆之中。
“叶大侠不知忽然来找在下,有何指教?”
叶之杭沉吟着眺望远处,他的目光似是无边无际,一眼饱览天地。
“相信你也知道丞相一旦要出手对付敌人,就绝对不会手软。”叶之杭缓缓说道。
“这个我也知道,但身不由己,既然答应了丞相,就不得不做下去。”江晟天无奈地道。
“为了如此,他甚至要威迫利用金易来对付陈如风,欺的就是陈如风重情重义,不会对朋友下重手。”叶之杭道。
江晟天才猛然醒悟,“难怪他会回来,原来是受丞相逼迫。”
“天风帮精英萃出,也不是好对付的。”江晟天想起当日陈如风与天风三杰练武时的情景。
“所以,我也将会亲自出手,对付陈如风。”叶之杭漫不经心地说道。
江晟天闻言惊震,呆呆地盯着叶之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