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花瓶被狠力摔在了地上,变成了一堆一文不值的碎片。随之而来的,是海原君暴怒的吼叫声。
海原君恶狠狠地瞪着那堆碎片,一点也不在乎那花瓶原本的价值是多么的高昂。他只需要能宣泄他现在的怒意,火光满目,一脸的杀人之状。
一众在他旁边的惊海门弟子都是不敢靠近,生怕触起他的雷霆之怒,自己说不定就被他一掌泄愤,小命不保了。
“门主。”一把低沉的声音传来,羽弈书皱起眉头看着地上的碎片,刚刚到来的他也能感到海原君狂暴难制的火气。
“你肯死来了吗?”海原君一出口就尽是恨怨,额头上泛着凶怒,丝毫不给羽弈书留一点的颜面,仿佛是呼喝家里养的狗一样。
羽弈书面不改色地道:“关于一众高手被刺杀死伤严重之事……”
庞然的气势霎时涌起,一众的惊海门弟子不禁都要退后一步,如同有无形的海啸绕着海原君往四处翻腾,狂哮不止,眼看就要择人而噬了。
倒是羽弈书毫无畏惧,身体也不为所动,以他的功力堪堪能在这海原君盛怒之下爆发的气势稳住身躯。
“你知道吗?”海原君的声势忽然平静了下来,但这样却更为令人生惧,似是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死寂,正在积蓄着巨力准备一下倾泻而出。
“惊海门十五个高手……死了十个,重伤了五个。”羽弈书几乎能够嗅得到海原君话语中带着的腥重火气。
“死了十个,重伤了五个……呵呵……”海原君转过身去,望着那幕无辜的墙壁,脸上竟是露出了笑容。
可怖的笑容。
蓦地,他一掌击出,带着毁灭气劲的掌气如同在海浪之中暴起的水龙一样,“轰”地撞到了那幕墙上,震出来的余劲也将一种惊海门弟子扫倒在地,甚至身受内伤,痛苦地打滚呻吟着。
羽弈书也不得不一拳击出,拳上鼓发阵阵的波纹,将那余劲消去。
“是谁?到底是谁要毁去我惊海门一大半的实力?”海原君巨声暴吼道,声如木桩敲响巨钟,令人耳朵发聋。
“到底是谁!!!”
海原君的目光就像一头原本还驰骋山林的虎王,却一日不慎在山上吃下亏一样,要找猎物来发泄自己无穷的杀意。
他的目光不断地搜寻着,要将那些把他门下高手杀伤杀死的仇人揪出来,将他们五马分尸,再抛入大海之中喂鱼。
羽弈书看着海原君现在这般失控之状,额上皱得更深。
“门主……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冷静……”
“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我们惊海门现在就是一头被拔光了牙的老虎!已经不存在任何威胁性了!”海原君跑前几步,一把扯住了羽弈书的衣领,看他的样子就是要将羽弈书活生生地吞进肚子里一般。
“如果连门主都不能冷静,那么我们惊海门可真的差不多要步入灭亡的境地了。”羽弈书淡淡一说,顿时就像一盆浇头的冷水一样泼往海原君。
海原君的神色稍有松弛,将手放开,退后了几步,渐渐从刚刚的暴怒之中回复了镇静过来。不过依然是有还未完全熄灭的怒火在焚烧着他的心房。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些行刺者,该就是天风帮派来的人无误了。”羽弈书逐点逐点地分析道,“以前与我们惊海门有仇口的帮派大多现在都式微了,根本不可能动用如此大的人力来打击我们惊海门。因此,最有嫌疑的就只有天风帮。尤其是最近我们在护卫生意上处处占尽上风,令他们的生意日益展现颓势,为了挽回此颓势,不得不用出格之法,聘请杀手来对我们惊海门的高手进行刺杀。”
海原君听羽弈书这样细细一分析,立刻就明悟过来。刚刚自己火烧上心头,理智也不甚清晰了,居然没有想到是天风帮的所为。
天风帮这样做,也是正合他们帮派的利益,不过用此手段,未免是逼人太甚,丝毫不将他们惊海门放在眼内了吧。
想通了个中因由,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海原君目喷凶火,切齿地喃喃道:“天风帮……天风帮……我要你们全帮上下不得好死!”
“当前最要紧的,是我们能冷静地拟出对策来对付天风帮。因此,门主你一定要保持明智的头脑,不能让怒火遮蔽了理智。”羽弈书劝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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