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二人一个居南,一个居北,朝虢不辞劳苦地从隐竹林北边跑过来南边,以他的性格绝不会无缘无故地浪费脚力的,看来这家伙是有事相求,但这样一见面又不好意思开口罢了,袁思柔干脆一来就戳穿他,让他有话直说。
“那么多年老朋友了,我就不转弯抹角了。嘻嘻,我的一个徒弟呢,不小心沾染上了魔家的邪气……”朝虢还没说完,袁思柔已经一脸正色地举起手来,止住了他说下去。
“得了,你不用说了,我无能为力。不过我倒想不到你还收了一个徒弟……”
朝虢依然不正经地笑着道:“不止一个,是两个,不过另外一个体内气脉有点问题,无法练成气容储集真气……所以呢,实际上我是只有一个徒弟呢。拜托啦!就当是帮帮我好了,他体内还有魔毒残留,若是你不救他的话,恐怕他日他会魔毒发作,到时候,可没有人继承我的衣钵啦!”
袁思柔将脸别往一边,似乎忽然间窗外看了十多年的景致在这一刻变得格外诱人,看也不看朝虢一眼,道:“这样可不是好!他死了就少了一个祸害了!哼,身怀魔家邪气,恐怕日后也是魔家的人罢……”
朝虢见袁思柔这般冷漠,一下子也是暴烈性起,猛然一敲桌子,震得茶杯中的茶都溢了出来,一脸怒容道:“喂,袁老头,你不要这样不给面子好不好!这个世上只有你的‘柔剑术’、‘善水流’可以帮到他清楚体内魔气,你是不是这样都不肯施予援手?”
袁思柔一声不哼,仿若对朝虢的大呼小叫充耳不闻。
朝虢起得额头通红,一番辱骂后袁思柔依旧不为所动,朝虢只好走出屋外,踩着地板朝着袁思柔大喊道:“我就不信这个世上就只有你可以帮到他净化体内魔气,哼!”说罢一道绿光御起,身影一闪动,消失无踪了。
袁思柔望了望桌面上被朝虢打翻了缓缓流动的茶水,低声说道:“我都是隐士了,怎能插手这些事情呢,唉!算我爱莫能助好了……”
就在朝虢离去不久,又有一个人影从远处靠近,袁思柔看着门口,眼睛眯成一条缝。
韩陵的身影渐渐露出,面带恭敬笑意,隔着门口对袁思柔抱拳道:“袁前辈!”
袁思柔道了一声:“进来吧。”韩陵优雅地走了进来,却没有像朝虢那样不客气地坐下,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微笑不语。
“又什么事了?”袁思柔不耐烦地问道,虽然同样为中原八隐,但一般众隐士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韩陵找上门来,肯定是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韩陵俯首道:“今日晚辈来打扰前辈,是有一事相求。”
袁思柔一挥手道:“说来听听!”
“晚辈有一位朋友,因不幸沾染了魔家邪气……”
还没说完,袁思柔就喝道:“慢着!”韩陵连忙打住,略带惊疑地看着他。
“那个人……该不会是那老酒鬼朝虢的徒弟吧?”袁思柔眉毛一挑,盯着韩陵。
韩陵点头道:“正是,他就是天风帮帮主陈如风……”
“得了!不用说了!恕我无能为力,你走吧!”一听这个人还是某个帮派的帮主,袁思柔更加不用考虑了,隐士又岂可干涉江湖中之事呢,甚至连江湖上的人物都不可多打交道的。
“可……”韩陵正想说下去,但见袁思柔的脸上已经下了逐客令,一时半刻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微微作揖拜别,叹了一口气离去了。
袁思柔抚了抚下巴,心中疑道:“这个陈如风到底是谁?怎么一天之内就有两个人为了他找上门来呢?哼,不过我可管不着呢,沾染了魔气的人,还是让他魔毒发作死了好,免去一个祸患……”
想起了当年魔君刑石带来的风雨,袁思柔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那个陈如风难保不会成为第二个魔君,自己救了他万一造成难以挽回的灾难,怎能让良心过得去呢?
袁思柔这样安慰了自己一番,终于心安理得地爬上了竹床,闭目睡觉去了。
只是神念刚生出了昏昏欲睡之意不久,就有脚步声惊扰了他,弄得他睁开眼来,心中积了一股怒气,对着门口大嚷道:“又是谁啊?”
一青衣男子,负手而入,脸带笑意,袁思柔定睛一看,心中惊叫。
“天啊!怎么这一天下来那么多人过来我家啊?我只想要一刻的清静而已!”袁思柔苦惨地叫了一声,泽崆云微笑踱步走了进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