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样做了。”孟千啸笑着道,没有看出他的脸上有丝毫的歉意。
陈如风双拳紧握,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声。
“今天,我们是时候做个了断了。”一旁的霍渡虚冷冷道,他的目光扫过江晟天,心中暗暗嘲笑。
啪!
孟千啸猛拍一下惊堂木,对着堂下的陈如风喝道:“犯人跪下!”
陈如风傲然昂头,如鼎立天地的擎天之柱,一双眼睛毫不怯弱地与孟千啸咄咄逼人的威严目光对视着。蓦地,一阵气劲扫过他的腿部,陈如风双脚一软,一对膝头贴在地上,他狠狠地往身旁一瞪,独孤行正得意洋洋地朝他笑着,刚刚那道气劲显然是他的杰作。
孟千啸满意地看着被迫跪下的陈如风一眼,看着案台上的那张纸,宣道:“犯人陈如风、江晟天,于宁州大胆拦劫天竺贡品……”
“我没有!”陈如风抬头暴喝道,他想站起来,却隐隐有一道气劲用力地压着自己的脚,令双腿不能动弹。
孟千啸却充耳不闻,继续道:“下面传召人证,文子成、林乘均、步履冰上堂!”
陈如风一听,却是怔住了。
那幽黑的门中,走出三人,脸上均是带着讥笑,为首者正是文子成,身旁两人便是林乘均、步履冰。
陈如风终于意识到了,从他看见他们三人进了长安,就预示着些什么。
一切,都是有计谋的。
只要江晟天一步出相府,这个计划,便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早知如此,当初陈如风便死命都要随着江晟天,不让他踏出相府半步,这样他就不会成为网中之鱼,落入鬼府的手中了。
现在,却只有可恨而已!他们只有忍得住李林甫上朝回府,事情便有莫大的转机。可惜,事已至此,所有的努力也只能功亏一篑。
陈如风怒视着这三人,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他们。但现在在鬼府的公堂之上,那些罪名,必定在自己身上无疑。
“就是他们两个了!”文子成指着陈如风呼喝道,脸上还带着一丝虚假的讶然,林乘均和步履冰死命地点头,林乘均笑容满面道:“鬼首大人,就是他们了,我那天听得他们计划先用雾里迷制造混乱,然后再乘机把贡品劫走,殊不知负责运送贡品的竟然是名震天下的鬼府,他们可真是太岁头上动土……”
文子成干咳一声,林乘均便不再说下去,但依然是笑意旺盛。
孟千啸又是狠拍一声惊堂木,说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陈如风的面庞开始抽搐起来,眼神渐变得疯狂,一圈红光微微泛起,他嘶哑着声音道:“他们说谎……”
“始作俑者,是你们!”陈如风暴怒地指着文子成三人,文子成他们诈出一脸惊色,道:“哎呀,怎么这样说我们啊,没有证据,你可别随便血口喷人啊!”
陈如风的手指,也开始颤抖起来。
惊堂木狠扣桌子,孟千啸厉道:“如今,证据确凿,你们二人……”
“你们说谎……你们说谎……”陈如风眼中的红光更盛,一时间似是有两颗红色的宝石在他的双瞳中绽放光彩。
周围所有人,都在欢喜,都在肆意地大笑,甚至连那些鬼怪头雕也不例外。文子成一脸“你能奈我如何”的表情望着几近疯狂的陈如风,以为他是受不了才有这般反应。
就连孟千啸的嘴角,也扬起一丝得意的笑容。
你们说谎!!!
声音响彻天地,在场的人虽个个功力深厚,也不禁为之一震。
陈如风感到自己的魂魄迅速往体内缩小,好像忽然被另一个人占据了自己的身体,命令着自己身体行事一样,而他自己则躲进了一个狭小的角落,眼白白地看着这个人操纵自己。
天地,拉成一线。
万物,为我尽碎!
在场之人,都惊讶地看着陈如风的变化。
他的脸容渐渐狰狞起来,比起周围的鬼怪头雕甚至过之而无不及,双手青筋暴起,眼中红芒暴现,龇牙咧齿,似妖魔降临于世。
堂内,阴寒如冰锥的气势,布满每一个角落,似是无数冤魂从地狱出逃至此,使人心寒至极点。
“小……小心……”独孤行倒后一步,明显对这个模样的陈如风心有余悸。
所有人,都凝神戒备起来。
一圈圈黑气,从陈如风的四肢、小腹、胸口涌出,像蛇一样将陈如风缠绕包裹在内,然后,蓦地往内一收缩,从陈如风的每一个毛孔中侵到他的体内。到最后,似是有一层薄薄的黑气衣甲,裹在陈如风身上一般。
“杀了你!”陈如风嘶叫一声,身影如蓄势离弦的箭一般,往孟千啸射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