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回来了。”一只刚刚化形的狐仙上蹿下跳来到了涂山氏大长老翎媚儿的树屋。
翎媚儿眼角露出一丝欣喜,但仍煞着脸道:“让她进来。”
翎熙羽低着头,蜗牛一般蠕动着。
翎媚儿斥道:“死丫头,给我跪下,伸出双手。”
翎熙羽知道又要挨板子,噗通跪在地上,紧张地闭上眼睛。
许久都没有板子落下,翎熙羽悄悄将眼睛眯起,见翎媚儿手里并没有戒尺,而且,翎媚儿仿佛是在哭,不,不是仿佛,她就是在哭。
翎熙羽忙跪行过去,拉着翎媚儿的手道:“祖奶奶,您怎么哭了,您莫生气,羽儿知道错了。”
翎媚儿道:“痴儿,祖奶奶不是在生气,祖奶奶见你安然回来,这是高兴。”
西门青站在门外,听得有些心酸,不由吸了口气,翎媚儿听道,问:“门外的是谁?”
翎熙羽道:“是,是羽儿在外面交的朋友,他是一个凡人,但是屡次帮助羽儿,所以,祖奶奶,您莫生气。”
翎媚儿大声道:“门外的那位道长,请进来说话。”
西门青至今仍是那身道士打扮,闻声走进树洞,见了翎媚儿有些吃惊,道:“我还以为羽儿的祖奶奶是个苍苍老妪,想不到竟是如此年轻貌美的一位姑娘,小道西门青,见过姑娘,愿姑娘青春永驻,万代芳龄。”
翎媚儿心花怒放,道:“还是你们人类知书达理,此番羽儿入世,多亏道长庇护,媚儿这厢谢过了。”说完盈盈就是一礼。
西门青忙伸手相扶,只觉那触手的肌肤,滑腻冰凉,直叫人销魂蚀骨,加上无意中看到了翎媚儿一双妙目,西门青全身都充满了战斗力。
翎熙羽有些担心,因为翎媚儿施展的是涂山氏最高明的媚术,以此来试探西门青的品行,西门青平日里虽然不像敖丙那么好色,但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就见西门青两眼直钩盯着翎媚儿,口中喃喃道:“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影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
翎媚儿见西门青盯着自己不动,初时觉得这凡人品行无度,但一听这诗,立即像蛇被打了七寸一样,呆呆地立在当场,口里不由自主地念叨:“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影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
如此反复念了十余遍,翎熙羽叫都叫不回来,西门青悄悄拉了拉翎熙羽的袖子,二人蹑手蹑脚出了书屋,翎熙羽拍手道:“我还以为你就是个普通的杂毛老道,想不到竟能念出如此好听的诗句。”
西门青笑道:“你怎知就好听了?你懂得其中意思么?”
翎熙羽道:“你小瞧我,我可是涂山氏千年难遇的九尾天心狐,你听着,十里平湖霜满天,意思就是一只叫做十里平的狐狸飞在天上,满天飞,飞的那叫一个爽……”
“停。”西门青叫道:“你这个文盲,就这,你还觉得是好诗?”
翎熙羽道:“能把祖奶奶迷城那个样子,自然就是好诗,好啦,算你学问大,快跟我讲讲,这首诗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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