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深挑选了一家西餐厅。
乍一进去的时候,莫清琳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装扮——并不算很适合这里仪式满满的气氛——装横精致的室内,站着好几个服装统一的服务员,餐厅内的座位特意分割为一个个小型包间,让顾客在用餐的过程中很好的保留了自己的隐私。
虽说此时接近午时,餐厅内并没有太多的人在用餐。
“满意吗?”看见身旁的女人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往周围打量的时候,傅明深与她并肩,在她耳旁轻声询问。
餐厅的服务员并没有因为店内的顾客太过少而让自己松懈工作,相反在傅明深和莫清琳进入大门的时候,就有一个化着淡妆的女人迎上前来将两人引入一处雅静的位置。
“很不错。”莫清琳看着点好的菜单被服务员拿走以后,才回答之前傅明深的问题。
就在这时里面传来悠悠的小提琴的声音,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精致女人站在餐厅角落的台上专注的演奏。
优雅的曲调让听着的人很是舒心。
上菜的速度是考量一家店水平的因素之一。享受了台上的小提琴手的三首歌以后,点的牛排冒着热气放在了两人的桌面上。
在用餐的时候,莫清琳将手中的红酒放在左手边——离桌角还有十几厘米的位置。
莫清琳曾在国外留学,刀叉这类餐具的使用很是自然。她吃饭的时候并不喜欢多言,所以和傅明深两人的用餐过程中,只有刀叉不小心碰到瓷器发出的叮当的声响。
变故却在两人都在享受这种安静的氛围的时候发生。
放在莫清琳左手边的红酒像是长了翅膀一样往一侧倒去,玻璃杯中的酒水失去了装置的容器全数喷向一个路过莫清琳座位的人的身上。
一个女人的尖叫在安静的西餐厅响起,很是突兀,也打断了台上小提琴手的演奏。
空气在瞬间凝结。
“你怎么回事?”那个女人在尖叫过后,用质问的语气询问莫清琳。
莫清琳并没有在一开始就做出反应,只是将叉子上面的一小块牛排含入嘴里,吞咽入喉以后才看向那个找茬的人。
在她抬头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熟人。
“你怎么回事。”莫清琳轻轻将自己手中的刀叉放在瓷盘上,表情淡漠的对着来人说话。
“喂!现在是你的东西泼到了我的衣服上面,你来反问我怎么回事,你怎么这么没有素质啊!”来人是安歌谣,有一段时间消失在很多人视线里面的她。
今天的安歌谣穿着一身米白色宽松型连衣裙,小肚子因为里面的小生命生长了有一段时间,此时已经微微有些突起。
红酒刚好泼到了她的米白色裙摆上,晕开红色的一圈。
莫清琳看了眼摔碎在地上的玻璃杯,方才她可记得自己并没有将它放在桌子边缘。若非有人故意将它推向桌角,只是无意间的触碰并不能让酒水往人的身上洒
也就是说是安歌谣自己夺了那个玻璃杯再将酒水往自己身上泼的。
此时零散的玻璃碎片在安歌谣的脚边安静的躺着,今天她穿着一双白色的平底布鞋。
“你小心一点地上的碎渣。”虽然对安歌谣这个人无感,但是还是出声提醒了。
她此刻是一个孕妇,虽说已经过了三个月的危险期,但是也需要注意一下不要让自己磕绊到,否则对肚子里面的小生命还是会有威胁的。
“席谦。这个女人把酒水泼到了我的身上。”安歌谣控诉性的对着一直安静站在身后的男人说话。
和傅明深今天的黑色西装不一样,席谦今日穿着一身得体的白色西装,温润的脸庞搭配上这一身衣服,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王子一般。
席谦并没有多说话,用手摸了摸安歌谣的脑袋以示安抚。眼神却在傅明深和莫清琳之间打量。
“谦——”没有得到想要的维护,安歌谣不满的对着席谦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