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顾远南拉过站在一旁看笑话的顾盼,皮笑肉不笑地道:“李兄似乎忘了,你那件还是她给我绣剩下的。”
这句话实在恶毒,正中靶心,李祈正的动作一僵,弯下的腰缓缓直了起来,阴郁地看着顾远南,清了下嗓子,道:“你那堆破衣服,五十两银子,本殿下全收了。”
顾远南一扬脑袋,得意的如同偷吃到了小米的老母鸡,正要极其潇洒地拒绝这个混球,一旁的顾盼点了点头,十分满意地道:“成交。”
话罢,顾盼自动自发地把昨日补好的破衣裳抱了起来,一股脑地塞到了李祈正的怀里,然后平平地伸出右手,一双小眼睛理直气壮地看着李祈正。
李祈正一怔,摸了摸身上,浑身上下却是没有半两银子,一旁的顾远南冷嘲热讽起来,“堂堂的七皇子竟然连五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还想空手套白狼。”
李祈正被他一刺激,毫不犹豫地解下腰间的玉佩,放到了顾盼手中,慎重地道:“这个可比五十两银子值钱多了,你好生收好了。”
顾远南自他解下玉佩时就想说什么,最后却忍住了,看着顾盼询问地望向自己,便随着说了句:“你好生收起来吧。”
随后李祈正把这抱衣服一股脑地塞进了衣箱里,又非要顾远南去寻个锁,仔细地锁上了,才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顾远南已是等的烦躁,他连连催促:“赶紧的吧,你三皇兄可不是个等人的脾气。”
李祈正满脸的不以为然,却也没有再磨蹭,三个人一起向外走去,到了门口时,顾盼拉了拉顾远南的袖子,轻声道:“我想着五十两银子可以给少爷做不少新衣服了,这才答应卖他的,这玉佩却是不好收下的,总不能拿去当钱吧?不如退给他吧。”
顾远南听着顾盼前面的话,一脸感动,听到顾盼要拿这玉佩去当钱,两只眼睛瞬间睁大,待听她说要退掉,连连摇头,安抚她道:“无妨,七皇子殿下不差这么个玉佩,你就留着吧。”
话罢,看着顾盼素净的小脸,顾远南突地拉住了她,重新回到了房中,李祈正走了两步惊觉这两个人自己躲一边玩去了,火急火燎地跟了回来。
李祈正一踏进屋子里,就见顾盼袖子卷的高高,露出一截莹色的肌肤,一只手抓住砚台,一只手拿起石砚,细细的研磨着。
细看之下,她半垂着头,一只手提至胸前,小臂端平,手腕虚悬,三指提起了石砚,另外一只手食指翘起,中指和拇指捏住了砚台,姿势十分的优雅。
一旁的顾远南手提毛笔,看着顾盼研墨,李祈正忍不住问道:“你这是做什么?空手去参加宴席不好意思,所以想亲题墨宝一份?”
顾远南白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我这半罐子水平怎好拿出去丢人现眼,何况只要我去了,你那三皇兄怕就乐开怀了,还要什么礼物?”
李祈正皱眉不解地指着顾盼手里的砚台问道:“那这是?”
话音刚落,顾盼手里的墨汁已经研磨妥当,顾远南看了一眼,浓稠得当,却是恰到好处,不禁甚是满意地提笔重重地沾了一泡墨,随后举起毛笔,在顾盼脸上细细查看,最后准确无误地在她的鼻梁之上点了一笔,立刻,顾盼脸上出现了鸽子蛋大小的一块黑痣。
李祈正恼道:“他长的够平常了,你还添上这一笔作甚?”
顾远南白了他一眼,坦然道:“这是以防万一,旁人若是第一眼看到她,定然被鼻子上这一块墨迹吸去眼光,不会想看第二眼,自然不会注意到她了。”
李祈正一想,这话倒是也有几分道理,只是一看顾盼素白的脸上如同多了一坨鸟屎,便不由自主地烦躁起来,恶声恶气地催促道:“好了,赶紧的了,你说了,三皇兄可不是能等人的主。”
顾远南翻了翻白眼,这草包果然是小人,说他一句就记挂上了,还真是睚眦必报啊。
三人乘坐的马车与上午出游时又是不同,却是李祈正的随从从皇子府驾出来的,车身雕龙刻凤,又涂了层大红的漆料,只是风吹雨打,如今颜色却是有些黯淡了。
另有持仗武士二,持道牌武士二,持刀卫士两队,骑在马上拱卫了马车左右。
车厢里也与顾盼以前乘坐的马车有所不同。(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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