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在塔额草原草原走了一个下午,眼看天快黑下来,才走出草原到了阿泰勒山脚下。从远处看,这草原一望无垠甚是平坦,可人要走在齐腰深的草克乐中,还是很累的。有的草根长的年头多了,高出地面很大一块,如果不小心,就会被绊个狗吃屎,铁蛋一个下午不知道摔了多少个跟头,气的直骂娘。
阿勒泰山脚下长满了笔直的白桦树,我和铁蛋再林中找了一块相对平坦开阔的地方,让明叔手底下的马仔用工兵铲子铲平了野草,搭上露营帐篷,好让林小小休息一下。铁蛋和白易两个人在林中捡了点干树枝,我和封慕晴帮着向导蒋茂才升起熊熊的篝火,煮上两块茶砖,给大家解解乏。
很快煮好了砖茶,我给众人一人分发了一杯。一时间林中飘散的茶香混合着白杨树的清香,摄人心脾。落日挂在天边像是要滴出血来,我押了一口砖茶,推了一下坐在我身边的向导蒋茂才。蒋茂才回过头,问我:胡兄弟,怎么了
我拿下巴指了一下夕阳,问到:茂财叔,这太阳怎么他娘的红的这么瘆人蒋茂才眯起双眼,认真看起落日来,越看眉毛锁的越紧,忽然急切地对我说道:胡兄弟,这是老云接驾啊恐怕夜里会有一场暴雨
铁蛋这时候端着茶水凑过来,嬉皮笑脸地说:蒋老爷子,您可就别开玩笑了,这太阳越红就说明明天的天气越好,怎么到您嘴里就变成了老云接驾了呢
我心想这蒋茂才好歹也在草原上生活了大半辈子了,对大自然的了解肯定比我们这些从小在水泥森林里长大的人懂的多,刚要说铁蛋两句,一直坐着喝茶的明叔好像诈尸一样从地上蹦起来,指着西方道:我们真够衰的啦,这不是老云接驾么太晦气啦我抬头一看,好家伙刚才还猩红明亮的太阳下方此时已经多出一大块乌黑的云来。怕是蒋茂才所言不虚,今夜或许真的会有场暴雨。
众人刚放松下来的心情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又绷了起来。如果夜里真的有暴雨,那么我们此时按原路返回也难免会被浇个落汤鸡,况且林小小的身体刚刚恢复点,而且这么一折腾指不定又出什么差头。我问明叔,咱们是不是连夜上山还是就在这里不走了,等雨过了再走
明叔的小眼睛在干瘪的眼眶里转了几圈,对大家说:这个嘛,还是不要夜里爬山啦,危险太大。大家也都赞同明叔的主意,于是又一起动手把装备物资全部用防水袋装上,免得夜里被雨淋湿。马和骆驼都栓在了大一点的树下,又割了点草喂了喂。
等众人安排妥当,天已经大黑。整个天空都已经被乌云笼罩,简单地吃了点牛肉罐头盒压缩饼干,分配好守夜的工作大家就都爬进自己的帐篷中睡觉去了。
头一拨是明叔的带来的两个马仔,第二拨是向导蒋茂才和明叔手下叫彪子的马仔。我和铁蛋安排在最后一班,从夜里两点一直到天亮。明叔和两个女人还有白易都没有安排,我也是希望他们能好好休息休息,上山时候不要拖后腿就烧高香了。
我和铁蛋钻进帐篷蒙头便睡,睡的正香时候,蒋茂才把我们推醒,告诉我该换岗了。我和铁蛋把从小马哥那买来的两把马卡洛夫装填好子弹压上膛,这才揉着惺忪的睡眼坐到篝火旁。森林里静悄悄的,偶尔有一两声鸟叫,铁蛋破口骂道:这帮人真不厚道,就不能多看一会我正做梦娶媳妇呢说这又打了个哈欠,对我说:老胡,你先盯着,我再迷糊一会,怎么着也要把媳妇划拉到手呀说着就靠着一棵白桦树睡着了。
我心说铁蛋你小子最不厚道,两个人守夜怎么着也能说会话,你可倒好,还睡上了无奈铁蛋已经打起了呼噜,巨大的困意让我也睁不开眼睛,我从兜里摸出烟来,一根接一根地抽起来。
正抽着烟,忽然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细小声音传来,我下意识地抓住怀里的枪,朝声音传来的地方低吼一声:谁在那人影一闪,原来是封慕晴,她走了两步坐到我旁边。看她愁容满面我不禁心生好奇。有心事封慕晴抬头看看我,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火光的印衬下更显美丽动人,她叹了口气道:真不应该让小小跟着来,她的身体吃不消其实我一直觉得封慕晴是个神秘的女人,特别是她好像很聪明,和她接触我总是十二分的小心,生怕她看出来我和铁蛋来路不正。不过总感觉这些只是她带在脸上的一个面具,面具后面的是一颗柔软的心,就像现在这样,这才是真正的封慕晴。
我把烟蒂扔进火堆,说:人生就是这个样子,如果你想得到些东西你就必须付出等量的代价或许不完美的人生才是最让人爱不释手的吧封慕晴诧异地看着我,继而正色道:老胡,你和铁蛋到底是干什么职业的你这年纪懂风水的可不多我心头一惊,他娘的怕什么来什么,看来我和铁蛋说的话都让她听了去。我一方面在心里谴责自己的粗心大意,一方面飞快地盘算着编点接口来敷衍她。我干咳一声,道:这个嘛,我和铁蛋都是待业青年,风水方面我也就是个爱好还没等我话说完,栓在树上的马匹忽然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嘶鸣不已。
最近几天流氓得了重感冒,只能在点滴之余身体舒服时候码字。不过流氓要感谢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流氓拜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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