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糟糕?”陆诏笑了,“一点儿也不。二表哥别忘了,她是女子,按照世间传统,她根本不可能登上皇位。可她偏偏当上了太女,靠的是什么?”
杜忱毫不含糊的道:“皇上的护持和偏袒。”
杜悯无力的叹气:“二弟。如果光靠皇上的护持和偏袒就能当上储君,历朝就不会死那么多皇子了。”
陆诏微笑:“她靠的就是剑走偏锋。走正统的道路,她根本就当不上储君。所以,她想要登基、大权在握,就一定也不能走常理道路。”他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平心静气的道:“难怪那时她看不上我的谋划。”
杜悯持起温烫的酒壶,给三人斟酒:“如果东宫里的局势越来越混乱,越来越不堪。我们的估猜就对了。”
杜忱拉住陆诏的袖子:“表弟,你们别再打哑谜了好不好,就给我个痛快的答案吧。”
陆诏端起酒杯,和杜悯对视一眼,碰杯。笑道:“二表哥,有一句话叫关门打狗。你可知道?”
杜忱一愣。杜悯呵呵低笑:“这位殿下可不会打狗,想来她会杀个干干净净。”
杜忱震惊,如同一桶冰水浇下,手中的酒杯“哐当”一声掉在了桌上:“大,大哥。你说真的……”
杜悯瞥他一眼:“不能杀伐果断,哪能坐稳位置?她是女子,没些手段,早让人吃的骨头都没了。”说罢,对着陆诏目光含笑,“你倒是赶上了个好时候。过了年就早早去吧。立下从龙之功,日后在朝中可稳立不败。”
陆诏满饮杯中酒:“承大表哥吉言。”
杜忱愣了愣,提醒自家哥哥:“大哥,那我呢?”
“你?”杜悯一笑,猛的发出一连串咳嗽,半天后涨红了脸道,“你自然还是开春后出发,该干什么干什么。”他长叹一声,对陆诏道,“表弟,日后在京中,你这位二表哥,还需偏劳你多照应着些了。”
陆诏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大表哥只管放心。”
杜悯心中微叹,如果真的杀了个干干净净,太女身边就一个人也没有了。而陆诏明显和这位殿下熟稔交好,万一他自作聪明……
凡事还是防范于未然的好。他得提醒一下父亲。小妹的婚事明年一定要给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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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庆二十六年新春,十九岁的陆诏踏上了回京的路程。于春雪融尽,新芽出绽的时节再一次走进了京城那古老威严的城门。
叶明净这时也接到了一百六十五人亲兵队的来信。询问他们是否要回京。
叶明净指示,顾朗带几个表现出色的,如贺安鹏、杨秋槐等几人进京,负责挑选今年的亲兵。大部分人马由孙承和和江涵带领,继续战斗在剿匪第一线。
由于顾朗将几个出色的队员都带了回来,以孙承和的能力,当上那支队伍的指挥倒也勉强胜任。有压力就有进步。没了顾朗和贺安鹏这些高手照顾着,相信他的成长会更加快。
顾朗回来的时候,带着几个骨灰罐子。虽说剿匪不算什么,可还是有了伤亡人数。这一百多兄弟将近一年的相处,已经有了过命的交情。这些阵亡了的人,他们舍不得留在异乡。
叶明净看着那几个罐子,心头沉默。半晌后道:“这些先供奉在清源寺,等日后去战士们家乡的时候再给送去。”这事的费用由东宫出,她找了齐靖来承办。
齐靖来后,与几人见面。叶明净便顺便将安置战士们妻儿随军一事说了一遍,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由于有了伤亡,又添加了一句,烈士和伤残家属有照顾,除了发放丰厚的抚恤金外,也可以来京中产业做事。
顾朗看向贺安鹏、杨秋槐等人。从某种角度来说,他的妻子已经随军了。
贺安鹏第一个道:“我没娶亲,别问我。”
叶明净没好气,瞪了他一眼:“你一辈子不娶亲不成?快说!到底怎么样?行不行!”
贺安鹏闭嘴,杨秋槐笑道:“这事是好事,当然成。只是……”他犹豫了片刻,“殿下,我们都是粗人,弄不来那些弯弯绕绕。家里虽然穷些,好歹也有薄田数亩。人辛苦些,日子总是能过下去的。京中繁华,人人都长了三个心眼,我们只怕她们人来了后,事情做不来,到时又得回去。反倒是白折腾一趟。”
叶明净挑眉看他,嘴角微勾:“人人都长了三个心眼?我看你就长了三个心眼!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怕我一时心血来潮,日后不管她们了?”她冷笑,“你们也不想想,你们这一年来,吃的、用的、武器、坐骑,换成普通的队伍,打造三千人也够了。我吃撑了是不是,花下这些精力逗你们玩儿?”
齐靖眼一瞪,刚要说什么,叶明净拦住他,对着那几人道:“事情,我计划好了。位置也安排下了。明儿我就写信给那一百多个。机会只有一次,你们爱来不来。行了!说招兵的事吧。”她止住这个话题,开始讨论今年招亲兵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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