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绣一些也可多赚银子,添补家里啊。”
红绣小声道:“我再继续多绣,赚的也仅是一方帕子三两银子罢了,若我控制帕子的数量,再提高一些绣品质量,一方帕子怕是远远不止这些银子。你方才说,圣京城里许多达官贵人都在寻我的帕子,那我偏要让他们寻不到,这就叫做‘奇货可居’。”
听红绣如此一说,伏武恍然大悟,抬手屈指弹了她脑门一下,“你个鬼机灵,跟着大少爷时间久了,人也精明了。”
“正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红绣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递给伏武,道:“伏武哥,这是我绣了送给你的。里面是二两银子,你拿去用。”
伏武面色一变,“我怎能用你的银子!钱袋我手下,银子你拿走!”
红绣拉着伏武的袖子,笑道:“伏武哥,你听我说,旁日你没少添补我娘亲那里,我都省得,你也大了,也是该攒些银子娶房媳妇的时候,再说你跟我还用分彼此吗?咱们就是一家人啊,妹子赚的多了,怎能瞧着自己哥哥吃糠咽菜,你拿着,让我心里舒坦些,好不?”
伏武深深望着红绣,目光中闪过晦涩难懂的复杂情绪,半晌他才揉了下红绣的头,道:“好,丫头手大,有了银子也不知攒一些,我帮你存着,若将来有了用行也免得你两眼一码黑没处找钱去。”
红绣笑着摇摇头,刚要打趣他两句,却听身后传来一个酸溜溜的声音。
“呦,伏武又有悄悄话儿可说了?八尺高的大老爷们,也不知哪来那么些的悄悄话,跟个娘们去说。”
红绣不用回头,都听得出说话之人是与他们向来不和的赵魁。之前她还在外院做粗使下人的时候,赵魁因为个鸡腿,差一点害的他和伏武被罚,那次有惊无险之后,这人旁日几次三番没事找茬,像是巴不得伏武揍他一顿似的。
伏武回身,刚要还口,便被红绣拉住。
“伏武哥,走,咱们那头说去,莫要理犬吠。”
伏武眉目含笑,怒气消失大半:“好,有些人只会妒忌人,也不知自己多出些力气,妒忌旁人有何用处。”
“你,你们!”赵魁气得扔了手里的柴禾,指着红绣和伏武大骂道:“你们这对狗男女,合起火来欺负人了是吧,不就在大少爷房里做个大丫鬟么,你有什么好牛气,再牛气你也是个下人,也是等着让人骑的……哎呦!”
赵魁话未说完,伏武一只铁拳已经招呼在他腮帮子上,打的他倒退两步扑通倒地,手一捂嘴,和着血吐出两颗牙齿来。
“伏武,你,你敢打人!”赵魁疼的眼泪鼻涕直流,指着伏武颤着手指头尖骂道:“你个狗仗人势的,你……”
“你还敢妄言!我打死你!”伏武一听赵魁侮辱红绣,气的脸色发青,抡拳头就要往前冲,被红绣一把抱住了胳膊。
“伏武哥,住手!”
伏武挣扎:“放开,我打死个满口喷粪的恶徒!”
“莫要冲动,我自有主张,你忘了赵六的事儿了?!”
经红绣一说,伏武只得强忍住怒气,她说的对,犯不上为了这样一个人破财,可他辱骂红绣的仇他哪忍得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