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六这一日的早朝之后不久,在东安门附近的人们都看到了一幕让他们难以置信的情景,上百名穿着蓝色官服,面色各异的京官们都往向来无人敢接近的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而来,并且在门前的守卫示意下纷纷走了进去。
若说这些官员是被锦衣卫的人逮捕的,这些看到这一幕的百姓们还能相信,但是眼前的情况显然并非如此,看情况这为数众多的官员们是来锦衣卫办事的,而且都是自愿而来,决不是出于逼迫和威胁,这就让京中略知事情的人们都觉得不可思议了。不过锦衣卫的恶名在外,即便大家有多么的好奇,都没有一个人敢近前去看个明白。
当然,也不是什么人都不知道这是什么缘故,比如在镇抚司对门的东厂的人就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过看到居然有这许多的京中低级官员都跑来了锦衣卫衙门和唐枫商议事情,这些人也不禁大有寒意,虽然这些低级官员单个论并不起眼,但当他们合在一起时,那势力便是魏忠贤也会怯上几分的。
一众官员被人引进了一间占地极广的大厅之后,便纷纷打量起了身边的人来,这才发现原来往日里与自己交好的,与自己不对付的,只听说过名字,但却不曾交往过的,各种人等居然都出现在了这里,这就让这些人更是对唐枫心存敬畏。同时,这些官员们也对自己这次做下的决定很是庆幸,好在自己选择了这条路,才没有变成孤家寡人。
在这厅中等了片刻,一些本就交好的官员们更是小声地交谈了起来,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皮靴接地之声,然后在几名身着大红色飞鱼服的锦衣卫的簇拥下,唐枫缓步走了进来。这次的唐枫只着了一身貂裘的冬衣,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官员的感觉,倒有了几分贵介公子的派头,这在这些下了朝没来得及换下官服的大人中显得格外的醒目。
看到今天来了这么多人,唐枫眼中露出了满意的神情。在早朝上阉党们的反应一起,唐枫就知道情况于自己有些不利,看来对方已经从魏广微的事情上吸取了教训,想要再来一次是不能成功了。不过皇帝还是依着上次的做法,将此事交给了唐枫全权处理,在此情况下,他只得暂时接了旨,然后在早朝一毕之后再命人将这些官员们都叫了来。
将这些官员们叫到镇抚司衙门唐枫是有着两重意思的,第一,他深明一人计短,两人计长的道理,现在自己已经暂时想不出什么应对之法,便索性看看这些更加了解朝中大员们情形的官员们有没有可以教自己的。第二,这样一来也可以看出这些官员们的立场是否坚定,有多少人是首鼠两端之徒。现在看来,这第二重意思已经达成了,大半人能在事态还不明朗的情况下就如此正大地来见自己,说明他们是坚定地站在自己这边的了。
其实倒不是这些官员们的思想觉悟有多高,而是因为他们知道在早朝一事之后,自己肯定已被阉党知道了身份,既然如此就索性赌上一把,总比两边都不讨好要好得多。另外也有一些人认为自己的职位虽然不高,但是这么多人同时做一件事情的情况下,便是魏忠贤也要退让三分,所以便也来了。
无论这些人是出于什么目的,既然他们肯来,唐枫还是很高兴的,因为这样就说明对付阉党的力量还是很强的。在示意大家落座之后,唐枫才一拱手道:“今日各位大人能不避嫌疑来这里与唐枫相见,唐枫我足感盛情!”说着做了个罗圈揖。
见唐枫如此多礼,那些官员们顿时就有受宠若惊之感,忙也纷纷拱手相谢,同时原来还有些忐忑的人也觉着安定了不少。唐枫又道:“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魏阉一党这些年来在朝中的所作所为实可用天怒人怨来形容,今日看各位大人能来就正好说明了这一点。不过我也知道,如今的阉党已经树大根深,各衙门的主事官员多是他们的亲信心腹,所以想要除去阉党却也不是一蹴可就的事情,这就需要各位与我一起努力了!”
那些人都纷纷点头称是,其实他们人都到这里了,自然是已经与阉党无法并存了,所以唐枫的这一番话只能算是开场白,并无多少实际的作用。果然在这么说了一些鼓舞士气的话后,唐枫才又说道:“今日之事各位在外应该也有所耳闻了吧,在朝堂之上阉党早已有了准备,我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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