囿于自来的认知,除了篡位造反的臣子之外,在以皇权至上的这个时代里是不会有人将事情的过错放到皇帝的头上的。唐枫虽然有着一个现代人的思维,少了这个时代里人所保持的忠君的思想,但是因为还保留了一些原来的那个唐枫的见识,再加上这些年来一直是生活在这样一个唯皇上之命是从的氛围里,所以也就没有产生过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
但是当到了这个时候,自己辛苦做下的一切都被人破坏,原来的幻想都成为泡影之后,唐枫终于透过那繁芜的表现看到了明朝弊病的根源所在。如果不是天启的昏聩殆政,魏忠贤根本就不可能执掌朝权,自然也就不会有阉党乱政的情况出现了。虽然那客氏是让魏忠贤被轻饶的关键因素,但从根子上看来,一切都还在天启皇帝的身上。
唐枫很快又想到了历史上之后的情况,当崇祯继位之后,无论是客氏还是魏忠贤不是立刻就覆灭了吗?可笑自己还一心想着除去魏阉,全没有想到这一点。其实这也怪不得他,在满天下和身边的人都在说着相同的话,认为乱政的只是魏阉一党的时候,唐枫自然很快就接受了他们的说法,从而忽略掉了原来应该很容易就找到的问题所在。“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指的就是这样一种状态了。
但现在,唐枫已经看穿了这一切,这让他从茫无头绪中完全走了出来。将目标瞄向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罪人。不过解惑作为这个时代的人,有着这个时代的固定思维,对唐枫提出的这个石破天惊的说法却是一时难以接受。虽然以解惑对唐枫的尊敬和情感,即便刺杀任何人都不会拒绝,但是皇帝,却并不包括在这任何人里面。
“公子……你说一切的根源尽在……皇上的身上?”好不容易地,解惑才从惊讶中走了出来,用磕磕巴巴的声音问道,他的面上除了惊以外,还有一些担心。
唐枫深深地一点头:“不错,若不是他的纵容,阉党怎能坐大到如今的程度,若不是他到最后的放弃,就凭我们递交上去的有凭有据的魏忠贤的罪证,灭他九族都足够了。但是现在的情况呢?这样只会让阉党愈发地没有顾忌,到时候受苦的还是百姓,受损的还是我大明和汉人的天下,你说他不是罪魁祸首谁才是?”
解惑从来都对自家公子的判断很是信服,所以在一段时间的冷静和吸收之后,他终于接受了唐枫的这个论调,要是换了其他人的话,即便是再对唐枫言听计从,生死相关,恐怕也是难以对唐枫的这种大逆言论认可的,甚至有人会因此而与之离心离德,转而对他不利。
好在唐枫也明白这个想法是多么的离经背道,所以除了解惑这个自己最亲近的人,他也不会说与他人知晓。在消化了唐枫的话后,解惑才慢慢地道:“公子可是要我想法子混进皇宫里去,将皇上给……”刺杀二字他还是无法说出口。
“不,这个想法虽然是好的,但真要实行却是千难万难,我不会因为自己的理想而让你送命的。皇宫如此之大,皇帝的身边更是有着无数的人在保护着,即便你的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在刺杀了他之后安然离开的。”唐枫摇头道:“所以我们的目标虽然换了,但是却不能用直接的办法来对付他!”
“公子难道有什么其他的法子能除去他吗?”在说了前一句后,解惑已经平复了心情,不再有着什么君王不可亵渎的概念,只是将之当成了一个敌人。
“现在还没有。”唐枫无奈地一笑道:“不过我想只要我们真的找准了方向,要把他除去却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我还需要好好地想上一想,看看能有什么办法。”
之后的几日里,锦衣卫的人只以自保为主,不给剩下的那些言官御史们以弹劾的机会,甚至都很少上街去了。至于那些敢于弹劾魏忠贤的官员们,则再次被锦衣卫给带了回来,不过这一次他们是很乐意被锦衣卫给逮捕的。在他们知道这次攻击魏忠贤不成之后,就已经吓得寝食难安了,生怕立刻就有人对自己进行报复。所以当锦衣卫明为逮捕,实为保护地将他们带到北镇抚司衙门里安顿下来之后,他们可算是舒了一口气。
不过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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