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敬意和祝孙大人一路顺风,就各自离开了。虽然孙承宗依旧得到皇上的信任,但是对一个已经失去了官位的人来说,是不可能再得多少人的看重的,更何况现在当政的还是孙承宗的敌人。
虽然是如此境遇,孙承宗也没有一点颓丧的感觉,只是在临出城时发现那个自己最想再见一面的人依旧没有出现时,他才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在三月二十八的正午时分,孙承宗带着数车的家产和皇上所赐的一些财物,以及那颗有些失落的心离开了北京。此时,离他从辽东赶回北京,才不过三个月光景。
宋义等人虽然受孙承宗之命要回去了殴打能够继续军前效力,但为了保护大人,他们还是坚持要跟着他走完这最后的一程。对此,孙承宗也就接受了他们的好意,虽然现在自己已经成了一个无权无势的老人,但也不敢说阉党以及其他的敌人就会放过了自己。所以在路上有着身经百战的骁虎骑的人护送也是不错的。
众骁虎骑成员的脸上也是一片伤感,但是久在沙场出生入死的他们在马上依旧是威风凛凛,出了京城之后,他们就又依照着以前随着大帅在辽东各处奔走时的样式派出了斥候探看情况,同时孙大帅也被他们围在了中间。
宋义陪在孙承宗的身边,见他一脸的心事,便强打着精神笑道:“大帅你可是在为这次被迫离京的事情而耿耿于怀?其实卑职认为总有一日朝廷会醒悟的,到那时说不定大帅又能重回辽东来带我们和建奴作战了。”
孙承宗摸了摸自己那白多黑少的胡须,看了宋义一眼后没有说话。但久在他身边的宋义还是立刻知道了他的意思,孙大帅都年过花甲了,这次回乡想要再次被启用基本是不可能了,想到这一点他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随后他就将心里的怨气发到了唐枫的身上:“都是那个唐枫贪图权势,要不是他派人监视着大帅的话,阉党的那些人根本不可能找到借口来攻讦大人的。以前我一直当那唐枫是一个有抱负的汉子,是个磊落之人,还几次与他并肩作战,谁成想他却是这么一个狼子野心的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孙承宗看了正在痛骂唐枫的宋义一眼,眼中露出了一些担心:“现在大家都这么看逸之,他所要担负的骂名或会影响他在辽东将士们心里的地位,将来若是他真的要用他们时,岂不是很不利。我该向他们说明这一切只是我们为了对付魏阉一党的无奈之举吗?”孙承宗有些犹豫了起来,他知道这件事情是越少有人知道越好,但想想这样一来对唐枫的种种不公,他又想给宋义这样的亲信一点提示。
就在孙承宗难以决断的时候,突然一骑快马奔了过来,正是头前探路的骑兵,他来到众人面前一拎缰绳,使马停住之后,便报道:“大帅,前路有两人等在那里,说是要求见大帅你。”说到这里,他的面上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是什么人?老夫记得这一路的官员与我都没有什么交情啊。”孙承宗随口问道。
那人用有些古怪的声音道:“是唐枫唐大人!”
“是他!他居然还有脸来见大帅!”听到是唐枫时,宋义的脸上就是一阵怒意,二话不说一催马往前冲去,孙承宗想要阻拦都不成了。宋义的骑术很是了得,转眼间就来到了唐枫和解惑二人的面前,一见果然是他后。宋义发出了一声冷笑:“唐大人,怎么你认为害得大帅还不够,还想在这里刺杀大帅吗?你想这么做,可曾问过我们这些兄弟了吗?”说罢话也不等唐枫有什么反应就拔刀在手。
就在他的话一说完的当口,又有十多名骁虎骑的人赶了上来,将唐枫二人围在了垓心,一个个都拔刀虎视眈眈地看着里面的两个人。唐枫按了按想要发作的解惑之后,才苦笑道:“你们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吧,我只两个人,怎么会对孙大人不利呢。今日我特意等在此地,只是想和孙大人谈些肺腑之言罢了!”
“你就不要花言巧语地哄骗我们了,我们是不会让你见大帅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说到这里,宋义的眼中杀气一露:“既然你现在送上门来,正好让我们为大帅出这口恶气!”话音一落,他手中的钢刀就如闪电般直劈唐枫的肩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