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绣春刀的刀鞘也裂了开来。
“欺人太甚!真当我们不敢下手吗?”从没吃过什么亏的黄从虎感觉自己的面上过不去了,一声大喝就刷地将刀拔了出来,然后在耍了个刀花后就直往那人砍去。见自家老大出刀了,那些已经完全被人压制的锦衣卫也都纷纷出刀而战。那些大汉们见状并没有慌乱,也都大喝着迎了上去,立时战况就更为激烈了。
在这么交手了好半晌后,黄从虎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因为他们已经打了有好一阵了可还是不见有五城兵马司的人来干涉。要知道在京城中只要起了比较大的冲突,身负治安要职的兵马司的人会第一时间赶来的,比之现代的110出警也慢不了多少,可现在早过了他们应该出现的时间了。而且他还觉着对方越打越是来精神,似乎刚才只是热身,现在才是正餐。再看自己的那一众兄弟,一个个都已经被打得没了还手之力,若不是仗着自己手中的绣春刀锋利,早就被人放倒了。
“不好,对方似乎是有心与我们为难的!”就在他这个念头转过来时,那根手臂粗的棍子已经重重地敲在了他的肩膀之上,一阵疼痛传来,黄从虎就再也拿不住手里的钢刀了。刀一离手,那人手上就再没有什么顾忌了。呼呼呼呼四棍,居然不分先后地打在了黄从虎的双膝和双踝关节之上,将他打得扑在了地上。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的,其他几名汉子的手上也快了起来,不一会工夫,八名锦衣卫就都被他打翻在地,不过身上都没有受什么致命的伤,只是关节受了创,起不了身罢了。
羞辱感一下就充斥了这些向来无人敢惹的锦衣卫的心胸,不过他们并没有因此而露出怯意,反倒是狠狠地瞪向那几名大汉,好象是在威胁他们一般。这时那名为首的大汉上前一顿长棍道:“什么锦衣卫,还不是一群乌合之众!”
“你就得意吧,等下有你哭的时候!”一名锦衣卫威胁道。但他的话没有说完,一根棍子已经点了过来,击在了他的背上,一个声音不屑地道:“到这个时候还如此嘴硬,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哭!”那人这一棍虽然不重,但是正点在了对方的发力处,这名锦衣卫居然就这样被点得动弹不得了。
黄从虎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这是对方故意布下的一个局了,便问道:“你们究竟是哪个衙门的,为何要与我等过不去?”
“你先搞清楚一件事情,是你们来找的我们!我们好好地在这里喝酒,你们不作招呼就闯了进来,还先动了手,我们难道不能自卫吗?”那首领微笑着回答道。
“我……”黄从虎一时还真说不出话来了,在呆了一呆后才道:“我看得出来你们个个都有一身不俗的武艺,想必也是从过军的,可怎么没在京城见过你们呢?”
“怎么?还想套我们的身份?可是想在日后找我们的麻烦啊?也罢,我告诉你也不要紧,我们乃是从辽东来的,我叫宋义!”
“辽东来的?”黄从虎的面色一紧,知道对方是孙承宗的人了,现在便是九千岁都未必敢和孙承宗的人明着作对,更不要说自己了。这时宋义又道:“今天事情乃是你们先挑起的,我们不过是出手自卫,你们若是不肯磕头道歉的话,我们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什么?叫我们磕头道歉?你真当我们锦衣卫不敢办你们吗?”听了他的话手,暴躁的翟霸天再也忍不住了,高声喝道,还想挣扎起来反抗。但他还没有起身,就有一根棍子戳在了他的腰眼上,他立刻又象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般软倒在地。
“既然如此,我们只有将你们拿去见官了!”宋义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道。
一听这话,几人都松了口气,有锦衣卫的身份在,什么衙门敢管他们的事啊?现在他们已经开始盘算着日后怎么出这口气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清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也不必报什么官了,本官就能管此事!”
“什么人这么大胆?身为朝廷命官敢这么大模大样地在妓院里表明自己的身份?”一众锦衣卫都吃惊地回头看去,然后就都脸色一变,因为发话的人正是他们锦衣卫新任的同知唐枫唐大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