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道:“小子解惑见过孙大人,让您受惊了!”
“呵呵,少年郎,你夤夜来见老夫可是受了你家公子的托付啊?”孙承宗笑着问道。
“不错,小子正是受我家公子之命来向大人你示警的,京中有人或许会对您比利!”解惑见孙承宗没有怪责自己的意思,也没有多做什么解释。
“大帅!”帐门再次被人掀起,几个满脸担心的人不顾一切地冲了进来,正是守在外面的骁虎骑的人,以及宋义等。在外守护着孙承宗的人并不知道有人进了大帅的营帐,现在一见解惑居然离着孙大帅这么近,登时就慌了神,有人更是拿起了弩机,大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快快束手就擒!”
孙承宗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些部下,苦笑了一声道:“解惑,看来你做的的确有些过分了。”然后才转脸看向大家道:“都不要慌,他没有恶意,是逸之派来的人。”
在灯火通明的帐中,大家也看清楚了解惑的模样,几个和唐枫有不错交情的人很快认出了他了的身份:“咦,你不是唐大人身边的那个书童吗?怎么跑来这里了?”直到这个时候,大家才安下心来,知道孙大帅一定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解惑朝众骁虎骑的人一拱手道:“让大家受惊了,小子在这里给大家赔礼。我只是想看看孙大人的护卫究竟够不够严密,可没想到……”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但几名骁虎骑的人面上已经露出了惭色。
其实这些人全不必羞愧,因为他们并不是输在不够小心,而是因为解惑的武艺太高了。之前他偷偷摸近来时,确是觉得这些人的警觉性不怎么样,不过很快地还是因为雪地的白色和他身上的一袭黑衣对比太过明显而被宋义给察觉了。然后他就索性依仗着一身诡异的武功,在暗处摆脱了宋义等人后,就闯到了孙承宗的帐前。因为他的身法实在是太快了,而帐前的那几名军士因为被前面的情况吸引了目光,所以全没有察觉他的到来,等到他们察觉时已经被解惑出手击倒了。从而让他轻易地进了孙承宗的帐中。不过这已经让解惑施展尽了全身解数。
解除了警报之后,孙承宗才问解惑道:“逸之让你连夜来向老夫示警,为的是什么大事?”说话间,他还为解惑倒了一杯热茶。见这位老将军并没有一丝的紧张之色,解惑心里也是一阵敬佩,在谢了一声之后,才道:“魏阉中有人想要在回京的路上截杀大人你,公子怕孙大人和下面的人全无防备,所以特命我前来示警。”
“是什么人?”孙承宗既没有吃惊也没有因为听到这个消息而发怒,只是淡淡地问道。
“应该是锦衣卫的人吧,带头的是许显纯的内侄许三伦。不过在我离开京城时,还不能确定他们究竟会不会真的动手。”解惑回答道。
“逸之还有什么话要你转告的吗?”孙承宗依旧是波澜不惊地问道。显然这个消息并没有乱了他的心神,他还是那个明察秋毫的辽东经略。
“有的,公子原来是想在捉到刺客之后再让我说与大人知道的。不过现在既然大人你过问了,我也就不作隐瞒了,他让我转告大人一句话:这是一个机会。”
孙承宗笑了:“看来这个逸之的禀性并没有因为在京中为官而有稍改,依旧就那么的崇尚进攻。就连在阉党气焰如此嚣张,甚至敢无视国法而刺杀老夫的时候还想着反击。不过这确是一个不错的主意,老夫会考虑的。你就去回禀逸之,老夫会小心应对的。”
“公子在我离开时曾嘱咐我,让我保护孙大人你的安全。我之所以刚才这么做,就是想看看大人的护卫究竟是不是用不到我,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的。”
“看来他想得还是很周到的。”既然是唐枫的一番好心,孙承宗也不好推辞,他见识过解惑的身手,知道这个少年比外面的那些从军的人更能保障一个人安全。
在知道了阉党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自己之后,孙承宗原来因为此次事件而熄灭的斗心再次燃烧了起来,他怎么说也是在沙场上纵横的老将,这点威胁还吓不倒他,反而让他决心反击了。不过在安全地回到京城之前,什么反击都是不可能做出来的。
“既然你们想取老夫的性命,老夫就舍命与你们好好地斗上一斗!”在这个天启五年的大年夜里,孙承宗终于下了毕生最大的一个决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