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时,陶定满脸疲惫地走进了自己的大帐,里面正闭目休息的白莲教主闻声便张开了眼,问道:“怎么样?那几个人可招供了吗?”
陶定无奈地一摇头:“这几人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无论我们用尽了多少酷刑,他们始终都不发一言。属下也依照着教主您的吩咐,用语言去诈他们,可一样是没有一点用处。”
教主闻言也感到了一阵挫败,在叹了口气后他又说道:“看你的模样,昨晚那个从树林里溜走的人也没有找到了?”这是他已经可以预见的情形了,毕竟那人虽然武艺比自己要弱了不少,但寻常的军士想要找到并擒获他还是很难的,而教主本人又不好屡次出手,惹得所有人的注意。在得到陶定肯定的回答之后,教主不禁也叹了口气:“那就是什么线索都没有,也全不知道那城中的唐枫与此事有没有关了,你打算怎么做?”
“教主,我昨天就说过了,这是我们在山东最后的一次机会了,若是再不除去这个唐枫,等到山东彻底地安定下来我们之前的布置就都白费了,所以属下还是想照计划行事的。”
“那要是我们的计划已经被唐枫悉破了呢?”
陶定知道那就意味着自己要死在这里,但在微一踟躇之后,他还是道:“为了圣教的将来,我愿意冒这个险!不过教主却不能留在这里了,毕竟您身份尊贵,我圣教不能没有你的领导!而且我也想好了,在照计划进行之前,我会先进城再见唐枫一面,看他到底有没有知道了属下的身份。”
教主看得出来他的心意已经定了,而山东这一片的教务都是由陶定全权负责的,自己也不好对他全盘否定,便道:“既然如此,你就更要仔细些了。不过你就不怕一进了济南城就被唐枫给抓起来吗?”
“我想他还没有这个胆子,现在我是任城卫的指挥使,在没有任何证据能指出我有不轨企图之前,他是不能对我怎么样的。不然,不但城外的将士们不会答应,就连山东其他卫所的人也会与之离心离德,到时候他想整顿山东的防务怕是很难了。”陶定自信地说道。
“既然你有这么大的把握,本教主也不再拦你了,希望你真能成功,为我圣教的振兴立下这第一项大功!”教主说完,走出了帐去,事不宜迟,他要趁着事情还没有发生就离开这里,以防被唐枫的人给捉了。
巳时初,陶定便在自己的几十名亲兵的护卫下再次进了济南城,来到了巡抚衙门。虽然他这次的到来有些突然,但唐枫却还是接见了他。两人依旧是在二堂相见,一看到唐枫,陶定就仔细地观察他的神情,却发现他除了有些疲惫之外,并没有什么异样。
正当陶定偷眼打量着唐枫的时候,唐枫开口了:“陶指挥,本官看你很是疲惫,双眼带着血丝,可是昨天没有睡好啊?”
陶定忙将偷眼观察的目光收了回来,定了定神之后道:“大人果然是目光如炬,末将确是因为昨晚在营中发生的一些事情而夜不能寐!”
“哦?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居然能让一个堂堂的指挥使无法安睡?莫非是军士们操练不得法,你怕本官去看了之后对你不满意吗?”唐枫半开玩笑地问道。
见唐枫如此轻松,全不像是知道了自己的阴谋,陶定那到了嗓子眼的心算是放了一些下去,但他还是决定搏上一搏,一定神后道:“大人您在济南城中自然是不得而知了,昨天晚上,有一干不知来历的刺客突然杀到了末将的帐前,若不是将士们拼死相救的话,只怕末将就要丧生在他们的刀剑之下了!”
“什么?竟有这样的事情!”唐枫闻言勃然变色道,“你可抓住了那些人?还有,他们的身份可被查出来了吗?可是那些白莲教的妖人?”
听唐枫提及“白莲教”三字,陶定心里不觉打了一个突,但很快地他就看出唐枫不是在怀疑自己的身份,便道:“这个末将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被擒的几人受尽了大刑也不肯吐露半个字,恐怕真与那邪教有关。”说到这里,他状似好奇地问道:“大人您怎么会立刻就联想到他们是白莲教的妖人呢?”
唐枫似乎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面上一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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