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
周三小人得志,狗仗人势,一副趾高气扬的丑陋嘴脸,冷哼一声,指着秦图,喝骂道:“三哥,就是这个淫贼,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偷入我堂姐闺房,意图不轨,快点将他抓起来,丢进城主府天牢。”
周三彻底发挥流氓泼皮栽赃陷害的功夫,一张嘴就颠倒是非,将白的说成黑的,得意的眼神蕴含一丝挑衅,瞪着秦图,好像在说,小子,就凭你还想和本公子斗,还差得远呢?
秦图不屑地瞥了周三一眼,笑眯眯地看向周身身旁,那一身甲胄的高大男子,嘴角挑起一嘲讽的弧度得意忘形的周三,本以为搬来救兵,便稳操胜券,只顾着对秦图冷言嘲讽,却没有注意到那甲胄男子的变化。
甲胄男子一听到竟然有贼子光天化日之下,来到自家府中行凶,顿时怒火中烧,带着数十名守卫,风风火火赶回来。路上碰到落荒而逃的周三,听其一番添油加醋的描述,他怒吼冲上了脑门,心中思量着,如何折磨这胆大包天的淫贼。可是,当目光迎向秦图的刹那,如同被浇了一头冰水,满腔怒火瞬间消散,浑身冰冷,一脸惊恐,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骇然地看着那淡然而立的少年。
“来人啊。还不赶紧将这厮给绑了。”周三大手一挥,凶狠地低吼一声。从其举止不难看出,这个泼皮公子,与这群守卫的关系,非同寻常。
可是,并没有出现周三意料中的一幕,他一声令下,十几名守卫如狼似虎将秦图捆缚起来,而小美人则给他留下来
“怎么了?你们都聋了么?”见众人不动手,周三愤怒低吼一声,转身看过去。这一看不当紧,周三瞳孔骤然收缩,嘴巴张的能塞进去一个鸡蛋,心跳仿佛漏了一拍,脑袋嗡的一声,陷入一片空白,木然当场。
“末将周洪,见见过大人。”周洪神色惊慌,额头上浮现豆粒大的冷汗,嘴唇不由颤抖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惊恐地说道。周洪原本是青狮子麾下的一员小将,数日前李家堡之役,他亲眼见到青狮子对这位白衣少年,一副态度谦卑毕恭毕敬的模样。在天陵城百姓心中,城主府就俨如皇家行宫,青狮子就是这里“土皇帝”般的人物。
而今,自己无意开罪了连“土皇帝”都要躬亲的大人物,这不是找死么?一想到这,周洪背后冷气嗖嗖,心中惶恐,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负荆请罪,恳求大人的原谅。
周洪这一跪,他身后数十名守卫也齐刷刷地跪下来,整体划一,齐声喊道:“见过大人。”这些人中,不少人也经过“李家堡一役”对青狮子尊崇的人物,也是刻骨铭心。
这也是周三一声令下,却无人出手的原因。其中,也有几名不知情的愣头青,要冲上去擒拿秦图,却被其他守卫拉住,在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那几名愣头青脸色骇然,如同丢了魂儿一般,面无人色,低头哈腰,颤抖不已。
“你们如何识得我?”秦图眉头皱起,微眯起眼,阴沉沉地说道。
“大人,半个月前,小的曾随大人一起出征李家堡。”周洪不敢抬头,颤颤巍巍地回话。
秦图一听,眉头舒展开来,扫过众人,冷声说道:“都起来吧。”众人一听,如获大赦,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却不敢完全直起身来,谨小慎微地躬身而立,等待秦图的安排。
“这个泼皮无赖,狗胆包天,竟敢对我妹子图谋不轨,还妄图陷害于我。实在是大恶不赦,给我拉出去砍了。”秦图看向头嗡嗡作响,不知所谓的周三,当下长袖一挥,发出一声厉喝。
“是,大人。”周洪一马当先,朝前跨一步,如同拎沙袋般的,一把拎起周三,向外拖去。
当秦图说那番话的时候,周三已经清醒过来了。一听秦图要杀他,急得哇哇大叫起来,奋力挣扎,从周洪手下脱出,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口中哀嚎:“这位大人,我色迷心窍,有眼不识泰山,开罪了令妹,还望您看在我三哥的面子上,绕过我一条狗命吧。”
“三哥,三哥,你倒是说话啊。替我向大人求个情,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周三如泼妇骂街,对着周洪一阵哭嚎。
秦如月见到周三状若癫狂的模样,吓得花容失色,身子向后退了退。
“三子,这次三哥的面子不好使,帮不了你。平时,三哥就劝你少行恶事,不偏偏不听。哎,你落得这般下场,因果报应,丝毫不爽。”周洪闭起眼睛,叹息一声。
周三乃是周洪二叔的独子,从小游手好闲,嚣张跋扈,仅作一些为害乡里,欺凌良家妇女的卑劣行径依仗着周家在天陵城的势力,倒一直相安无事。
这,也就越发助长了其无法无天的嚣张气焰。
“三哥,三哥。不要,不要啊。”周洪令人将周三拖出去,周三感觉到脖子上掠过一道冰冷气息,如困兽般歇斯底里挣扎怒吼起来。
“哼,谁敢在周府如此放肆?”正在这时,一道苍老雄浑如同洪钟般的声音,带着一丝威严响彻而起。
“大伯救命,大伯救命啊。”周三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从两名守卫手中脱出,朝那道魁梧的身影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