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秦图很纳闷,很郁闷,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呢?不知为何,他总感觉秦云卞的声音虽然平淡冰冷,没有一丝感情,可却有着一种难以反驳的威严,这也正是秦图乖乖退却的原因。
一切准备就绪,只待猎物入围,便将其一举轰杀。
巫水岭入口处。
“律律”
“律律”
“嗷呜”
白袍人突然紧勒缰绳,胯下悍马长嘶一声,前蹄猛然悬空,身体向后跃起,戛然而止。随后四蹄落地,安然停在原地。其后尾随的悍匪见前方生变,目露凶光,急忙勒紧马缰,祭出斩马刀,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就这样,疾速飞奔的队伍缓慢下来,停在了巫水岭入口处。
“大人,发生了什么事情?”千钧提马上前,紧张地问道。
“不知为何,面对着陡峭山岭,我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安。你观,前方山岭,山两侧奇高,足有三十丈许,而且山路极窄,不过二丈有余。此等天险之地,真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若有人在山两侧埋伏,再备以滚石原木,待敌人进入岭间之时,瞄准时机,将滚石原木投掷而下,他们不用动手,敌人便死伤过半,不攻自破。”白袍人面色严肃地说道。
“大人真乃神人也,竟然一眼道破其中玄机。此岭名为巫水岭,地势险要之极,古乃兵家必争之地。”千钧眸子中闪过一道由衷的敬佩,赞叹道。
“此岭有何玄机?”白袍人清冷的问道。
“大人有所不知,多年之前,此岭并不叫巫水岭,而称之巫岭。”千钧浓眉一皱,缓缓道出。
“哦,巫岭,这是为何?”白袍人淡淡惊讶出声。
“许多年之前,此岭被当地人称为巫岭,并且其间没有这甬长山道的。不知道为何,在一夜之间,巫岭之间便多了一道一尺多宽的裂痕,山涧上的流水倾泻而下,通过这条裂痕流到山的另一边,造福一方乡民,因此当地人也称之为巫水岭。随着多年河流的冲刷,裂缝逐渐被拓宽,就成了如今的样子。”
“近来几年,天气干旱,想必是山涧上的河流干涸,这巫水岭也成了来往的道路。另外,这等荒山野岭之地,绝不会有意外之险。若有,除非那天陵城卫军长了翅膀,及早飞到这险隘之地,提前设下埋伏。不过,这俨然是不可能的。大人,您多虑了。”千钧有条不紊地解释道,似乎对这一番言论极有信心。
“原来如此。”白袍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旋即眸子中掠过一道冷光,厉声道:“小心戒备,准备入岭。”
白袍人夹踢马腹,向前缓缓行进。
“入岭,小心戒备。”千钧暴喝一声,随后夹踢马腹,缓缓跟进。
巫水岭宽不过二丈有余,策马而行,只可容下两人并立而行。二十名悍匪手执斩马刀,目光警戒,不时地四处张望,分成十小队,缓缓向前行进。
“队形严整,前后相顾,行进有素,丝毫不乱,这绝非一般的亡命之徒。”秦云卞冷冷地打量着山道上缓行的一行人,心中暗暗吃惊。
白袍人一行缓缓行进,约莫着有一小半的路程,一直相安无事,并未遇到想象中的滚石圆木,除了白袍人外,所有人都暗自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都稍稍松懈少许,行进的速度也明显比先前加快一分。
随着向前行进,白袍人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柳眉紧蹙,心神急速运转,暗自戒备,一旦出现异变,也不至于打个措手不及。
哒!哒!哒!哒!
巫水岭中一片死寂,响彻起有条不紊的马蹄声,以及猿啼鸟鸣之音,使人心生一凛,心中竟然生出些许寒意。
阴沉悠长的回音,凄然的猿啼,在山林中回荡,更添了几分肃杀之意。
转眼之间,白袍人一行人不急不缓地,已经穿行一大半的行程,再有个一时半刻,便能穿过这巫水岭,向西二十余里,便有一村落,在那里就能好好地休整一番,备足辎重粮草、生命之源,为进入那荒芜的塔玛特大沙漠做准备,只要能顺利穿过塔玛特大沙漠,那群如同跗骨之蛆的天陵城卫军,便只能“望沙兴叹”干着急了。
届时,隐姓埋名,改头换面,新的生活,从此开始。
所有人的心中都暗自做着规划,他们相信,只要摆脱那群像狗一样的天陵城卫军,那时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前景可谓是一片光明。
然而,就在悍匪们心中暗自规划之时,秦云卞冷酷地举起手来,划出一道暗语——
“猎物入围,行动。”